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4.對不起 文 / 阿儺

    在考試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學習任務異常繁重。我每天就學校和家裡兩點一線的奔波。徐小虎家裡不給他買車，我每天就做他的義務司機。後來他做了縣長後，還在經常給我做司機。他說當年我官比他大，我都給他做了司機，他得回報。

    考試完了以後，我們全部回到教室，聽班主任開學期結業會。我作為班長自然也要上去講兩句，為了讓班主任對我放心，我違心的做了一翻自我檢討。

    班主任重新回到講台上，嚴肅的說：「沈寧同學擔任班長折半學期一來，他的進步和能力是我們大家有目共睹的。老實說一開始我並不看好他，但現在我的心態已經變了，他的很多工作還是做的很好，比如說上課紀律比以前好了很多，更為主要的是他很少打小報告。以前有些班幹部一有點事就上我這打小報告。雖說班幹部是班主任的助手，但實際上任何事仍然是我在親力親為。沈寧當職期間，是替我分擔了很多班上事務的，我再次對他和其他班幹部表示感謝。那麼我還是要對沈寧說那句話，你的那個學習一定要給我/搞上去。班長不僅要工作能力好，學習成績上也要給同學們做個榜樣……。」

    班主任一講又是半個小時，她好不容易說完，喝了一口茶後，換徐小虎上去了。他把夏令營的計劃提了出來。但立馬遭到班主任的反對。她認為我們搞野炊還行，搞夏令營就有點不夠資格了。而且呆在外面的時間又長，難免會出些意外情況。

    徐小虎說：「老師，我們以前自己也去夏令營過啊，沒有出過事的。」

    班主任說：「你們以前的夏令營，不是正規的夏令營啊，規模又小。這一次你們是想要慫恿全班同學都去，那麼各方面的問題就不得不引起我們校方和家裡的擔憂了。但是夏令營還是要去的，其他班也一樣，這個暑假我們學校統一規劃指導和安排。因為去的地方不一樣，大家可以自由選擇的，那麼我問一下，咱們班去哪裡好呢。」

    「去體驗農家生活。」我蹭的站起來說。

    班上多數同學都同意我的這個選擇，少部分的各有想法，但那細小的聲音和訴求，頃刻間就被淹沒了。

    「生活委員你說呢？」班主任問。

    失去了領導權的徐小虎老大不高興，怏怏的說：「老師，你做主吧。」

    班主任點點頭，兩手平放，示意大家安靜：「那麼就依大家的意見吧，三天後大家到學校領取成績單，並填寫夏令營計劃的個人參與書。好了，現在散會放學……。」

    這一天閒下來了，我就打算送夏晴回家。三個人一起往校門口走的時候，徐小虎一直黑著臉。

    我安慰他說：「小虎，看開點吧，雖然你不是總指揮了，但也是副指揮啊。人生得經得起考驗。」

    徐小虎說：「我也不全是為了那個指揮權而難過。關鍵是我都自己規劃好了，現在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給我打夭折了，我難過呀。」

    夏晴出主意說：「你拿自己的計劃書去找一下老師吧，沒準她會改變主意，同意的方案。」

    徐小虎思忖了一會兒，點點頭掉頭往學校裡去了。

    夏晴坐上了後座說：「夏令營回來了，我送我回家好不好？」

    「行啊，我不是經常送你回家嗎。」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我說的不是外婆那個家。」夏晴說：「是我市裡面，我爸的那個家，我暑假總該回去看看他們的。」

    我立馬拒絕了：「這可不行，我要去了，你爸非得砍了我不可。」

    夏晴說：「不會的，我本來打算一個人回去的，但是外婆不放心，她說我要回去的話，怎麼都得找個人和我一塊。我說找不到人，外婆就說讓我約你。」

    我聽了，心裡不由得一喜。被別人信任的感覺還是很好的。我開玩笑的說：「夏晴，你說外婆是不是都已經把我當成她的外孫女婿了啊。」

    「你胡說。」夏晴都生氣了：「我不要跟你講話了。」

    我轉變了一個很鄭重的語調：「夏晴，有件事我想我需要跟你澄清一下。」

    「你說吧。」

    「要去野炊的時候，我不是說我喜歡你嗎？」我解釋道：「其實我那只是開玩笑的話，沒有想到你去老師那兒把我給告了。如果還要去告我的話就去告我吧，我心裡早就有喜歡的人了，我從來沒有打過你的歪主意。」

    「說完了？」夏晴問。

    我點點頭，車騎的很慢。

    好久之後，夏晴才淡淡的說：「我知道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