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8.一夫難二妻 文 / 阿儺

    這一次，從市裡離開到回去，整整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上午十點出發，我特意給夏晴打了電話過去告別。結果她一接電話就嗚嗚的哭。

    我以為她是捨不得我走，挺過意不去的安慰說：「你上學的時候，我會送你去的。快別哭了。」

    「不是。」夏晴在那頭說。

    我疑惑的問：「那你是為什麼哭啊？」

    「為了接你的電話，我下樓的時候絆倒，膝蓋摔破了……嗚嗚。」夏晴委屈的說。

    我不禁好笑：「至於嗎，下次可要慢點啊。你慢慢下樓就是了，咱不缺這點電話費。」

    「你還笑，人家都哭了，你還在那兒笑。」夏晴忽然嗔怪起來。

    我急忙道歉，安撫好她的情緒以後，講話的語氣就大變了。她又是祝福我要注意這樣，又要注意那樣的。完全像個遠方的妻子對丈夫的殷殷關切。我照單全收。

    「沈寧，你到底要不要走啊？」張雪艷在外面敲房門。

    我答應一聲，對夏晴說：「自己好好選志願啊，我回頭給你電話，現在得走了。」

    「恩……你先掛電話吧。」夏晴說。

    在這點問題上，我太瞭解她們女人的心態了，哪裡敢先掛電話啊。把電話往褲袋裡一裝，就開門出去了。

    這一開門不要緊，張雪艷貼在門上，差點傾倒在了地上。我趕緊扶住她。

    她捋捋頭髮，歉意的笑笑。對她這樣的做法，我不免有些氣惱。嘀咕一聲無聊就自己朝外面走。張雪艷理虧的一言不發的跟在我身後。

    路上，我也不主動找她說話。她以為我真生氣了，拿蔥白的手指戳我說：「男人，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任你。」

    我對她笑笑：「沒事了，下次別再這樣就行了。」

    張雪艷試圖解釋說：「其實我是因為愛你才會這樣的，你知道，女人都是需要安全感的。我害怕你某一天你跟別的女人好了，就不要我了。」

    她說著，眸子裡就開始泛淚光了。

    我忙安撫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亂來的。只等你和周亞童離婚了，我們買了自己的房子，我們就結婚。」

    不知道她是因為難過，還是開心，聽我說完這句話以後，眼淚仍然滾落出來了兩顆。她用手指揩去後，我遞了條紙巾上去。

    她擦了擦眼瞼，把紙巾揉成一團，捏在手裡說：「我知道我比你大了這麼多歲，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非但不是c女，還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我心裡對你是很愧疚的。但是一直都這麼愛我，疼我。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所以我現在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好好的跟你在一起，將來給你生個孩子，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過日子。」

    我拍拍她的手，以示勸慰：「以後不要再反覆的講這些了好嗎？有些事我們彼此心中明白就好。」「嗯。」張雪艷點點頭，試探的問：「男人，能告訴我，你是真的也喜歡夏晴嗎？」

    我減緩了車速，真是搞不懂女人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前半句還在答應著我的勸慰，下半句又是質疑？

    見我不回答，張雪艷就自顧自的說：「男人，我覺得你要是真的也喜歡她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接受。但是這需要時間。你知道的，我是個思想很傳統保守的女人。只要嫁了人，就完全以丈夫為中心……。」

    我剎車的時候，她的話也突然斷了。望著前面延綿不見頭的車，我知道這一堵又得是要幾個小時。

    張雪艷又拿手指戳我，我看她的粉唇動了一下，急忙搶先說：「你剛才所說的話，我聽的很清楚。只要你同意，我一定把夏晴娶回家。」

    張雪艷愣愣的看著我，怎麼都不會想到，為了堵住她的嘴，我會來這一招吧。

    我打開窗戶，把手裡的煙給她看了一下：「堵車，我抽根煙啊。」

    過了一會兒，張雪艷又戳我。我回過頭，她急忙說：「我就知道你心裡是喜歡她的，她那麼漂亮，年紀跟你差不多，你們是同學還是同桌，沒有理由不喜歡的。但是……。」她停頓了片刻：「她還要念四年大學呢，那時候我們肯定都結婚了，我看你還怎麼娶她。」

    我笑笑說：「你不笨啊，那幹什麼還庸人自擾的，胡思亂想。」

    張雪艷微笑著搖搖頭：「男人，我再也不胡思亂想了。」

    開始堵車說中午時候，等到下午兩點的時候，我就有些喪失耐心了。當天黑暗淡下來的時候，我絕望的回道車裡開始睡覺。這個時候，高速公路上，除了車，還有延綿數公里的散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