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9.十二點以後 文 / 阿儺

    姐夫回家以後，沒有上樓。而是坐在車裡等我們。表姐講究的不行，換了一身衣服，畫了淡妝才完事。耗費半個小時，僅僅就是為了出去吃個晚飯啊。

    姐夫應該是早瞭解她的品性，一直耐心的在外面等著，連個催促的電話都沒打回來。

    我和張雪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說：「艷姨，你將來可別像她這樣，我可受不了。」

    張雪艷捋頭髮說：「我可沒有辦法跟我表姐比，明天帶你進她房間看一下，滿滿的一櫃子衣服。化妝品都是用的名牌。」

    我聽得出，她的語氣裡有著羨慕的成分。想來是個女人都不會例外吧。我按住她的手，看著她眼睛說：「艷姨，相信我，將來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你想什麼都會有的。」

    張雪艷莞爾一笑，點點頭：「我相信你。」

    聽她這麼說，我心裡暖暖的。雖然她極大成分上只是配合我「做戲」。

    表姐終於出來了，帶著大圓圈的耳環，一身白色緊身包臀短裙，脖子上掛著項鏈。腿上光光的，只要微微一撅屁股，臀部就有暴露出來的危險。加上她穿了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高挑艷麗，御姐的氣質一下就出來了。如果不看臉蛋的話，張雪艷還真會被她給比下去。

    上車的時候，我發現車窗邊的地上落了四支煙頭，全都是姐夫等她時候抽的。表姐也真是會來事，一上車就粘著姐夫撒嬌。任憑姐夫再大的憋屈，都煙消雲散了。

    我和張雪艷坐到了後排。見他們兩口子在我們面前，毫無顧忌的親熱，我心裡很是不舒服，也把手放在了張雪艷的大腿上，微微向裡伸去，用她的裙擺遮擋住。我這舉動真要被他們給看到了，還是不好。張雪艷假裝什麼都沒有一樣，把包放在腿上，進行第二道遮擋。

    上了路，表姐的嘴就沒停過，跟姐夫說個沒完沒了。旁人看上去，真是會羨煞。家裡條件好，夫妻恩愛，想來這樣的如意家庭並不多見。

    張雪艷還是妨著我的，害怕我的手進一步往她裙子裡探進，她將雙腿合攏，並且夾住裙子。

    他們帶我們去的是一家比較高檔的飯店，從裝修到氣派上都很大氣，但就是沒瞧見樓頂上掛著代表等級象徵的星星。

    姐夫是個大方人，四個人，一個大桌子配上一大桌子菜。當時我就想，他也就是吃一頓少一頓了，這樣的官員遲早得進去。

    姐夫雖然是個貪官，但對張雪艷和我都還不錯。在保證了了給我們介紹好工作之外，還談到了我家裡的問題。他過段時間，等我養父的氣消了，他會和張雪艷一起去西城市，跟我養父談談，我應該還是能夠回去那個家裡的。而且那件事的錯並非完全在我。

    我謝過了他。其實我自己內心裡把這件事看的很淡，不回去我相信自己也能夠生活好的，回去了，反倒會惹出更多的事來吧。與其如此，倒不如不回去呢。自然當場，我是不會自己心裡想法完全表白出來的。

    回家後，我們四個人一起去散步。她們兩口子親親熱熱的，我卻只能幹看著。心裡自然有些不是味。於是走著走著，我就以腳有點麻為由，坐下休息了。張雪艷自然得留下來陪同我。看著他們一走遠。我起身拉著張雪艷的手就朝相反的方向走。

    「你不是腳麻嗎，怎麼這麼快就好了啊？」張雪艷疑惑的問。

    我靈活的蹦跳了幾步。她這才明白我打的小算盤。挽著我手說：「你還夠當真的，有的時候我都會跟著你一起犯迷糊，覺得自己又開始了一段幸福的戀愛。」

    我說：「這哪是犯迷糊啊，一切都是真實的。我們是真的在談戀愛。」

    張雪艷搖搖頭：「我才不要跟你談戀愛呢，你才十七歲，跟沒成年的孩子談戀愛，是要犯法的。難不成你想要我去坐牢啊？」

    我知道她是開玩笑的話，於是我解釋說：「你說的那是外國，我們中國沒有這個罪名。」

    說著，我們已經走到了小區門口，張雪艷問：「想去哪走走啊，我陪你去轉轉。」

    「就附近吧，別走遠了。」人身地不熟的我還是不敢亂跑。雖然打車就能被帶回來。但是我們現在就剩下她身上那兩千來塊錢了，能省一點是一點。

    經過門口，保安室時那兩個保安都在盯著我們看。張雪艷故伎重演：「快叫我姐。」

    「姐。」我的聲音也就我們倆能夠聽見。

    張雪艷暗中掐我，經過門衛保安身邊時，他主動打招呼說：「姐弟倆出去逛逛啊。」

    「啊……。」張雪艷得救的抬頭對他微笑：「對呀，我帶我弟弟出去玩。上晚班啊。」

    那個保安還試圖答話，張雪艷卻被我拉著走出好幾丈遠了。

    我們走到一個路口之後轉身回家，我想去她床上睡，但又擔心遭遇昨晚那樣的驚險。便試探的說：「艷姨，今晚晚點我去你屋睡吧。」

    張雪艷想了一下說：「那十二點以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