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5.留個電話吧 文 / 阿儺

    散牌局的時候，我裝作不經意望了一眼地上：「耿市長，你腳邊是什麼東西掉了。」

    耿中秋拿開椅子，從地上撿起銀行卡，拿在手裡翻來翻去的看了看，司機有些不明理就。

    曾副總從旁說：「耿市長，你錢包是不是該換了，銀行卡怎麼還掉出來了。」

    耿中秋隨手就把銀行卡放進了口袋，笑呵呵的說：「可能是剛才拿錢的時候，不小心給碰掉了。幸好沈寧提醒了我，不然這個月公司又打水漂了。」

    耿中秋帶我們去吃了日本料理，他大概常去，跟裡面的人很熟識。一邊吃，我們就一邊把工廠復工的事說了。

    耿中秋爽快的說：「這個事好辦嘛，只要小孩跟他姐姐做了血緣鑒定，證明他們是親姐弟了，小孩和羅茜就可以繼承趙總的遺產嘛，工廠自然也就名正言順的可以開始復工了，如果有人找你們麻煩，直接打我電話。西城市的工業歸我管，我是不會容許別人在本市胡來的。」

    我們三人急忙舉杯感謝。我給羅茜提示了一個眼神。

    她咳嗽了一聲，眼神凝重的說：「耿市長，萱琪雖然殺害了她爸爸，害我的失去了丈夫，讓小孩沒有了爸爸。但我覺得做人得講究良心，不能因為私仇就胡亂的報復陷害別人。其實萱琪撞見我們的那個晚上，她先是跟她爸爸吵鬧，後來老趙給了她兩個耳光，她就氣的破口大罵，老趙氣急了，就掐著她脖子說，我掐死你個沒孝心的混賬東西。萱琪是在強烈的求生**刺激之下才拿起那根棍子，刺進了老趙胸口的。老實講起來，她不是故意殺人的。」

    耿中秋耐心聽完，歎息了一聲說：「這事讓我怎麼說呢，有句話叫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萱琪殺了自己的老子，就算是出於無奈，自衛。可這件事的性質實在是太惡劣了。外面的人哪有不在譴責她的。所以這件事啊，如果你真認為萱琪可憐，在庭審的時候可以幫忙出庭作證嘛，我是不好插手的。」

    「你總可以給法院打個招呼吧。」曾副總一臉愁容，請求說。

    耿中秋默然，好一會兒才點了下頭。接著招呼我們吃菜。他說：「別光顧著說話，都吃吧。」

    之後我出去接了一個張雪艷的電話，回來他們都吃完了。

    付錢的時候，免不了一番爭搶。最終還是耿市長給了錢。往外面走的時候，他打哈哈說：「你看你們這些資本家，瞧不起我這個兩袖清風的窮官員了不是。我雖然工資不高，但是請你們吃頓飯還是足夠的嘛。」

    接著，耿中秋又掏出手機，對羅茜說：「大明星啊，留個電話吧，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我和老趙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是他遺孀，我怎麼著也得照顧一下的。」

    羅茜有些不情願的把電話號碼給了耿中秋，保存後，耿中秋把電話拿給她看：「你看我就記「大明星」可以吧。」

    「耿市長你怎麼記都行。」羅茜陪著笑。

    耿中秋又是一個哈哈：「你有事儘管可以找我嘛，不要怕麻煩我。我是你們的父母官，就是為你們服務的。還有沈寧。」他轉頭向我說：「你有事情也儘管可以找我，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只要能夠援手的，我耿某人絕無推辭。」

    送走耿中秋後，羅茜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失蹤了，我小聲說：「是不是覺得剛出虎洞，又入狼窩啊。」

    羅茜苦澀的笑笑。她上了曾副總的車後，又跑過來說：「沈寧，把你電話給我留一個吧。」

    我說：「我存你的吧。」

    存好了，她眸子突然濕潤了。她的小唇動了動，似有難言之隱。

    我說：「有話儘管跟我說吧。」

    羅茜遲疑片刻，才說：「我們這種女人的命運，是由不得自己的。」

    看著她再風中輕盈飛舞了一下的紅色風衣，我心頭有些酸酸的。

    我最後一個離開，路上接到了蔣靜的電話，她說明天下午到家，讓我安排一下接待工作。我知道她的意思，實際上是讓我做好張雪艷的工作。

    我回到家，張雪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回來，就上來拎包和接過外套。

    她說：「我還沒吃飯呢。」

    我感到奇怪：「怎麼回事啊，不是告訴你了我在外面吃的嗎，你就不餓啊？」

    張雪艷撲到我懷裡：「我想等你回家了，陪著我一起吃。」

    我說：「那好吧，我陪著你吃。」

    在料理店我並沒有吃什麼東西，因為不合胃口。所以在張雪艷的幾番勸說下，吃了一小碗飯。她夾了菜喂到我嘴裡：「男人，我做的菜，是不是比外面的都好吃啊。」

    我當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便說：「對不起啊，事情實在太多，我不能像以往那樣總陪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