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6.你做我秘書吧 文 / 阿儺

    我回到六樓護士站時，張雪艷在裡面打瞌睡。我坐到她旁邊，雙手互保著放在檯子上。我靜靜的欣賞著她的五官，如同欣賞這世間最完美的玉玨。我覺得她的哪我都喜歡，包括她的缺點。我甚至想過，很多年以後，我長大了，我們結婚了，我還是一個青春的小伙子，而她已經是一個魅惑十足的輕熟女了，我依然會很愛她，哪怕面對別人的指指點點，我都完全不會去在乎，反倒會以此為榮。因為我能夠和自己最深愛的人在一起。

    當然，等事情真的發展到了我預想的那個份上時，我才知道面對外界環境的壓力，自己是多麼的艱難於行。

    就我十四五歲那個時期而言，我雖然把張雪艷設定為了我將來要娶的人，但在當時僅僅是一種設想而已。我真正在那種渴求的推動下去實現時，是在高中末期，熱愛上拉丁美洲的文學之後，有一個後來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的大作家—略薩。他在感情上，跟我一樣是個混蛋，小小年紀就和自己的姨媽（他舅媽的妹妹）好上了，並且在結婚之後私奔去了鄰國。家裡人的反對不由得他不這樣做。他們的婚姻維持了十年，之後這個混蛋又娶了自己的一個表妹。總之跟他在感情上的遭遇比較起來，我一點也不遜色。

    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我又把目光漏到了檯子下面，她穿著高跟鞋的兩腳前伸，裡面是很可惡的牛仔褲，雖然她穿什麼都好看，但是牛仔褲總不會比絲襪更出眾的。在我的記憶中，張雪艷是很少穿絲襪的。睡裙之外，她白天穿的正裝，短褲有那麼幾件，裙子至少都是到膝蓋處的。細直的小腿露在外面，潔白的如同一節蓮藕。

    突然，鈴聲大作。我知道是有病人在呼喚了。急忙埋頭裝睡。但張雪艷回來的時候，還是把我給叫醒了。

    「這麼長時間，你都跑去哪了？」張雪艷質問的說，語氣也包含著關切。

    我手指樓下：「去護士長那裡坐了一會兒。」

    「什麼意思啊？」張雪艷淺笑：「難不成你也打算以後到我們醫院當護士啊。」

    我說：「艷姨，你真會開玩笑，哪有男護士的。」

    張雪艷一本正經的說：「是沒有男護士啊，但是有男護工哦。」

    文科好的人，內心裡多半都有著一個書生的清高氣傲，我自以為是的說：「哼，我是做男護士的嗎，我長大了以後會有自己事業的……要不然我也會接手我爸的公司。」

    張雪艷鬱鬱的說：「我這輩子，就只能做一個小護士了。」

    我成績表現：「誰說你要做一輩子護士了，等我有錢了，我會養著你的。」

    張雪艷搖頭：「我不要，我喜歡自己有工作。我現在都不知道跟著周亞童的那幾年，我在家裡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想了想，給她安排了一個很合適而且輕鬆的崗位：「艷姨，那等我接手了我的爸的公司，你給我做秘書得了。」

    「你的秘書呀？」張雪艷反問。

    我沒有聽出她語氣裡的細微變化，還自顧自的點點頭。

    張雪艷一隻手撐著尖尖的下巴：「做秘書的話，是不是需要每天都穿白襯衣，小西裝，一步裙和肉/色的絲襪，還有高跟鞋呀？」

    我高興的點點頭：「艷姨，你真聰明。」

    不知道她突然從哪裡模出了一個枕頭：「你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我舉起雙手求饒：「艷姨，我錯了。開個玩笑而已嘛。」

    張雪艷把枕頭放在檯子上，自己佔有了一邊，閉著眼睛說：「另一半給你了，快睡覺吧。」

    我說：「我們同時睡覺，你就不怕有人來查崗啊？」

    張雪艷揚手指了一下「報警器「似的裝置：「有了它，還怕什麼呀。」

    我也趴在枕頭上，和她面對面：「艷姨，這次可是你讓我靠你這麼近的，可別一會兒又說我想佔你的便宜。」

    「你隨便占好了。」張雪艷無所謂的說：「我隨時枕頭伺候。」

    其實我哪裡睡得著，關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芳香就夠我提神的，更別說還能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嬌顏了。

    突然，樓梯裡傳來了腳步聲。我趕緊起身坐正，並叫醒了張雪艷。

    護士長從拐角處走出來：「雪艷，還適應嗎？」

    「護士長好。」張雪艷站起身：「我很好呢。」

    護士長點點頭，看著我說：「我下面有點東西要搬，可以把你家的小帥哥借用一下嗎？」

    張雪艷爽/快的答應道：「沒事的，你隨便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