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0.多大點事 文 / 阿儺

    小婉轉回身，看著我，眨了眨眼睛。

    我驚訝的問：「小婉，你就是這反應啊。」

    小婉淡淡的說：「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啊，不就是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嗎。我給你包了。」

    我打個ok的手勢：「做得好，有獎金。」

    小婉莞爾一笑，接著一本正經的說：「不過我醜話要說在前頭哦，要是因為我照顧你的生活，趙萱琪對我有什麼意見的話，刻別怪我不答應。」

    我臉色一沉：「昨晚的事，我有告訴你吧。我都不想再看見她一眼了。」

    「你昨天並沒有告訴我具體的啊。」小婉說。

    「昨晚我去酒吧上廁所，看見她跟一個男人抱在一起接吻。」我想想都覺得噁心，她在我面前，怎麼就那麼會裝呢。

    小婉歉意的說：「對不起啊，沈總。我不該問的。」

    我不以為然的說：「沒什麼啊，我都說過好多遍了，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關聯的。她給我的好感，還沒有你給我的多呢。」

    小婉笑睨我一眼，轉身出去了。

    坐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我就走到車間去轉了一圈。看著那些年紀跟自己相仿的年輕人們，在流水線上做著機械的動作，過著簡陋的生活。我突然發現自己還是很幸運的。

    突然手機響了，我掏出來一看，是一個座機號碼。我一直走出車間才接通。

    「喂，是沈寧嗎？」電話裡傳出一個女孩清甜的聲音，恍如抒情的柔和音樂。

    「你是誰？」我沒有聽出來。

    「我是夏晴。」她說：「你都記不得我聲音了啦？」

    「夏晴啊。」她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又有點像了：「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沒有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夏晴的聲音帶點酸酸的味道。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改口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最近公司的事多，所以說話都成為習慣了。」

    「你換工作了啊？」夏晴問。

    我說：「這個事說來有點長，回頭再告訴你吧。你在家裡怎麼樣啊？」

    那頭靜默了一小會兒：「沈寧，我馬上要開學了。」

    說完那頭又是靜默，我明白她打電話來的意思了。我說：「那我今天就趕回小城去，你要在家裡等著我啊。」

    「嗯。」她答應的倒是乖巧。

    剛掛了電話，小婉就進來說：「沈總，李總經理讓你過去一趟。」

    「知道是什麼事嗎？」我把錢包掏出來整理了一遍。

    小婉走進了說：「好像是和趙萱琪有關的，你自己要小心了。」

    我心裡一個咯登，夏晴的電話打來的是多麼及時啊。我這次回去看她，不正好就避開了趙萱琪嗎？估計我回來的時候，一句軟化都輪不到我講了。

    我跟小婉囑咐了幾句，她擔憂的說：「這樣好嗎？等你回來了，李總經理一定會批評你的。」

    我捉著她的嫩肩：「批評算什麼，不過等下你過去跟她匯報的時候，你會替我挨下批評就是了。等我回來請你吃飯，彌補好不好？」

    「你都這麼說的了，我能不答應嗎？我是你的秘書呢。」小婉一副認命的樣子。

    我報以感激的笑容，把自己的鑰匙遞到她手裡：「那就拜託了啊，我直接溜人了。」

    我出去後，直接開車上路。果然不多大一會兒李阿姨的電話就追上來了。批評總是免不了的。但我已經走人了，她也是鞭長莫及啊。

    抵達小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到了夏晴外婆家，看見屋裡亮著燈，我就興沖沖的往樓上跑。我原本的打算是她還沒睡的話，我就去家裡，如果已經睡了的話，我就出去住賓館，明天再來找她。

    我敲了好幾聲門，才有人來給開。夏晴睡意朦朧的樣子，但是穿著完整。一敲便知，是窩在沙發上睡覺等著我的到來。

    「你來啦。」夏晴淺笑。

    我點點頭，低聲問：「外婆已經睡了吧？」

    她也點點頭，進屋以後，她說：「你吃飯了沒有，我去給你做。」

    我擺擺手：「不要吵到外婆，我出去隨便吃點就是了。」

    夏晴進屋換了雙鞋子，我們一起下了樓。在車上，我把自己最近的這段生活經歷告知了她，當然感情生活除外。

    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又談到了她上學的事，她顯得很是過意不去，但這個問題必須拿出來說清楚。在她報出每年學費是一萬多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波動的眼神和不安的神情。

    我說：「一萬多就一萬多吧，才多大點事。」

    「可是四年下來，就是五萬多。」

    「五萬多就五萬多吧。」我的語氣和之前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