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別急嘛 文 / 阿儺

    下午回家的路上，走出校門後，我拿過夏晴的書包，扦在自己另一隻肩膀上。

    夏晴難為情的伸手來奪：「我自己背吧，被同學看到了，告訴老師，還以為我們倆在談戀愛呢？」

    「我可不喜歡你這麼小的。」我脫口而出，腦子都沒動一下。

    夏晴的臉頰一下就紅了，她氣不過的說：「誰說我喜歡你了，我的意思是怕別人誤會嘛。我這麼小，才不會跟男孩子談戀愛呢。」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好在夏晴沒懂我話裡的深意。我出主意說：「要不這樣吧，遇見同學了，或者是認識的人，你就說我是你表哥好了，遠親的。反正他們又不會跑到家裡去問。其實我也不想別人誤會的。」

    「表哥啊……？」夏晴似乎有些難以接受的反問。

    我點點頭，她想了想說：「那好吧。」

    送到她家小院門口，我扭頭就跑。心裡急切的想要去錄像廳找那個女人。

    守門賣票的女人怪怪的瞧了我兩眼：「小伙子，你好像每天都有來看電影啊？」

    我不好意思的躲開頭。進去後，我發現那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坐在進門處的椅子上聊天。我心裡一下就來氣了，但是不可能發作出來。我不聲不響的走到第二排坐下。

    「喂，怎麼才來，我都等你好久了。」她現身在旁邊。

    我看也不看她：「來了有什麼用，你不是正在陪其他男人嗎？」

    「沒有啦。」她挽住我的手臂：「他來看電影，我無聊就和他聊了會兒天。人家今天可是一個客人都沒接哦。昨天晚上特意好好的洗了個澡，等著給你碰呢。」

    聽她這麼說，又看到她的衣服很整潔。我就信了。我抓著她手說：「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我先下去在樓道裡等你，你等幾分鐘以後再下去。」她說。

    她起身的時候，我忙拉住她說：「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她遲疑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問她的名字吧。她微笑著說：「李麗麗。」

    我想她一定是怕錄像廳的老闆，看見我們倆一塊離開。她走了以後，我苦熬了十五分鐘才離開。走過賣票員身邊時，故意氣急敗壞的說：「再也不來了，你們這裡的電影一點都不好看。」

    李麗麗在樓道拐角處踱步，神情有些焦急。我跑下去就抱住她：「麗麗姐，我來了。」

    「啊呀，你怎麼才下來呢。」李麗麗嗔怪的說：「是不是想要我等到天黑啊。」

    我解釋說：「我這不是怕被別人看到麼。」

    「行了，不說這些了。去我家吧。」李麗麗拉著我的手說。

    到了樓門口，我們趕緊撒開了手，頃刻間就變成了陌生人。我尾隨在她後面，一直保持十來米的距離。二十多分鐘後，終於到了她家，一處位於小城邊緣地帶的小院，比我們住的地方陳舊多了。

    推開刷著綠色漆的木板門，裡面飄來一陣淡淡的清香。裡面佈置的簡潔而溫馨。

    我進進出出的打量了一遍說：「你竟然住在這裡啊，房子是自己的嗎？」

    她拿著盆，走到陽台，打開了水龍頭：「很意外是不是啊，我爸以前在前邊的那個食品廠裡做事，就分了這套房子。後來就歸了我了。」

    「那你為什麼不去食品廠上班呢？」我知道她十**歲的那個時候，還很流行接班。

    「我做過啊。」她關掉水龍頭，回頭從晾衣繩上扯下毛巾：「工資太低了，養活自己還行。我現在做的雖然髒是髒了些，但是要比在工廠做掙的多很多。」

    「那你不怕你女兒知道了啊？」

    她洗完了臉說：「不會的，我以後都不會去那裡了。我自己存了點錢，以後就自己做點小生意。」

    聽她這麼說，我心裡躍起幾絲歡快，但也感到失落。我說：「那我以後是不是都不能找你了。」

    李麗麗把水倒進水池，轉身進屋：「你不會這麼傻吧，我都帶你來過一次了，竟然不會記得我家怎麼走嗎？」

    「你是說，我以後都可以來家裡來找你？」我喜出望外。

    她笑著點頭：「你來的話，我不會關上門的……但是不能總來，這樣會影響你的學習的。」

    她這麼講，也就是說我以後會是她唯一的客人了。我興奮的大喊一聲，從後面抱住了她。

    「別急嘛，讓我先把外面的衣服脫/了。」她沒有拿開我的手，而是直接翻起了自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