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4.最是人間歡趣 文 / 阿儺

    一曲終罷，趙萱琪回到我身邊。她喝了一口酒，興奮的說：「沈寧哥哥，我玩的好開心啊，讓你去還不肯呢。」

    我淡淡的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不要，我還要喝酒。」趙萱琪說：「等我喝高興了，我就和你回去。」

    我起身說：「你等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進洗手間後，我給趙總打了電話過去，竟然沒有人接。再打，仍然沒接。趙總該不會也在外面享受人間歡趣吧。

    我回到座位，發現趙萱琪竟然不在了。一番尋找才發現她跟一群男男女女的坐到了一堆，而且很熟識的樣子。

    我不由得心生一計，走上去打招呼。趙萱琪急忙從座位上離開，挽著我手，跟他們作介紹說：「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就是我的沈寧哥哥。」

    他們不約而同地的起身，向我敬酒。還要拉我一起坐。在他們面前，趙萱琪就更加放得開了，我坐下以後，她就直接坐在了我身上。我去推她，她就掐我。

    她的那群朋友玩的很嗨，一會兒是划拳，一會兒又玩真心話大冒險。我不大能夠融入進去。我有些慶幸，雖然那麼多年以來，養父沒有怎麼照顧我，但我生活在小城，遇見了張雪艷和蔣靜，還有李麗麗他們。讓我沒有如同他們那樣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糜爛。

    跟他們玩划拳的時候，我輸了好多次。但因為我說自己要開車，趙萱琪就主動幫我喝酒。她的海量給人一種酒罈子泡大的感覺。喝了許多杯之後，臉色依然白皙。

    這一晚，就到了晚上十二點。走出酒吧的時候，趙萱琪說自己有點醉了，就非要靠在我身上，我也只好摟著她的細腰了。

    她的朋友們各自上車，或者各自打車，呼嘯著離開。無一例外的，都是一男一女。

    把她塞進了車裡，繫好了安全帶，我問：「萱琪，你家住哪裡啊，我送你回去。」

    她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一張俏麗的容顏在昏黃路燈的照耀下，顯露出青春被風塵掩蓋後的頹靡。

    她揮了一下手，有氣無力的說：「我才不要回去，你帶我去開房。」

    我開玩笑說：「你就不怕我把你怎麼樣啊？」

    她睜開眼睛，嘻嘻的笑，撲進我懷裡說：「沈寧哥哥，我本來就是你的啊。你可要好好對我哦。我爸說他看人走不了眼的，說讓我安心的跟著你，比程安東，徐家明，詹姆斯，他們那幾個混蛋要好的多。你爸和我爸是兄弟，你肯定不會辜負我的。沈寧哥哥，你說，你會好好對我嗎？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對我更好。我餓了，你給我買吃的，我無聊了，你逗我笑，我想出去玩了，你就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陪我去旅遊；我任性，你可以遷就我，我胡鬧，你可以寬容我……嗚嗚……。」

    我靜靜的聽她說完，把她摟抱在懷裡。她同樣是個受傷的孩子。

    她哭著說：「沈寧哥哥，我想要的那些，你都能給與我對不對。」

    我沉吟，她推了我一下。我說：「你有自己愛的人嗎？」

    她也靜默了好一會兒，點頭說：「有。」

    我知道那個人肯定不會是我。我說：「只有你最愛的那個人，才能給予你這些吧。」

    「他給予不了我的。」趙萱琪說：「他只會傷害我，只有在需要錢的時候，才會對我好。沈寧哥哥，你會好好對我的對不對。你放心，和你在一起以後，我會很乖的，不會跟那些壞傢伙再來往。」「我還是送你回家休息吧，其他的事，我們以後再說。」喝醉以後，根本就不是一個適合談正經事的時機。

    「不要，我不要回去。」趙萱琪揮舞著粉拳，在我身上拍打。

    我抓住她手：「萱琪乖，我帶你出去住。」

    「嗯。」趙萱琪一下又安靜了。

    在附近的賓館開了房間，一沾床，趙萱琪就睡著了。我幫她洗了臉，脫了鞋子，開好空調之後就離開了。走到大廳的時候，還特別跟前台打了招呼，讓她們明天早上去敲下房門。

    睡得正香，卻被我吵醒了，嫂子搔著頭髮，睡眼迷離的說：「你出去做什麼了，現在才回來。」

    「應酬嘛。」我說。

    嫂子往廚房裡走：「餓嗎，我給你做飯。」

    「剛吃過。」我上去拉住嫂子：「你快回屋睡覺吧，我洗了澡，也想睡了。守業更比創業難啊。」

    嫂子帶著責怨的說：「你就知足吧，有了這麼大的產業，我和你羅陽哥，想都還想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