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3.兩腿發軟 文 / 阿儺

    從十樓跑到一樓，一個氣衝下去，兩腿發軟了，也怪平日除了床上運動之外，幾乎沒有做別的鍛煉。

    我怕小後媽坐電梯追下來，也不敢歇口氣，直接跑到外面上了一輛等客的出租車。

    司機問我去哪，我卻只剩下喘氣的功夫。過了一會兒，他笑著說：「兄弟，別不是被女朋友給追打了吧。」

    「沒有。去……。」我報出了羅陽家所在的位置。

    車子剛剛啟動，我就看到沒有換衣服的小後媽在向保安詢問著什麼。我催促司機說：「趕快走，不然又要招惹上麻煩了。」

    司機眼觀六路的，從我這邊的後視鏡裡看見了四下張望的小後媽。他注視著她說：「那女人是誰呀，穿這樣的衣服都敢出來，膽子也太大了。」

    我搖上車窗：「別看了，趕快走吧。」

    路上司機還要和我攀談，被我給擋了回去。本來想著這一次就把小後媽給趕走的。可哪想到自己心慈手軟的反倒差點被她給拿下了。

    小後媽這個麻煩，看來還想想點招才能解決掉。我這一走，她肯定不會按照我吩咐的，收拾好了東西，等著我送她離開。可是我又怎麼可能讓她一直揣在家裡呢。

    進了家門，嫂子湊上來問：「這麼快就回來了呀。」

    「嗯，羅陽哥還沒有回來嗎？」我問道。

    嫂子說：「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了，說還要一會兒。你給雪艷打個電話吧，讓她和阿姨一塊過來吃飯。」

    我掏出電話的時候，嫂子咳嗽了一聲，聽得出來那是有所提示的咳嗽。我不解的問：「怎麼了？」

    嫂子背過身去，反手指著我身上說：「自己低頭看。」

    我低頭一瞧，原來褲鏈忘了拉上。我挺過意不去的說：「剛才在外面上廁所，忘記給拉上了。」

    嫂子笑說：「以後要多注意自己的儀表，你可是噹噹的大老闆了。」

    「什麼大老闆啊。」我謙遜的說：「全賴我爸一手辛勤創下的家業。這一次羅陽哥給我幫了大忙，往後你們兩個就一直在工廠裡做吧，絕對不虧待你們。」

    「你的話我相信。」嫂子說。

    她進廚房以後，我就坐在沙發上給張雪艷打電話。

    「男人，和你小媽談好了呀？」張雪艷在電話裡說。

    我說：「還沒徹底談妥，不過我回來了。你和阿姨什麼時候回來呀，嫂子等著你們回來了，一塊吃飯呢。」

    「哦，我們馬上就打車過來。」張雪艷回答說。

    我掛了電話，剛點上煙。嫂子又出來了，她問道：「打過電話啦？」

    我點點頭：「打過了，馬上回來。」

    嫂子也坐下了，片刻後她說：「沈寧，嫂子可以跟你講幾句話嗎？」

    「你說呀，跟我還客氣什麼。」我一隻手拿著煙，一隻手把玩著打火機。

    嫂子說：「也許這話不該我來說。但是你現在一個人的，你和我們家羅陽處的跟親兄弟似得，對我都是嫂子前嫂子後的喊，所以我還是想問問你。蔣靜和雪艷之間，你以後到底打算怎麼辦呀？這種事，你能瞞得住一時，瞞不了一世的。」

    我彈了煙灰：「嫂子，我知道你是對我好才跟我說這些的。但是在感情的問題上，我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不會讓生活亂了套的。」

    「那你能告訴我，以後你到底打算跟誰在一起嗎？」嫂子好奇心濃烈的說。

    我反問：「那你覺得我和誰在一起，更為合適呢？」

    嫂子想了一會兒說：「如果依我的話，還是和蔣靜在一起好一些。畢竟她都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了，相處這麼長時間，我發現她在別人面前挺愛擺大小姐脾氣的，但是在你面前就乖的跟只小貓似得，有的時候，我都替她感到委屈。」

    「那雪艷呢，你也應該看到她的好處吧？」

    嫂子說：「雪艷當然也不錯了，而且她是那種長的少見的漂亮。但是太漂亮的女人，都不是那麼好養活的，她又結過婚的。你要詢問我的意見的話，我還是支持你和蔣靜在一起。」

    我笑著點點頭：「我會參考你的意見的。」

    話音浦落，外面傳來了說話聲和高跟鞋的聲響。

    我起身，往外面窗口一探，是張雪艷回來了，在打電話。

    「你去接一下吧，我去廚房端菜。」嫂子說。

    我開門出去，走到張雪艷面前的時候，她掛了電話，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麼了，誰打來的電話呀？」我問道。

    張雪艷低下頭，抱著自己的左手臂說：「監獄那邊打開電話，說是讓我過去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周亞童在裡面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