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9.陰陽魚的奇效 文 / 阿儺

    張雪艷聽了，果然回過了頭。那嗔怨的眼神，不知道是給我的，還是張春桃的。

    終於走到了山頭，眼前豁然開朗，這邊的山頭和那邊的山頭圍成了一個半圓圈，順山坡而下，谷底是一個小平原，散落著樹林和房子，位置低一點的山坡都被改造成了梯地，現在正生長著玉米。

    很難想像，張春桃的娘家會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說的好聽點是世外桃源，說的實在點，那真是鳥不拉屎的不毛之地。順著山口望去，只見連綿起伏的山坡和丘陵，張春桃口中的小鎮，對村裡的人來說，應該是個很遙遠的地方吧。

    我扭頭問張春桃說：「嬸嬸，我們還是直接進村吧，要是敢去鎮上先買衣服，我估計累的夠嗆。」

    張春桃說：「那好吧，我們明天再去。下山以後我們在林子裡等一會兒，等天黑了以後再進村。」

    我點頭答應。張雪艷跟我的感悟似乎不大一樣。她遺憾的說：「可惜了，我們沒有照相機。」

    我隱晦的反駁：「難道風景很美嗎？」

    張雪艷又瞪我：「你不懂。」

    玉米已經成熟了，我就順手掰了兩個：「嬸嬸，回你家了，把這兩個玉米棒子，煮給我們吃吧。」

    「好啊，玉米多的是。」張春桃說：「你們喜歡吃的，明天再來掰。」

    玉米林子裡雖然涼快，但是蚊子多，我們等到天黑竄出去的時候，身上已經留下了好幾個紅包。

    到家門口的院子了，張春桃讓我放下她，堅持要自己走進去。我和張雪艷則跟在後面。路過別人家門口，我發現他們村裡竟然還沒有通電，都是點的蠟燭。但張春桃糾正我說，那不是蠟燭。是桐油燈，或者是松樹油。我都不能想像他們村裡的貧窮了。難怪她會嫁到那麼遠的地方。但是南渡村在我們小城也是最偏遠的地方了。

    「爸，媽，老大，老三我回來了。」張春桃衝著屋裡大聲的說。

    轉眼至今，屋裡就走出了幾個黑濃的人影，他們看到張春桃以後，競相奔上來，拉著她的手，激動的問東問西。

    「他們兩個是？」張父問。

    張春桃介紹了我們，他們又熱情的上來招呼我們。進屋以後，我發現這個家實在是太窮了，房子雖大，但是空空如是。聽了我們的艱辛旅程後，張春桃娘家人很過意不去，把她弟弟的衣服給我找了一件。穿上以後還挺合身，遺憾的是，上面有好幾個破洞。

    我感到好奇的問：「兄弟，你怎麼就不出去打工啊，守著這幾畝山地就能過好日子啊？」春桃弟弟眨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指指一直坐在他身邊的女人說：「不是守著幾畝山地，而是守著她，我不在家照著她不行呀。」

    其實我早就有主意到春桃弟弟的媳婦了，從我們進屋以後，她就一直衝我們笑，但是又很怕生，不敢接近我們，一直站在丈夫的旁邊。

    我疑惑的看著春桃弟弟，他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她這裡有問題，我不在家的話，會鬧出事的」

    我不便再多問下去，恩恩兩聲，隨後把話題轉移了。

    晚上我本來被安排和春桃弟弟一起睡，但是他媳婦怎麼都要纏著他。尷尬的我就主動走出了房間。春桃父母過意不去的，把我給安排到了閣樓裡。

    在這陌生的環境下，我怎麼都睡不著。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張雪艷的處境一定和我一樣了。而且不多久，肚子就感到餓了。因為晚飯就幾樣素菜。說是春桃弟弟結婚的時候，把肉都給吃光了。

    半晚，我聽見有人從樓梯上上來了。起身後小聲的問：「嬸嬸，是你嗎？」

    「噓，別說話。」張春桃回答說。

    她上樓以後，點了松樹油燈，從地上端起一大碗湯，香味撲鼻。她說：「這是給你煮的黑魚，趕快吃了吧？」

    「你悄悄煮的？」我問道。

    張春桃點點頭：「今晚我和我媽還有雪艷一起睡。我媽總會在當晚把第二天的豬食煮好。為了給你煮黑魚湯，我就讓她先跟雪艷睡覺去了。你吃了吧，我嘗了一下，味道很好的。」

    我接過勺子，開始大快朵頤。真是難得的美味，我連湯都沒有剩下。我挺不好意思的看著她說：「春桃，對不起啊，我忘記給你留點餓了。」

    張春桃嬌笑：「給我留了做什麼呀，我是個女人，不能吃黑魚的。好了，你睡覺吧，我怕我媽或者雪艷會中途起床。」

    我眼睛不由得瞅在她的胸部上，心間一動，拉住她的手，將其納入懷中，耳鬢廝磨：「不要著急走，讓我碰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