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3.點到為止 文 / 阿儺

    做完了衛生，都很餓了。張雪艷捧著我臉，湊近之後，假裝親吻一下：「乖乖的等著，我去做飯給你吃。」

    「快點啊。」我走到陽台，想要吹吹風。盛夏已經過去了，炎熱依舊不退。

    「男人。」張雪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扭過頭，她已經走到了面前，她委屈的撒嬌：「怎麼辦，我忘記買菜了。」

    「那就出去吃吧，今天的二十塊還一分沒花呢。」

    張雪艷搖頭：「還是攢二十塊錢吧，你身上不是有十二塊錢嗎，你請我出去吃麻辣燙吧。」

    鎖上門，在麻辣燙的小店裡，人還真是不少。滿屋子的四川話，和我們貴州話相近，所以多半能夠聽得懂。為了不超支，我都是問了價格，再才拿的。等滿十二塊錢以後，我發現只夠我一個人吃的。

    連小店老闆都在旁邊說：「小伙子，你這個量太少了，再點點吧，你看看來我這裡吃的人，一天好幾百個，胃口絕對安逸。」

    我看一眼張雪艷，起身走過來說：「你想吃什麼就自己再點啊。」然後她對老闆說：「他點的都分成兩份啊，我只要素的。」

    我很想告訴她，我點的全部都是素的。得到了她的許可，我就再點了十塊錢的。以前大手大腳的花錢逛了，一下還真戒不過來。雖說表姐他們靠的這麼近，對我們又好。但我和張雪艷都沒有提過先找他們借些錢應應急的打算。我唯一允許自己去借錢的地方，是李麗麗那裡。但這也得是在實在過不下去了的情況出現以後。

    點菜以後，我坐待張雪艷的旁邊，因為人多，我們對面擠著一對小夫妻。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說笑，顯得十分幸福。從他們的衣著打扮氣質上來看，絕對是農村出來務工的。要不是不好說出口，我真想向他們詢問一下，怎麼才能把窮日子過的開心。

    我們的麻辣燙上來以後，張雪艷就把有葷菜的那碗端到了我面前，葷菜就是用那十塊錢點的。

    我哪能一個人吃獨食啊，夾了兩個肉圓給她。張雪艷要給我夾回來：「幹什麼要夾給我啊，我不喜歡吃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雙手蓋住自己的碗麵：「好歹吃點吧，你已經很瘦了。」

    張雪艷夾著一個肉圓，商量的說：「我只吃一個行嗎，真的吃不下。」

    我發現有人在看我們，趕緊小聲提醒說：「你就快吃吧，在這裡成為矚目的焦點不好吧。」

    張雪艷左右探探，這才低下頭開動。

    吃完以後，是張雪艷付的錢。

    我們牽著手往家走，一路上路燈昏沉，三三兩兩的行人不時從身邊穿過。樹葉落在地面上的陰影顯得濃重。

    快到小院裡，張雪艷站住說：「男人，我走累了。」

    我捻著她手指：「那歇息一會兒。」

    張雪艷走到我身後，雙手往我肩上一撘：「你背我回去吧，敢不敢？」

    我上手往她美臀上一抱，將她顛到背上：「你都不怕，我還有什麼不敢的啊。」

    「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我就喜歡讓周亞童背我。」張雪艷下巴擱在我肩頭，追憶往事的語氣裡滿是甜蜜。

    我少不了又吃醋了，酸酸的說：「你心裡現在到底裝著幾個人啊。」

    張雪艷急忙捂嘴：「對不起啦，我說漏嘴了。下次保證不犯了。」

    我乘機要挾：「只是這樣可不行，你得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不要。」張雪艷搖頭：「剛吃了麻辣燙的，嘴裡味道大。」

    我可不會因此而放過她，再次提出要求說：「快親一下啊，不然我就背著你往人多的地方走。」

    她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急忙親了一口：「這下總行了吧，快回家去吧。洗澡了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上床以後，我們獲得的不是搬到新家的喜悅，而是面對各種困擾。樓層低，到處都是蚊子嗡嗡的聲音，身上抹了花露水倒不怕被啶。最讓人難受的是，沒有風扇，熱的上床沒兩分鐘，就渾身是汗了。即便如此，我還是堅持把張雪艷摟在懷裡。

    她難受的說：「這樣下去，我們倆肯定會被熱死的。」

    我依依不捨的說：「那怎麼辦啊，我就喜歡抱著你睡覺。要不你把睡衣脫了吧，會涼快許多的。」

    「你想得美，我才不要呢。」張雪艷推我：「今晚分開睡好不好，明天去買風扇了，再抱著一起睡。」

    我故伎重演：「那再親一下。」

    張雪艷在我臉上啄了一下：「這樣可以了吧。」

    我翻身，把她罩在身下：「不是那樣的，我說的是接吻。我親你。」

    我故意不動。想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片刻後，她說：「那好吧。」

    我吻下去，銜著她的櫻唇，用舌頭翹她牙齒的時候，她怎麼都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