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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危機解除 文 / 湖瀾

    更新時間:2012-09-21

    兩名男子牽著馬在一群人的羨慕嫉妒的目光下,將請帖掏出交給門衛看過之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天下第一山莊。

    「主人,他們真是無聊哼,明明進不來還巴巴地守在山莊外頭,這個英雄宴會有啥看頭呀,依我看,這就是一場狗熊宴會才對。」穿著一身紫衫長得極為貌美的男子側著頭對身旁的人彎眸掩唇嬉笑道。

    灰衣男子眉眼淡然,撫摸著馬鬃,微微一笑卻是不語。

    此時兩個小童遠遠跑過來牽過他們手中的馬,「請問兩位貴客是被安排在哪個莊院的客人?」

    灰衣人不動聲色地退後一步,紫衫男子則是上前柔和笑道,「我們今日剛抵達貴山莊,一會便有人來接應我們,還勞煩小兄弟把我們的愛馬好生照料些。」

    他有意無意地恰好站在灰衣男子身前,將他的身形遮擋住,再加上他長得極為俊美吸引了大多的視線,讓灰衣男子的存在感直接降為了零。

    兩小童年紀輕輕,第一次見到長得這麼漂亮美得像女子的男子,一時紅了臉,不敢與紫衫男子對視,慌慌張張地牽著馬兒就跑了。

    「嗤,許久不見紫籐長得越發漂亮迷人了,看來被紫川圈養的不錯呀。」一襲藍衣的藍月從拐角處晃出,已不知藏了有多久了,他狹長的眼睛瞟了眼紫籐,最後視線卻是落在了灰衣人身上。

    紫籐見到來人皺了皺眉,漂亮的臉蛋上直白地寫著對來人的討厭,「謝謝藍使的誇讚,許久不見你的嘴巴也是越發讓人討厭了。」

    藍月聳了下肩膀,走近紫籐,貼著他的耳朵用詭異地語氣輕聲道,「你的這張小嘴真是越發厲害了呢,真是讓我回味它的滋味呀,嘶——」藍月伸出舌舔了下紫籐的耳垂,紫籐僵直了身子,握緊拳就要攻擊藍月,藍月早就靈巧地抽身退開了好幾步,紫籐不罷休正要追過去,突然身後響起一聲咳嗽聲,紫籐頓時停住,不甘地收回拳腳,俊美的臉蛋上滿是煞氣。

    藍月切了聲,眼珠一轉看向了神情自始自終未變過的

    灰衣人身上,他走過去將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嗤笑道,「紫川,你還是喜歡藏在別人背後,偷偷摸摸的癖好還是沒有改正。突然傳信說要來天下第一山莊有什麼事?鬼主交給你什麼任務了?嘿,我用過的小賤人很好用吧,紫川你有沒有樂不思蜀呢?」

    紫籐氣得肩膀抖動起來,臉色青白,他恨極了變態藍月,當初雖然買下他的人是藍月,可是他卻受盡了藍月的折磨,他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人看待過!要不是、要不是主人將他要了,他也許早在三年前就被變態藍月給玩死了!這個世上,只有主人是好人,主人真心待他,他、他也只喜歡主人一個人……

    紫川淡淡睨眼藍月,「我來這裡的目的是順道監督你們的任務,在外面請叫我紫籐,我討厭麻煩,還有,別再打他主意,他現在是我的人。」

    「哼,真是笑話!」藍月不屑地哼道,「一個被我穿爛的破鞋而已,你有興趣撿破爛我可沒興趣,我在山莊裡可是發現了新的好玩對象了。」藍月一想到那雙冰冷的眼睛,就忍不住地興奮起來,他渴望、渴望聽到將那雙眼睛捏爆的美妙聲響。

    「哦?是誰?」這麼倒霉被你給盯上。紫川隨口問道。

    「他是武當的,叫流瀾。」

    紫川瞇了下眼睛,「你和武林正派的人正面接觸了?」

    藍月聳肩,「西域道士奉僱主命令來送消息,誰知被那個武當長老給盯住了,我只不過是將他攔下讓西域道士脫身而已,不過,我聽說這個年輕的武當長老從未在江湖上走動過,他大概沒有認出我是誰。」

    「我勸你收斂點,別耽誤了鬼主的計謀。」紫川垂眸冷淡道,他懶得管藍月又看上什麼人,以藍月的變態嗜好,被他喜歡上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不是什麼好人,也懶得去同情個從沒聽說過的武當長老,因此也並沒有在意這個叫流瀾的人。

    藍月翹了翹唇,詭異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嘲諷的深意,「依我看,你可是比我更有可能破壞鬼主計謀的人呵。只要紅狐在一天我就不會背叛鬼主,可你……哈哈哈哈哈!」藍月突然大笑,他轉身邁開腳步,大概走了幾步後,大笑聲突然止住,「一頭狼偽裝成狗潛伏在獵人身邊數年,我可是十分好奇那頭狼圖什麼目的!」

    紫籐咬咬牙,俊美的臉有絲猙獰,他怨恨哼道,「主人!藍月這個人渣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看他就是嫉妒主人!如果有一天他落入我的手裡,我一定先割了他的舌頭!」

    「籐兒。」紫川警告意味地喚道。

    紫籐不甘心地閉上嘴巴,可是射向藍月背影的視線還是充滿怨恨的。藍月是紫籐這輩子最恨的人,不僅因為他曾經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還因為他總是有意無意地針對主人,說一些對主人不利的混蛋話,如果那些話傳入猜忌心重的鬼主耳中,那就是害了主人!

    任何會傷害到主人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不想莫名其妙地死掉的話,以後這些話不要說出來。」

    紫籐微愣,不解主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看主人風輕雲淡的模樣不像是在責備他,他突然了悟地明白過來,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彎彎的眸子似月牙,「籐兒記住了,以後這些話只在心裡說,當我有足夠的能力時再說出來!」

    紫川摸了下紫籐的頭,微笑,「好了,我們趕快跟上藍月吧,否則我們要在迷路了。」

    紫籐貪戀著紫川短暫的溫柔碰觸,慢幾拍地迷糊應道,「啊……?啊哦!」

    紫川和紫籐遠遠地跟在藍月身後,與此同時——

    梅院。

    「秋教主,請讓一讓,大家可是都是想見上武當流長老一面呢,雲某也想去探望下顧掌門,不如秋教主也同行?」雲驚雷笑道。

    秋白月瞇了瞇眼,語氣曖昧地說道「在下看雲盟主你是藉著探望顧掌門之由想去看流長老吧,這麼執著想見流長老一面……雲盟主你不會是對流長老別有用心吧?」

    秋白月這話說得曖昧無比,那些同行的武林俠士皆是驚疑地望向雲驚雷,並有意無意地和他保持了距離,他們心中雖是半信半疑,可是秋白月的話卻是越想越有理,這雲盟主的行為的確奇怪得不禁讓人揣測起來。

    這話入了心裡有鬼的雲驚雷耳中,別有用心卻是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如一個炸彈轟的一下子在他的腦袋裡炸開,炸得雲驚雷慌張萬分,像個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炸起,情緒激動地辯駁。為什麼秋白月會知道?為什麼他也知道他們的陰謀?!還有誰!還有誰知道?!!

    「我怎麼可能對他別有用心,我……!」杜崇連忙拽雲驚雷的衣袖,將雲驚雷的理智喚回來,雲驚雷倏地收住口,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將自己對流瀾的怨恨講出來了……

    「你什麼?怎麼不說下去?說下去啊。」秋白月咄咄逼人地一步不接近道。

    「雲某、我……我崇敬流長老,我才會一直想見他一面!」雲驚雷臉色難看,乾巴巴地瞎編出一個看似合理的借口來。

    「那還真是不湊巧了。」一名男子從走廊另一頭遠遠走過來,幾乎是毫無察覺地就站在了眾人身後。

    「你是……?」雲驚雷見來人面生,是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可是又不曾在宴會上見過,心裡不盡猜測起此人的關係。

    男子長得十分俊朗,劍眉星目,臉上微微帶笑,他穿著一身暗紋藏藍色繡金邊的錦緞,腰間飾著剔透的玉牌,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配飾了,不繁瑣卻依舊顯出他的身份不俗,器宇軒昂氣度不凡。

    男子負手而立,不著痕跡地將所有人都掃了一遍,最後停在了問話的武林盟主雲驚雷身上,眸底閃過一抹厭惡,快得沒有人察覺,他微笑道,「在下是怒雷堡副堡主司空鏡。」

    他的自我介紹甚是簡介,卻是讓眾人大吃一驚,怒雷堡?就是那個住在梅院裡除了少林武當崑崙之外的怒雷堡!怒雷堡並非是武林世家,它名聲響亮威震大江南北是因為它有著強大的經商勢力網,北方的各種商業幾乎全被怒雷堡所壟斷,可以說是盤踞在北方不可撼動的一方霸主。

    「不知司空副堡主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雲驚雷有些緊張地問道。

    秋白月的大拇指蹭蹭下巴,恍悟地來回打量著司空靜和雲驚雷兩人,從雲驚雷頓時改變的表情和語氣上來看,這個窩囊盟主對怒雷堡很是忌憚,看來他聽到的消息沒錯,天下第一山莊空有一副富麗輝煌的外殼,內裡卻早已虛空了。天下第一山莊鼎盛的時期早已隨著前任盟主的逝世而一去不復返了。

    怒雷堡雖然和武林並無有多大關係,但是怒雷堡財力雄厚,天下第一山莊外表看起來輝煌奢華,實際上在只出不入的情況下,雲驚雷已經是快把父輩留下來的財產掏空了,此次若不是有怒雷堡和飛鷹堡兩大財力的支持,恐怕這次的天下英雄宴都開不起來。

    前任盟主若是知道他的窩囊廢物兒子把他畢生的心血天下第一山莊給破敗了,恐怕連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心都有了。

    「在下剛從顧掌門那裡過來,曾經與顧掌門有過一面之緣且相談甚歡,在下幾日來雖未出國房門但山莊裡發生的事情還是知道的,本想去探望顧掌門,卻不想武當的流長老在房中未顧掌門診病,結果——」司空鏡輕笑一聲,「在下不幸地吃了流長老的閉門羹,路過這裡遠遠聽到各位也想去探望顧掌門,因此特來好心提醒下各位,還是改日再去探望顧掌門吧,免得各位也同在下一樣吃了流長老的閉門羹呵。」

    眾人紛紛點頭應聲,雲驚雷的臉色卻是難看起來,卻又不好發作,他牽強地扯出個笑,「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改日再探望顧掌門。」

    事情越來越麻煩了,先是半路殺出個秋白月,然後是少林寺的臭和尚,現在又冒出個怒雷堡的副堡主,一個個都是來阻撓他的計劃,真是……讓人更加妒忌不爽!

    難道這都是巧合?老天就這麼眷顧那個流瀾?他才不信這個邪!這次就先放過他,下次他絕對要治這個武當長老於死地!

    「既然流長老和顧掌門不方便探望,那雲某便先告辭了,聽說怒雷堡堡主此次並未來參加天下英雄宴,日後回去請代我向堡主問好。」雲驚雷抱拳告辭,其他武林俠士也紛紛告辭。

    一群人陸續離開了梅院,藏身在梧桐後的綠袖著實鬆了口氣,可是少林寺不悟和尚和怒雷堡副堡主司空鏡還未離開,她還不能現身。

    不悟和尚對著空氣朗聲道,「江湖險惡,流長老初出江湖,還請流長老萬分小心才是,貧僧告辭。」

    屋內的流瀾撇撇嘴,哼,老子不發威就當老子是軟柿子了,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是哪只混蛋在背後是陰招,那這筆賬他是遲早要討回來的!

    門外沒有了聲響,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悟大和尚已經離去了,那現在門外還剩下……兩個人?

    正思索間,一串輕笑卻突然響起,是司空鏡的聲音,笑聲很輕,沒有摻雜任何感情,卻讓流瀾忽然覺得一絲奇怪,卻又說不清是哪裡奇怪,那種摸不著的奇怪感覺讓流瀾分外焦躁,他也不知道為何要在乎這笑聲,可是……可是……

    「暗延,我們出去。」流瀾推開暗延,慌慌張張地下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就套上。

    「瀾,怎麼了?」暗延坐起,被褥滑落,露出佈滿紅紫吻痕的**的胸膛。

    流瀾瞪眼,「你不准出去,把自己藏被窩裡!」說完將腰帶一系就衝出了門,然後再迅速地將門帶上。

    急急忙忙跨出門的流瀾卻發現門外只有一人,上下大量了一番,又瞄見綠袖正遠遠走過來,立時清楚了眼前這個男子是誰,不禁叫道,「你是秋白月?剛才那個怒雷堡副堡主司空鏡呢?走了?!」

    流瀾如龍捲風一般氣勢洶洶地衝出來,嚇了秋白月一跳,他又氣急敗壞地問他話,流瀾如此不正常的行為讓秋白月大腦呆了幾下,秋白月遲疑地點點頭,心裡卻暗自嘀咕,宮主到底是哪只眼不對,咋看上了這麼一個行為奇怪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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