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6.本來面目 文 / 阿儺

    只要裡面沒有傳出哼哼唧唧的聲音，我就用不著衝進去了。我都做好了在外面耐心等待的準備。沒兩分鐘房門被拉開。老孫兒子從裡面衝了出來，因為太突然，還把我嚇了一大跳。他也嚇了一跳。

    老孫兒子很氣惱的樣子，手裡拿著一把錢。他驚愕的說：「你怎麼回來了？」

    小後媽在後面推了他一把，他一個趔趄。她一扭頭也看見了我。立馬有些尷尬的站住撫了下自己的頭髮。頗有些不自在的看著我。

    我大抵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上去就攢著老孫兒子的衣領說：「你搶我小媽的錢。」

    老孫兒子露出以往的痞子德行，指著我鼻子說：「你快給我放開，不然我可動手了啊。」

    我毫不讓步的說：「你可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在給我們家做事。你動我，我爸就不會動你嗎？」

    老孫兒子臉色緩和了許多：「這錢是你小媽以前借我的，一直不還。我這才找她要的。」

    我扭頭看著小媽：「他說的是真的？」

    小後媽點點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還沒跟你爸在一起的時候，生病找他借了些錢的。你讓他走吧，我不想在我們家裡看到他。」

    我放開老孫兒子：「你趕緊給我滾，不然我也得讓我爸把你給開除了。」

    老孫兒子把錢裝進褲袋，不以為然的下了樓。他一離開，小後媽就撲上來投進我懷裡，嗚嗚的哭。我推她，她也不讓。不過她那很飽滿的一對大球，壓在胸膛上倒是讓我很好受。

    「怎麼了，我剛才看見他氣沖沖的離開了。」張雪艷的聲音從樓梯口傳過來。

    我趕緊推開小後媽。張雪艷走進了，她只是搖搖頭。然後對我說：「沈寧，我有些話想私下跟你說，可以嗎？」

    我看一眼張雪艷，她卻會錯了意。主動的說：「那你們聊吧，我先回屋去了。」

    小後媽拉我進她的大房間，我不肯去，她就要跟我去我的房間。

    落座後，我說：「小媽，有事你就說吧。」

    小後媽抬起頭，雙目含淚的說：「小媽求你，不要把剛才的事告訴你爸好嗎？」

    我不同意的說：「那怎麼行，他這種人應該開除掉。」

    小後媽就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可惹不起她。急忙答應不告狀了。她這才打住眼淚說：「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和你爸在一起了，你都喊我小媽了，我拿你當自己的孩子看待。有些話我決定告訴你。」

    我點點頭，等著她說。

    小後媽遲疑了一下開始跟我講述一些她以前的事。小後媽是去年到養父公司做文員的。她一直暗戀養父。但是從來都不敢表流出來，而且那時候她想見到養父，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公司裡有不少男孩追求她，都被她給拒絕了。

    我疑惑的問：「我爸比你大了這麼多，你為什麼會喜歡他啊？」

    小後媽接著說：「我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我父親走的很早。見到你爸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就像個大哥哥，特別的親切。只要一見到他，我就會心跳加速，六神無主。剛開始我並不敢承認，自己是喜歡上你爸了。但是隨著你爸住進了廠裡，我只要見不到他就跟丟了魂似的。看到他的那個助理跟他走的那麼近，我心裡就特別的難受，經常一個人躲起來哭。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我是愛上他了。但是我不敢跟他說……。」

    我推測的說：「那是不是之後他帶你出去陪合作商喝酒，醉了之後你們就那樣了，不會是你主動的吧？」

    小後媽低頭不語。我理解的說：「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不。」小後媽抬起頭，誠懇的說：「我都告訴你就是了。」

    小後媽接著講述。她知道自己和那個阿姨比起來，自己是爭不過。她為了分給養父和阿姨，而達成自己和養父在一起的心願。決定另闢蹊徑進行愛情爭奪戰。她知道老孫兒子是養父家鄉的人，就主動靠近他。在得知小後媽的心思以後，老孫兒子就露出了他的本性。他答應出手幫助小後媽。但是事成之後，小後媽得拿給他一萬塊錢。小後媽當即就答應了。有一次出去和客戶吃飯，老孫兒子就跟養父說，要給他帶一個能喝酒的去。養父當然答應。於是小後媽就出場了。那晚喝醉之後，老孫兒子幫著小後媽把養父送回家。然後就出事了。

    養父要給小後媽錢，把這事給了了。畢竟小後媽那個時候也不是個處了。誰知道一個多月以後，醫院的檢查報告出來，一下就扭轉了對小後媽不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