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5.齊人之福 文 / 阿儺

    奇怪的，她們都不接話了。我才問道：「趙五一，名字怎麼這麼奇怪啊。」

    「在我們農村有什麼奇怪的。」大姐說：「他是五一勞動節出生的，他爸就給他取名叫五一了，總比叫趙勞動好聽吧。」

    車裡一片笑聲。回到家，這幾個從老家來的親人，就把行李都打開，有一半都是帶給我的東西。什麼燻肉，香腸，肉乾，板栗，核桃，乾果。後面三樣，還是張春桃從娘家山裡托人背出來，帶給我的。

    在我們的鬧哄聲中，兩個傢伙被吵醒了。兒子穿個小褲衩就跑了出來，用驚奇的眼神看著他的幾個姑姑。

    我衝他招手：「小子，快過來叫人。」

    得知我已經有孩子以後，他們又驚又喜，吵著明天就給父母打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喜訊。兒子對他的幾個姑姑姑父沒有興致，跑回屋裡把他姐姐叫了出來。兩人搜羅了一兜吃的以後，跟著於欣雅回了房間。

    「哥，都是你的嗎？」小妹驚訝的望著往自己房間走的兩個小傢伙：「你才多大啊，都有兩個老婆，兩個孩子了。」

    我看一眼蔣靜，她正在聽大姐講述做燻肉的辦法，所以根本沒聽見我們這邊說了什麼。我小聲告訴她說：「你不要亂說好不好，那個是請的小保姆，你侄子和侄女是雙胞胎，都是你嫂子生的。」

    小妹搖搖頭：「你太可怕了，幾個月前才跟雪艷姐去了我們家呢，這一回頭跟蔣靜姐都有兩個這麼大的孩子了。」

    我攤開手：「沒辦法啊，命中欠她們倆的。」

    小妹糾正的說：「別裝可憐了，你這叫『齊人之福』。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要是真答應嫁給那個什麼副鎮長的兒子了，他肯定也會再找一個女人的。」

    我只是笑笑，走到她們中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坐了這麼久的車，肯定都累了。家裡有兩個洗手間，都先把澡洗了吧，我讓蔣靜給你們煮點吃的，之後就睡覺，明天你們先休息好了，晚上我帶你們出去吃飯和看夜景。」

    大姐說：「還是明天直接去上班吧，這麼多人都呆在你這兒，多不好啊。」

    「大姐，你想多了。」蔣靜站在她旁邊說：「以後你們就住在這裡好了，你看這麼大的房子，就我們一家四口都顯得空曠，現在人多了，才會顯得熱鬧嘛。」

    大姐想了一下說：「我們留在這裡總是不方便的，等進廠工作了，我和你大姐夫就搬到廠裡去住吧，三妹和老三家的也住廠裡去。二妹和小妹可以留在這裡住。」

    「好啊，我跟二姐留下來。」小妹滿口答應。

    「這事不急，到時候在安排吧。」我說：「現在就先收拾了洗澡吧，原來不知道你們要來這麼多人，我和蔣靜再去鋪一張床。」

    我和蔣靜到房間拿被子的時候，我問道：「靜姐，剛才讓他們都在家裡住，是客氣話，還是真心的啊？」

    蔣靜說：「既是客氣話，也是真心的。」

    我聽得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她是說從她個人的角度出發的話，肯定都歡迎我的親人住在家裡，不過從生活的角度來說這就是客氣話了。任誰都看得出來，這麼多人住在一起有多麼的不方便，尤其是還多了兩個什麼姐夫的。成人的世界，總是會多很多不能被窺察的**。

    安排好了房間以後，蔣靜就進廚房了。於欣雅要帶孩子，所以就沒有叫她起來幫忙做飯。這麼多客人在，我自然撈不到休息了。靠在椅子上聽他們說東道西。小妹總是挨在我身邊，就好像我們兄妹倆是孿生的一樣。

    吃夜宵的時候，小妹悄聲跟我說：「哥，你看二姐。」

    我扭頭看了一眼，問道：「怎麼了？」

    小妹說：「你不覺得二姐長的很漂亮嗎，不說我們四姐妹了，就是我們那一片，二姐長的都是最漂亮的了。」就因為她這句話，我又把目光放在了二姐身上。二姐很纖瘦，身材修長，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穿著黑色的單衣和牛仔褲，五官精緻，氣質清純優雅。完全不像一個農村出來的女子。

    不料，二姐發現我在看她，抬頭對我微笑了一下。畢竟我們倆還陌生，搞得我倒覺得不好意思了，客氣的回了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

    小妹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當我表露出尷尬的時候，她竟然笑了出來。然後在大家驚訝和疑惑的目光中，突然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