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娃娃親 文 / 阿儺

    因為女兒要上學，蔣靜和她一起送我們回西城市的打算就打消了。我們在桌子上吃飯的時候，女兒一個人跑樓上去了，不一會兒之後，把四個抱抱熊全部抱了下來。

    她把一個小的給弟弟：「弟弟，這個是我的抱熊，送給你了。以後你帶著這個抱熊，就像看見姐姐了一些，好不好。」

    兒子接受了姐姐的禮物，下了椅子，把自己的抱熊交給姐姐：「這個給你，姐姐。」

    我擦了手，起身去把那一對大的抱熊拿了過來，故意的說：「靜姐，我們兩個也交換一下吧。」

    「好吧。」蔣靜答應著。

    其實我們兩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是哪個的了。

    吃過了飯，女兒說：「弟弟，我送你上車了，就去學校，你要是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嗯。」兒子點點頭：「姐姐，我會每天都給你打電話的。」

    蔣靜看著心疼，小聲的跟我說：「要不你別把小寧帶走了。」

    我態度堅定的說：「都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就不要隨意改變了。況且分開的時間也不會太久。」

    「那好吧。」蔣靜退步了。

    我把孩子的行李放到後備箱，蔣靜開車，一家人往車站進發。兩個孩子一路上就牽著手，十分的不捨。

    到車站後，我們只呆了十來分鐘，就上車了。兒子把臉貼在車窗玻璃上，一直望著外面的蔣靜和姐姐。

    出發的時候，我讓他坐好了說：「別難過，你和姐姐很快又會見面的。」

    兒子乖巧的點點頭：「嗯，我和姐姐都商量好了。」

    我往車窗外瞥了一眼，女兒正在抹眼淚，蔣靜正安慰著她。我兩個孩子的童年，和我是迥然不同的，是幸運的。為此，我發自內心的感謝蔣靜一下給我生了一對兒女。

    坐汽車，要比自己開車慢了不少。早上出發，我們傍晚才抵達西城市。我提前給羅陽打了電話，我們下車的時候，他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羅叔叔。」兒子跟羅陽是比較熟悉的。

    「哎呀，乖侄子，你怎麼跟你爸過來了。」羅陽抱起兒子，往車裡探頭：「姐姐和媽媽沒有過來啊？」

    兒子的情緒一下就低沉了，他搖搖頭。

    羅陽抱著他往車站外面走：「走，羅叔叔送你回家去了。」

    車上，羅陽說：「沈總，要是小寧一個人孤單的話，你就讓他到我們家裡去找我兒子玩。」

    「好啊，你兒子幾年級了？」我問。

    羅陽想了一下說：「五年了吧，我都差點搞忘了。對了，沈總，告訴你一個好事，你嫂子又懷孕了。」

    「哦，那恭喜了啊。」我誠心的說。

    羅陽笑著說：「謝謝，我塞了點包，檢查的醫生說是個女孩，我們打算要。往後就跟你們家一樣，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別提多好了。」

    我說：「你這個想法特別的正確，我支持。」

    羅陽咳嗽了兩聲，半開玩笑的說：「沈總，商量個事吧，你一對兒女，我即將有一對兒女。我們打個親家如何，你女兒以後許配給我兒子，我女兒以後許配給你兒子。」

    「你要跟我定娃娃親啊。」我覺得好笑，問兒子說：「小寧，你願意給羅叔叔做女婿嗎？」

    兒子茫然的看著我，我乘機對羅陽說：「羅陽哥，不好意思啊，我兒子不願意。」

    羅陽笑著歎息一聲：「看來我們這工人階級，是攀附不上你們大資本家了啊。看來我只能回頭讓我們家兒子上村裡討老婆去。」

    我說：「你擔心的太早了吧。現在都是自由戀愛和結婚。定娃娃親都是玩笑話。假如往後我們兩家的孩子有機會在一起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反對的。」

    羅陽說：「有你這句話也成。」

    到了小區，我邀請羅陽一起到家裡吃晚飯。他爽快的答應了。把小寧架在肩上先進了電梯。我提著東西，只能等電梯下來。

    我終於走進家門的時候，張雪艷正蹲下身拉著兒子在說話，都掛著笑臉，這無疑是個特別好的開始。

    我放下行李箱問：「小寧，喊雪艷媽媽了嗎？」

    「喊了。」兒子轉過頭說。

    張雪艷走過來把箱子接過去，對他說：「小寧，你等一下啊，我先把你的東西放到樓上去，馬上就開飯了，你肯定餓了是不是？」

    兒子點點頭。張雪艷上去以後，兒子跑到我跟前，伸出手說：「爸爸，電話給我，我要給姐姐和媽媽打電話過去。」

    我撥通電話以後，轉交給他。兒子拿著電話就朝著陽台外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