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8.抱著她哭 文 / 阿儺

    「嗯……這個嘛。」張雪艷似乎有點不大好意思說：「我們讀書時候，心理課有涉及到這一方面。不能算是不健康的心理。男孩子在像你這個年紀對比自己年齡大女孩產生情愫，是很普遍的一件事。你說說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吧？」

    我如實回答說：「因為你長的漂亮啊，性格又溫柔嫻靜。」我是不會告訴她去錄像廳看過色/情電影的。

    張雪艷凝眉，似乎有些困惑：「這樣說起來的話，好像我還有很大的過錯呢。」

    「不是過錯，你就是罪魁禍首。」我半開玩笑的說。

    「哪有那麼嚴重。」張雪艷不認同的說：「我想我最大的過錯，是不該住進你們家吧，我們倆每天都在一塊，你的小心思當然只會越來越嚴重的了。」

    我不無得意說：「現在已經晚了，我心裡都只有你一個人了。」

    張雪艷抱著自己的腦袋，修長的手指穿插在頭髮裡，很是苦惱的樣子。我把手搭在他背上，開導她說：「艷姨，我想在這件事上我們倆都沒有錯的。首先我們成為了鄰居，後來我們倆還成了好朋友，現在周亞童進去了，你還住進了我們家裡，難道不認為這是上天的安排嗎，我們倆是有夙緣的。」

    「不，不。」張雪艷搖頭：「你不要瞎說，我跟你怎麼可能呢，你還是個高中生，我都二十好幾歲了，年齡差距太大了。」

    我說：「年齡算什麼，從古到今一來，找比自己大的女人做老婆的有很多啊。我真的不害怕別人說三道四的。大不了，我們可以私奔啊，我高中一念完，不上大學就是。你想要去哪裡，我就帶你去哪裡。只要這輩子能夠跟你在一起，我覺得比什麼都值得。」

    張雪艷抬起頭，把垂落的髮絲掠到耳後，片刻後說：「沈寧，你還太小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她不知道她講這些道理，對我而言是毫無規勸作用的。我看著她的眼睛，深情的說：「艷姨，你告訴我，你也喜歡我嗎？」

    張雪艷說：「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我高興的說：「你的意思是說，你也喜歡我了。」

    張雪艷拿開我因為激動握著她手臂的手：「如果是阿姨對小孩的喜歡的話，我肯定是非常喜歡你的。但你問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雖然不想讓你難過，我還是得實話告訴你，作為一個女人，我從來都沒把你當成一個大男人看待，更不可能對你有絲毫的男女之情。你明白嗎？我是你的阿姨，永遠都是。」

    「真的一絲一毫都沒有嗎？」我的心情迅速沉入谷底。

    「一絲一毫都沒有。」張雪艷的口氣十分的堅定。

    我試探的問：「那等過幾年我長大了，我出息了，我追求你，你也不會答應嗎？」

    「不會。」張雪艷搖頭。

    我有一種心死掉了的絕望。眼淚開始在眼睛裡打轉。我咬著牙，反倒讓眼淚更輕鬆的滾落而出。我決絕的說：「如果這輩子都得不到你，我寧願一輩子都不結婚。」

    「我不許你說傻話。」張雪艷的眸子裡也開始泛淚了：「你現在還小，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情，等你真正長大了，知道什麼是愛情了，就會覺得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是很可笑的。那個時候也不會再喜歡我。你會明白，你要戀愛和結婚的是，一個年紀相當的女孩。」

    「不。」我依然是決絕的口吻：「我絕對不會喜歡別人的，就算喜歡，也不會像有喜歡你這麼喜歡的。我不是說了玩玩的，娶不到你，我就去少林寺當和尚，上武當山做道士，要不去教堂當神父也行。」

    張雪艷抹去兩顆滾落的淚珠：「這是我聽到過的對感動的話，可我們真的不可能的。」

    我沉默良久，外面天色泛黑了，我也冷靜了許多。我說：「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事了，反正我們又不可能現在就在一起。我絕對不會逼你的，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直等你，你跟不跟我在一起都無所謂了，總之我會靜靜的等待你一輩子。」

    「那我要是等到七老八十了，才願意嫁給你呢？」張雪艷問。

    她這句話又一次擊中了我的軟肋，心裡一酸楚，撲上去抱著她，嚎啕大哭起來。她沒有安慰我，只是安靜的讓我抱著她。

    「艷姨，我愛你，真的很愛你。」我一邊哭一邊說。

    張雪艷可能是感到了巨大的壓力，或者是被我的情緒給感染了，也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