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2.孩子打掉了，你安心讀 文 / 阿儺

    我已經在護士長那裡忙活了兩次，加上心情極差，根本動不起那念頭。我說：「還是算了吧，為了咱們孩子好，今晚就咱們一家三口好好的睡一覺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做。」

    蔣靜不滿的嘀咕：「你都不要咱們的孩子了，還好意思說是為了他好。你小小年紀，臉皮怎麼這麼厚啊。」

    我安慰她說：「現在不是沒辦法嗎，我總不可能一邊上大學，一邊養家餬口吧。等我大學畢業了，我就和你結婚，以後你想生多少個孩子，我都養著。」

    我說這話的時候，是當真了的。因為當時張雪艷已經讓我感到了極度的絕望，李麗麗是不可能跟我在一起。只有她對我那麼好，而且還口口聲聲的規劃著我們的未來，雖然當時她講這些話，未必是全當真了的。雖然她之前有過別的男人，但我都不會去在乎了，我不是也睡過別的女人嗎？

    蔣靜伸出一根手指，接著是兩根三根，最後十根手指全部伸出來了，她比劃著兩隻手說：「那我們就生十個好不好，十全十美。」

    我心想，女人不管多大年紀都會有天真一面的。我說：「那不好吧，要交很多罰款的。」

    「沒事。」蔣靜毫不在乎的說：「我們家有的是錢，我爸就我一個女兒，以後家裡的產業不全都是我的嗎，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別說是生十個孩子了，就是帶著十個孩子去做環球旅遊我都敢。」

    「到時候再說吧。」我說：「現在睡覺了。」

    蔣靜說：「你都不知道給人家一個晚安吻啊。」

    我吻了：「這下總行了吧。」

    「別說話，我已經睡著了。」蔣靜的聲音越來越笑。

    陡然的一瞬，我覺得自己挺幸福的。

    第二天上午，我們就一起去了醫院。婦檢科那兒，有很多陪著老婆來做檢查的男人，無不適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我害怕別人看出我和蔣靜的關係，不停的喊她姐，搞的好像我們倆真是親姐弟似的。

    檢查出來，護士讓我們等一個小時之後再來拿檢查結果。我們便打算先出去吃午飯。蔣靜挽著我手往外面走的時候，聲音挺大的說：「我把孩子打掉，你就可以安心的去讀書了。」

    我臉一下就紅了，因為周邊有幾個人怪怪的盯著我們看。我趕緊低下了頭，就更別提還回頭看看身後那些人的驚異表情。

    走出醫院，我不禁惱道：「靜姐，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故意當重出我醜的。」

    蔣靜毫不在乎的說：「怕什麼嘛，他們又都不認識我們。你要是不要意思，過會兒我自己來拿檢查結果好了。」

    我順水推舟：「那行，我在車裡等你。」

    蔣靜悄悄的擰我手臂，怨怨的眼神剜著我。我早有準備，視而不見的開始跟她扯一個根本和這件事不搭邊的輕鬆話題。

    吃飯的時候，蔣靜非得把腳擱在我褲襠上，我拿開了幾次，她依然如故。我求饒的說，靜姐，別這樣好嗎，不然等下又得去廁所了。」

    「呃呃呃……。」蔣靜捂著嘴就往廁所跑去了。

    我心想，女人懷孕原來還是蠻辛苦的。

    那結果的時候，我真讓她一個人去了。我關上了車窗，在裡面睡大覺。蔣靜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比較晚了。

    我打個哈欠問道：「靜姐，怎麼去了這麼久，檢查結果怎麼樣。」

    蔣靜笑容苦澀的說：「我給醫生紅包了，她就先給我安排了手術，孩子已經沒有了。」

    我輕鬆的出了一口氣，蔣靜忽然撲到我身上哭了起來。我趕緊安慰說：「靜姐，別難過，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我也不想對不住她的。以後我們還會有自己孩子的。」

    蔣靜哭了一會兒，起身說：「可我還是有點難過……呃呃呃……」

    等她嘔完，我追問：「怎麼會這樣啊，孩子打掉了，還會有妊娠反應嗎？」

    蔣靜點點頭：「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誰說過，女人打掉孩子以後，身體會比較弱，應該進補的。我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你在車裡等我一下啊，我去買點東西。」

    我在附近的大商場買了點水果和牛奶。回到車裡，我遞給她說：「先喝個奶吧，我聽說打掉孩子以後，吃水果和喝牛奶有好處。」

    蔣靜接過去，剛喝了一口，眼淚就又要掉下來了。我趕緊紙巾伺候。她抹著眼淚說：「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我把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心裡也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