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7.搾乾為止 文 / 阿儺

    我走到院子，發現張雪艷竟然不見了，一番尋找，才在通往小山坡的田埂上看見了她。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青霾的田埂上，長髮輕舞，衣袂飄飄。真是說不出來的漂亮。不僅僅是我盯著她看，對面有幾個人騎著摩托車，也停在那裡盯著她看。

    我見那幾個人沒有要走的意思，趕緊跑過去，拉著張雪艷往回走。我說：「別亂跑啊，小心被狼抓去了。」

    「哪會有狼啊，你胡說。」張雪艷反駁說。

    我作使壞狀：「色狼啊，你不怕啊？」

    張雪艷挽緊我的手臂：「我都是一隻大色狼了，我害怕色狼做什麼呀。」

    我哈哈大笑。

    晚上吃飯的時候，電終於來了。期間，我發現兩個女人都在悄悄的打量對方。雖然張春桃沒有張雪艷漂亮，但是兩個人在某些氣質上讓我觸摸到了共同點。

    晚上，她們兩個女人一起睡。我獨自睡在陌生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更為主要的是，明天親生父母就要回來了，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面對他們，雖然此前我們已經見過面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雖然睡眠不足，但是精神很好。因為張春桃習慣性的早起，張雪艷也跟著早起了。早上空氣清新，我就拉著張雪艷一起出去散步，沿著田埂和小路。

    張雪艷挽著我說：「男人，昨晚睡得好嗎？」

    我看著她：「你自己看我的眼圈啊，這像是睡好了的樣子嗎？」

    張雪艷打個哈欠，靠著我肩膀說：「我也沒睡好，跟春桃睡不習慣，我還是喜歡你抱著我睡覺。」

    我說：「那今晚我們倆一起睡。」

    「不要。」張雪艷說：「又不是在自己家，我們又沒有結婚，他們這邊的人很忌諱這些的。而且就算結婚以後，到別人家去，兩口子都不會被安排到一張床上睡的。」

    「你就忍幾天，我們認完親就立馬回去。」我安慰她說。

    張雪艷點點頭：「其實也沒那麼難受吧，這裡環境好，我倒還想多住一段時間的，但是前提是我們在這裡有自己的房子。」

    我想起張春桃昨天的玩笑話就說：「這容易啊，我把自己過繼給嬸嬸，她房子就是我們的了。」

    「才不要呢。」張雪艷嬌笑：「你嬸嬸才多大啊，我都沒有叫她嬸嬸，喊的姐姐，她也讓我這麼叫。」

    我攤開手：「無所謂了，反正她已經和我二叔離婚了,怎麼叫都成。」

    我們往回走的時候，張雪艷神秘的說：「男人，春桃昨晚跟我說了些關於你的事。」

    「我的事，不會吧？我和她這是第二次見面。」我想不到張春桃會知道些什麼關於我的事。

    張雪艷突然掐我：「她說上次你來她家的時候，故意佔她的便宜，是不是這樣的事？」

    「我承認，事情是這樣的。」我辯解說：「那天晚上沒電，她腳崴了，我把她抱回了床上……。」

    我還沒有說完，張雪艷就搶著說：「那然後呢？」「然後我就……反正我沒跟她睡一張床上。」我說。

    張雪艷大方的說：「那個時候我們倆還沒有在一起，所以我就原諒你了。以後要是再讓我知道你碰過別的女人，看我不給你好看。」

    「怎麼個好看法？」我抬著她的下巴，用調戲的口吻問。

    張雪艷想了想，帶著些生氣的說：「那要敢做對不起我的事多的話，我就每晚都要，不是兩次，要三次四次，直到要的你沒有精神去碰別的女人為止。」

    「沒看出來呀，這麼漂亮的女人，竟還能想著這麼狠毒的招來。」我故意的逗她說。

    張雪艷說：「要不你就試試啊，我保證說到做到。」

    我說：「那你就不怕累到自己呀？」

    「我是女人怕什麼。」張雪艷不以為意的說：「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不上班了。你不但晚上要滿足我，白天還要給我錢花。」

    我舉起雙手：「雪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背叛你的。」

    「真的？」張雪艷很認真的語氣，但又沒能憋住笑。

    我說：「當然是真的了，我害怕你的嚴厲懲罰呢。」

    「吊兒郎當的……。」張雪艷丟開我，自己走在前面，忽然轉過身：「等回去了，我就懲罰呢，你佔春桃便宜的那件事，我決定不原諒你了。」

    我追上去將她抱起，作勢要丟進水田里：「原不原諒？」

    張雪艷緊緊的抱著我，閉著眼睛：「不原諒，我才不會原諒你。」

    「那我丟了哦。」

    「啊……。」隨著張雪艷的一聲尖叫，我們倆一起掉進了下階的水田，又是撲通的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