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1.蔽身處 文 / 阿儺

    我們往回走，到石橋時，發現水勢一直在漲，石橋已經被完全淹沒了，根本不可能通過橋走回去。

    我望著以前那段數公里長的陡峭巖壁，心中滿是失望。我問她說：「嬸嬸，我們一直往下遊走的話，會有路嗎？」

    「沒有了，兩條河會在下面匯合。」張春桃說。

    也就是說，頃刻之間，我們已經身處『孤島』了。

    「男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張雪艷扯著我手臂問。

    我轉頭問張春桃：「嬸嬸，還能找到暫時蔽身的地方嗎？」

    張春桃點點頭，望著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說：「你看到那叢竹子了嗎？裡面有一個小洞。以前住過土匪，還有石凳石椅什麼的，我們今晚可以去那裡休息。」

    我讓她帶路，走到竹林前面，很容易的就看見了裡面的山洞，不怎麼大，和歇腳屋的一間屋子差不多吧。我折了幾根小竹子，踩出一條小路來。我們三個魚貫走入，裡面的空氣不大流通，有些溫熱。但這對此時的我們來說，不是壞事。屋裡面落滿了竹葉，而且全都是乾的。

    我出去把之前折斷的竹子攏成像掃把的樣子，將竹葉掃成一堆，以便晚上睡在上面。

    「今天，我們吃什麼啊？」張雪艷提了一個相當實際的問題。

    我和張春桃面面相覷。我問：「嬸嬸，這一塊能夠找到點吃的嗎？」

    張春桃說：「有野果子。」

    「除此之外呢？」今天吃過早飯以後，就沒再碰過吃的，早就餓的難受了。

    張春桃搖搖頭：「沒有了啊，這裡沒有鍋灶，就算有米和菜也沒辦法做……。」她停頓了一下說：「不過要是能夠抓到野兔子，魚什麼的，那就可以烤著吃了。你們那樣吃過沒有？」

    我和張雪艷不約而同的搖搖頭，我說：「電視裡看到過的。」

    張春桃露出笑容：「想吃野兔肉也不是難事啊，我有辦法可以抓到。」

    「那我們去抓吧。」張雪艷歡喜的說。

    我及時的打消了她的熱情：「你還是別去了，就在洞裡休息，嬸嬸也別去，我一個人去找找。」

    「那怎麼行，你找不到的，我和你一塊去。」張春桃說著又對她說：「雪艷，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我看你已經很累了。你好好休息。我和沈寧等一會兒就回來。」

    「那你們要小心啊，就算沒有找到吃的，也早點回來。」張雪艷把我們送到外面。

    我們下到小路上時，她還站在上面看著我們。

    我衝她揮揮手，轉頭對張春桃說：「嬸嬸，你先帶我去採點野果子吧，墊墊底才有力氣去抓野兔。」

    她跟我說，她還是好多年前走過這條路的，但她仍舊十分熟悉。連那裡有野果子樹都記得一清二楚。那些果子都叫不出來名字，長的稀奇古怪的，我本還以為果子都是長成類似梨子，蘋果的樣子。味道就更加出乎意料了，酸甜苦辣俱全。但是當一個人真的餓了以後，就不會挑食了，只要能夠填飽肚子，那就是美味。

    我們一邊接一遍吃，野果子長的比家果子還好，不多大一會兒，就裝了半個背包。

    我在樹上接的時候，張春桃就站在下面，我不經意的一低頭，就看到了她衣服裡面的風光。淺淺的溝壑，雪白飽滿的肉，還有艷紅色的小罩；欲露還藏，最是誘人。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察覺到我在窺視她。

    我從樹上下來，挑選了一些好的後，回了石洞。

    張雪艷起身迎上來：「男人，你們抓到野兔子沒有？」

    我取下背包，遞給她說：「抓了好幾個呢，你自己打開看。」

    張雪艷拎著背包，不敢拉開拉鏈。楚楚可憐的望著張春桃。

    張春桃笑說：「你別聽他的，才不是什麼野兔子呢，全是結的野果子。」

    張雪艷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看到半背包的果子以後，她首先不是急於下口，而是抓了一把又一把，似乎打算把每一個都看遍。有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在驅動著她。

    我說：「你慢慢吃吧，我和嬸嬸再出去看能不能找到野兔子。」

    張雪艷說：「那我在附近拾柴。」

    野兔子可就沒有野果子好找了，在張春桃的土方法下，足足耗了半個小時，我們才找到一個類似是兔子洞的小洞，撥開草，裡面飄出來一股暖暖的帶著些*動的味道。

    張春桃說：「你要把手伸進去才能把野兔子抓出來。」

    我盯著洞口，猶豫了好一陣，在張雪艷兔子不會咬人的保證下，終於把手探進了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