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3.蘆葦叢 文 / 阿儺

    蔣靜下了車。我笑著問：「靜姐，你怎麼又不要玩車震了。」

    蔣靜回頭，笑著瞪我一眼：「下來啦，陪我去河邊坐坐。」

    我下了車，跟著她穿過蘆葦叢，外邊是一條清澈的河流，河底都是光潔的鵝卵石。我們脫了鞋，坐在河邊泡腳，享受涼風。聊著一些有意思或者沒意思的話題。

    呆了一個多小時後，才回去。

    蔣靜讓我扶著她，站在一塊裸露出水面的鵝卵石上。指示我幫她提著鞋子，然後伸出雙手，作出要我背她的動作。

    回到車上，她一邊穿高跟鞋一邊說：「白來一趟了。」

    「那你還想做什麼？」我好奇的問。

    蔣靜的笑容有些神秘：「這麼好的地方，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在蘆葦叢裡睡一覺嗎？」

    我發動了車：「那你不早說。」

    蔣靜說：「我不是擔心會有人過來嗎，工業區的那些人一下班了就喜歡來這裡玩，晚上偷偷跑來做那種事的人，很多呢」

    「這個你不說我都能猜到。」穿過蘆葦叢的時候，我看到了好多條足跡走出來的羊腸小道，很多地方的蘆葦叢都在中心臥下了一片，就好像是被天上隕落的流星砸出來的。

    蔣靜說：「老公，等你認親回來了，我們抽個時間，晚點到這裡來，好好的感受下在野外做事的那種感覺。」

    我半開玩笑的說：「你別整天就胡思亂想的啊，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給我安分點。要是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看我回來不收拾你。」

    蔣靜撒嬌的說：「老公你放心好了，人家不會的啦。真是的，都跟你保證過好幾次了，都還不相信我。」

    車子駛出工業區，我說：「今晚就不陪你到外面去吃飯了，直接送你回來吧。」

    「好吧。」蔣靜說：「你回去認親多買點禮物哦，農村的親戚多，你可別怠慢了誰。」

    我點點頭。下車的時候，她從窗口塞給我兩千塊錢：「這次一定要拿著啊，是我孝敬親生婆婆和公公的。」

    說完以後，她就朝小區裡跑進去了。

    我拿著錢，心裡頗感愧疚。我回去認親，也不可能跟親生父母提及她和孩子啊。

    到自家小區樓下，我給張雪艷打了一個電話。她急匆匆的趕下來，上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包裡拿出一把現金。

    她說：「我拿了三千塊錢，給你爸媽和親戚買東西夠了吧？」

    我接過錢，數了一千還給她：「有兩千就夠了。」

    張雪艷過意不去的說：「還是都花了買禮物吧，第一次回去總不能讓他們失望啊。」

    「沒事，我身上有錢。」我隨意的說。

    我讓張雪艷只拿兩千塊錢出來，正是因為蔣靜也拿了兩千塊錢。兩個媳婦要同等對待嘛。

    「老公。」張雪艷的聲音變的特別甜美。

    我驚愕的扭頭看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會這麼稱呼我。我愣了一下，才說：「你有事嗎？」

    張雪艷微笑的點頭：「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家裡的錢都歸我管對不對，你的一定要交給我是不是……。」

    我急忙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這是打算給老家那邊親戚買禮物的錢，我沒有存私房錢。」

    「真的？」張雪艷笑顏依舊。

    我肯定的點點頭：「真的。」

    她似乎還真相信了我，見我盯著她，忽然像個沒事人似的說：「你開車啊，太晚的話，店都關門了。」

    我買東西是按著人口買的，大約記得除了親生父母之外，我上面還有三個姐姐，下面一個妹妹。於是在禮物的選擇上衣服佔了主分。

    付賬之前，張雪艷求證的說：「沈寧，你確定他們一定是你的親生父母嗎，可別搞錯了，禮物沒地方送。」

    我只能不確定的回答說：「也許是吧，沒事的，禮物再多都能送出去的。」

    除了給生母和姐姐妹妹買衣服外，我還特別為那個記憶中讓我心動的嬸嬸買了兩套裙子。當初她讓我叫她嬸嬸還真是沒有叫錯。她愛打扮，會穿衣服，不知道我選的兩套裙子，她會不會喜歡。這讓我心裡有點點的小擔憂。

    買完禮物，我和張雪艷的各自手裡都提了好幾大包。

    回到家裡，又把禮物打包裝箱，為了不搞錯，張雪艷還特別做了記號。

    洗過澡，上床以後，我從後面摟著她，耳鬢廝磨。

    張雪艷說：「不鬧好不好，你明天還要開車的。」

    我的手從她腋下伸過去，抓住了她的一隻大肉球：「當然不行了，我們回去了，說不定房間不會允許我們做某些事的，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應該乘今晚這個機會好好的折騰一下。」

    「討厭。」張雪艷嘴上罵道，行動上卻是翻過身，和我面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