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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武當掌門出場 文 / 湖瀾

    更新時間:2014-02-04

    一股隱藏的殺氣無聲息地接近容崢,容崢未有所察覺,跳出閻墨的懷裡,鼓著兔子眼道,「我還沒回師門……」

    閻墨敏銳地察覺到熟悉而凌厲的殺氣時,短匕已如閃電般的速度刺向容崢的心口!

    「該死!住手!!」

    閻墨伸臂欲要攬回容崢,但終是慢半步,眼見著寒光凜凜的匕首就要刺中容崢,電光火石間,另一道凌厲的劍氣忽至,橫空劈來,氣勢霸道凶悍地斬落襲向刺向容崢的匕首!匕首斬斷為兩截,閻墨扣住容崢的肩扯回自己的懷裡死死護住,雙眸裡噴薄出熊熊怒火,射向遠處立於峭壁上的黑衣男子,「無命!你在找死!」

    從察覺到殺氣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想要至容崢於死地的人是無命!無命跟隨他多年,他熟悉無命的殺人氣息以及殺人手法,無命的功夫是他教的,但沒想到,卻有一日他要用他教的殺人功夫來殺他的愛人!

    無命面無表情地掃了眼樹林,那股劍氣是從那裡斬出來的。這霸道的劍法很眼熟,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藏在林子裡出手的人是那日在武當山上交過手的使大劍的少年。

    容崢臉皺成了一團,咬著牙不吭聲,墨墨抓得他肩膀好痛,但他知道墨墨是在緊張他,太過害怕他會受傷自己的力道反而失了方寸。

    不過無命為什麼要殺他?

    啊……容崢驀地瞪大眼,他想起來了……他離家出手時順手拐走了無命的寶貝愛弟!

    等等!呃……無寂兒去哪了?當時林青奉命去幫救兵,而彌塵師弟很沒義氣地撇下他和皇帝上山了,他正糾結於要不要來找墨墨的時候,就不巧被鷹和蛇發現了行蹤,最後抓了他來見墨墨……他當時因為太糾結於墨墨會不會生他氣而忽視了無寂兒,連無寂兒什麼時候失蹤不見的都沒注意到……慘了慘了!無寂兒不見了!他不小心把無寂兒弄丟了啦!!

    啊啊啊!!怪不得無命要宰了他!!如果被無命知道他把無寂兒弄丟無命一定會把他大卸八塊的!!!

    「別怕,有我在誰都不能動你分毫!」容崢蒼白著臉瑟瑟發抖,閻墨卻誤以為容崢是被嚇到了,心裡微疼,將他摁進懷裡摟得越發得緊。

    容崢被摟得喘不上氣,臉色憋得發青,他翻著白眼拚命捶閻墨的後背,「墨……松、鬆開……偶、要屎了……」

    無命冷笑,將藏在掌心裡的匕首收回袖中。看來不用他親自出手,那小子的小命也會完蛋。

    卜羅也認識無命,是天邪教的軍師,雖然不知道為何會和閻墨反目成仇要殺容崢,但他才懶得理會這一出鬧劇。無命能認得出那劍法,常賴在武當的卜羅當然也能認得出那是玄陽三徒弟宮鈺的劍法。

    卜羅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樹林,空中瀰漫著一股淡淡只有他能分辨出來的味道,那是他特意只為玄陽一人的調製出的香味,能驅蟲祛毒更重要的是香味持續時間長久,可以讓卜羅無時無刻都能捕捉到玄陽的蹤跡,只也是卜羅猥瑣的目的所在。

    山間忽起一陣涼風,雲嵐被吹散,枝葉簌簌響動,林中的鳥兒似受驚般的撲扇著翅膀飛起,落葉飄落,空氣中湧動著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息。眾人望向樹林,樹影晃動,數道人影從樹林裡緩緩走出,一身灰袍束黑腰帶手裡慢搖著一把竹蒲扇的玄陽走在最前面,然後是正將大劍收回鞘中板著臉的宮鈺,躲在宮鈺之後的幾隻純粹來圍觀看熱鬧的一干師兄弟。

    「玄陽!」卜羅喜不自禁地奔過去,「你怎麼下山來了?」

    卜羅比玄陽高了半個人頭,玄陽不爽地抬頭瞇眼瞪人,「這是我們武當的事,誰許你來插手了?請神醫暫先滾一邊玩去,我一會再來收拾你!」

    玄陽好像生氣了……?卜羅微愣,玄陽卻不再搭理他,越過他徑直走到容崢與閻墨面前,眼睛掃了眼縮在閻墨懷裡的容崢,微微一笑道,「想必這位就是來武當做客的天邪教教主,有失遠迎還望包涵。貴派教眾已蹲守在了武當山兩日,卻遲遲不上山,恐憂閣下初到中原心生羞怯,特下山親自邀請閣下上山飲茶一敘。哦對了,能否請閣下高抬貴手,我家師弟可快要斷氣了哦。」

    經玄陽一提醒,閻墨這才注意到快要被自己勒得斷氣的容崢,忙將手鬆開。

    容崢一得到自由,立即扭頭飛撲進玄陽的懷裡,眼淚鼻涕直往玄陽身上抹,「腫門屎兄~~偶想你屎了,呸!是想屎你了~~」

    若說玄陽剛才的笑是假笑,那現在就絕對是真笑了,玄陽攬了容崢,一臉疼愛地揉了把容崢的頭髮,輕笑道,「傻師弟,想師兄了就回來,你們一個個沒良心的下了山也不回來,師兄還以為你們在外面玩得樂不思蜀捨不得回來了。唉,你的小臉都瘦了,真讓師兄心疼哪。」

    一臉思師弟心切的玄陽心裡卻想的是,還是趕緊滾回來吧,免得再在外面惹禍,天邪教這個禍端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他惹來的!幸好已經回來了一隻,只希望剩下的那三隻不會帶什麼麻煩回來唉。

    容崢咧嘴一笑,笑瞇瞇地撒嬌道,「才沒有哇,容崢最想大師兄了~容崢也想趕緊回來看看大師兄,只是我迷了路東拐西拐結果離武當越來越遠了嘛……」

    一臉念師兄心切的容崢想的卻是,開玩笑,他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可以下山遊玩,怎麼可能早早地回來再挨師兄掌門的管束呢!

    「師弟這次回來可就別再出去了,師兄可受不了這相思之苦啊。」他可是每日都備受煎熬牽掛難眠膽戰心驚,擔憂自家的師弟會在外面惹出數不盡的麻煩,若是不報師門就好,就怕報了師門麻煩會自動找上他來啊!

    「師兄!師弟長大了,總要學會獨自,不能再依靠師兄和師門了!所以請讓師弟再在江湖上歷練一番!待師弟能獨當一面之日,師弟必歸!」山下這麼好玩,他還沒玩夠,才不要一直呆在師門裡!等他玩夠了,就會回師門了!

    武當弟子對這種深情而詭異的場面早已見怪不怪,卜羅更是清楚玄陽與他的眾師弟之間的相處模式,只能瞪著眼干吃醋。

    不過吃醋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閻墨將拳頭攥得咯吱響,媽的,這死小孩敢當著他面和別的男人親親熱熱!剛才是卜羅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武當掌門!真該一人一掌劈死他們!

    他大步跨上前,拎住容崢後衣領將他搶回自己的懷中,肆無忌憚地將手緊緊扣在腰間,桀驁不馴的目光睨著玄陽,抿唇冷哼,他在宣示主權,容崢是自己的所有物,他人妄想靠近碰觸一下!

    遠遠躲在一旁圍觀的武當弟子見之瞪眼驚歎。

    大弟子殷常非:「哇!四師叔和邪教教主關係不一般啊!」

    二弟子:「哇!四師叔和邪教教主關係曖昧啊!」

    三弟子宮鈺:「……」

    十弟子:「哇!四師叔和邪教教主有一腿啊!」

    十一弟子:「哇!四師叔和邪教教主勾搭上了啊!」

    卜羅靠近玄陽,淡淡道,「師弟大不中留,最後能陪在你身邊的,一定會是我。」

    玄陽斜眼,「你白吃我們武當的米糧吃上了癮,想賴在武當一輩子?」

    卜羅雙眸深情道,「不,是賴在你身邊一輩子。」

    玄陽忙用蒲扇扇了幾把,完全當他的話是在放屁,眼神無聲地問道,「我的左眼告訴我的右眼,這倆人關係不一般,這男的和我家師弟是什麼關係?」其實他比較在意的是不是債主關係,只要不是欠債什麼都好商量。

    卜羅微微低下頭,靠近玄陽耳邊半是曖昧地輕聲道,「他們,是你與我一樣的關係。」

    玄陽聞言驚訝地挑起眉,繼而皺起眉,眼神在容崢與閻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了會兒,眸底閃過失望神色,他長長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你是說,容崢也和你一樣……賴在天邪教裡白吃白喝當米蟲?!」

    「……」卜羅一口血嗆在喉嚨,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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