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3.抗不下去了 文 / 阿儺

    我沒有想到老孫兒子能有這麼熊的膽子，我有些猶豫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養父。告狀的時候，證據不確鑿，他很容易就能敷衍過去的。不告的話，又不符合我的性格。

    我把這事告訴了張雪艷，她說：「還是不要說了，他是那樣的人，就愛佔點小便宜，只有有機會，只要是個女人他都想去碰一下。但是他真要敢使壞的話，你小媽會自己跟你爸說的。」

    我吃醋的說：「那他是不是也佔過你的小便宜。」

    「才沒有呢。」張雪艷想了一下說：「不過那次來家裡，幫我拿東西的時候，他碰到了我的手。別的就沒什麼了。要說佔我便宜的人，還真就只有你一個。我真是討厭死你了。」

    我樂的偷笑，那點碟片說：「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看碟片吧。別等小後媽回來了，就沒有機會了。」

    我已經把碟片放進去了，張雪艷還說：「真的不是那種片子嗎，你要騙我的話，別說是碰我，就是手都不會給你牽了。」

    我回頭衝她打個ok的手勢。片子播放後，張雪艷一看見那些少年騎著自行車，追逐瑪麗蓮的情節時，不禁笑了。她指著電視說：「我唸書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事。」

    「啊？」我很吃驚。

    張雪艷說：「那個時候，我家離學校有一段距離，每天都要走著回家的。有男同學送我，我都不答應的。但他們還是騎著自行車一路護送我回家。我有個表叔很厲害的。他知道後，帶著幾個人追打我那幫同學，他們才沒有再敢送我了。」

    我惋惜的說：「可惜了，我太小，沒有和你一起度過那段快樂的少年時光。」

    張雪艷很專注的打量著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說：「艷姨，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雪艷突然笑了：「你別說，你要是真跟我差不多大的話，我多半能看中你的，你比周亞童好多了。」

    我不怎麼相信的問：「真的，假的啊？」

    「我騙你幹什麼啊。」張雪艷把手搭在我肩頭：「其實我蠻喜歡你這種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的……」

    我得意忘形：「哈哈……你終於承認你喜歡我了。」

    張雪艷等我得瑟完了，冷靜的說：「我是的是像你這種高高瘦瘦的，可沒說就是喜歡你的哦。」

    我給她一個失落之極的表情，張雪艷蠻安撫說：「不過嘛，不知道是不是我被欺負的變傻了，自己好好有一點點……嘻嘻……對你有點好感了。」

    我高興的說：「這麼說來，你是肯給我機會了？」

    張雪艷扒開我的臉：「我逗你玩兒呢，還當真了。」

    這時候電影裡出現了瑪麗蓮露出那一對龐然大球的時候了，我忙招呼她說：「艷姨，你快看，精彩情節出現了。」

    張雪艷扭頭一看，嚇的急忙摀住臉，撲在我肩頭說：「你討厭，怎麼是那種片子啊。你又騙我。」

    我解釋說：「真不是那種片子，這片子的最大尺度也就是露這麼多了。」

    「真的嗎？」張雪艷扔撲在我的肩頭，不肯抬起頭。

    「我發誓，我要是騙了你的話……小狗。」

    張雪艷這才緩慢的抬起頭，片子很快就放過去了三分之二。張雪艷挺有感觸的說：「她真是可憐，漂亮的女人，總會為了她的漂亮付出代價的。」

    我也感歎的說：「大抵這就是所謂的紅顏薄命吧。」

    張雪艷接著說：「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不能接受你了吧，我們之間完全是不可能的，不管你現在有多麼的喜歡我，將來也會拋棄我的。男人都是一樣的，我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傻了。」

    我不服氣的反駁：「那愛爾蘭的大詩人葉芝還等了他的初戀三十年呢。」

    「葉芝後來等不到，不也是娶了別的女人嗎？」張雪艷反問。

    我們的話題就這麼被轉移了，我可憐葉芝的說：「他也不容易啊，他一直等著那個姑娘，可那個姑娘呢，即便後來喪偶了，結第二次婚了，都不要選擇葉芝。你要葉芝怎麼辦嘛。」

    張雪艷沉默了一小會兒才說：「你講的也對。愛情畢竟不是一個人的事。」

    我乘機說：「對呀，。得一起努力嘛。那你不覺得我很勇敢嗎，那個追求瑪麗蓮的男孩，一直都是悄悄的愛慕者她，即便有人欺負她，小男孩什麼也不能做。但我就不一樣了，我可是有勇敢大膽的追去你啊。就算你不答應我也沒關係。我不會像葉芝那樣中途變心的，大不了獨自終老。」

    張雪艷扭過頭去，伏在沙發的靠背上。我湊上去：「艷姨，你怎麼了。」

    我話音一落，她竟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可把我嚇住了，我也沒有什麼不該說的話啊，怎麼就把她給惹哭了。

    我哄勸了一陣，張雪艷才抹著眼淚說：「你有多討厭你知不知道啊。我真的沒有想過自己再要愛上別的男人。可就是你總是惹我。我真害怕這樣下去，自己堅持不住，就瘋狂的和你在一起了。可是我們之間產生愛情，那是一件非常不可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