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7.農婦 文 / 阿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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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座時，我們倆撞了個面，夏晴本來要給我一個笑臉的，但被我冷漠的表情給打消了。車子啟動以後，她碰一下我的手肘。我把手挪開，仍舊不搭理。

    過了一會兒，我瞧見她打開自己的小包，拿出一個折疊成長方形的信件。正疑惑間，她迅速的把信件塞/進了我的褲袋裡。她的這一舉動，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我裝作不知，打算到站下車以後看一看。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汽車很快就駛出了小城，過境大片原野後，是成片起伏的丘陵。大約一個半小時後，我們抵達了目的地。一個布羅著很多山丘和小河的村子。初來乍到，我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我說不出來是為什麼。好像來過這裡，又好像是在夢裡夢見過的。

    因為是學生自由組織的活動，就沒有老師前來。這也是近幾年來的老規矩了。大家都嫌老師在一塊不自在，礙手礙腳的。所以除非是學校組織的活動，其餘的我們都盡量避開老師。

    徐小虎的領導才能在這裡又得到了體現，什麼衛生，安保，後勤，食材等等的他都有一一想到。也就是這麼一個活動，臨時幹部都要任命十幾個。

    我被安排了領著幾個同學去農戶家提水，夏晴也一塊，我知道這是小虎故意安排的。我讓夏晴在前面帶路，自己走在最後面。大家一起唱歌的時候，我就掉在後面拿出夏晴給的信，打開來看。她在信裡跟我解釋了她要告發我的緣由。幾乎和別的女孩沒有什麼兩樣，就是覺得不應該在這個年紀談戀愛，如果有男生追求的話，女生一定要去告訴老師，以此來保護自己。在信裡她也對我這段時間一直送她回家，表達了感謝。她信裡的最後一句話，讓我驚愕又疑惑。她寫道：「如果我們都不離開，八年以後給你答案好嗎？」

    我看完，不禁冷笑。把信紙揉成一團，都要扔出去了，突然又有些不捨，我最終決定重新把它疊成長方形放回了褲袋。

    從我們野炊的地方，到農家去要經過一段纖陌的田埂，嫩綠青青，耕田里滿是綠油油的水稻。遠山近景，都沉溺在綠色的世界裡。那些黃顏色的土房子突兀的點綴在其間。

    農家門口有幾個小孩子在玩耍，我們跟他們要水。一個大一點的女孩指著院子邊上的下坡梯說：「你們沿著這裡下去，沒幾步路就有個小水潭，你們去那裡打水吧，我們家吃水都是從那兒打來的。」

    她說那個水潭，我們在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先前還以為是灌溉農田用的。我領頭帶著大家下去。打水的時候有兩個婦女背著背簍從旁邊經過。

    其中一個年長的就問道：「你們是城裡來的孩子吧，是不是來野炊啊？」

    我起身，禮貌的回答說：「阿姨們好，我們是來野炊的。來你們這裡打點水。」

    「打吧，打吧，水多的事。」她親和的笑著說。

    「你是帶頭的啊？」走後面的年輕少婦笑顏可人的問道。

    我點點頭。她又說：「高中生嗎？」

    「初中。」我簡潔的回答道。

    年輕少婦吸引了我的目光。她的穿著打扮一般，卻掩不住天生的麗質。一頭烏黑的長髮束成馬尾紮在腦後，臉小而微圓，搭配上精緻小巧的五官，顯得格外清純秀麗。身材也纖瘦而修長，雖然纖瘦，前凸後翹的部位也不是太出眾，但看上去就特別的靜美看好。尤其是身材的流線，一氣呵成般，像一灣淺淺流動小溪的邊岸線。

    她走了幾步回頭，發現我在盯著她看，非但沒有像有些城裡女人那樣瞪我一眼，而是報以嫣然一笑。

    我們打完水，回到農家院子，那個年長的婦女招呼我們到家坐坐，我們婉拒了。臨走的時候看見那個年輕的少婦從家裡走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上身是一件粉紅色的短袖，銜接著黑色的褲襪。腳上是矮跟皮涼鞋。

    「你們走了啊？」她快走幾步趕來送我們。

    「走了，說不定還要來提水呢。」我答道。

    我知道她是個很講究的農村少婦，嫌原先的衣服在我們這群城裡孩子面前丟人，所以一回家就換了好看時髦的衣服，以此來證明，她雖然生在農村，卻並不比小城裡的那些女人差。

    我走在後面，不時的回頭瞧她一眼。她倒沒盯著我們看，但一直都站在院子裡。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不知道像她這樣的農村少婦，會不會有著很多的花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