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妻女 文 / 阿儺

    買完菜回家，張雪艷就進廚房去準備了，我玩了一上午的遊戲，接到蔣靜的電話才出了屋。

    「她們來了嗎？」張雪艷問道。

    「來了。」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出單元樓，就看見蔣靜和女兒站在步行道的岔口，兩人都是一身白，應該是買的母女裝吧。

    「這麼快就來了啊。」我走上去，半蹲抱住女兒：「幾個月不見，我的小丫頭又長大了不少哦。」

    「嘻嘻。」女兒問道：「爸爸，弟弟呢？」

    「他今天還在考試，估計快放學了。」我說。

    女兒拉住我，對蔣靜說：「媽媽，你先上樓去吧，我和爸爸去接弟弟回來。」

    「為什麼不要我去啊？」蔣靜捋了一下頭髮，似有醋意的說道。

    女兒說：「你開了這麼久的車，累了嘛。你上去休息一下，可以幫阿姨一起做飯嘛。等我們接弟弟回來，就可以大吃了。」

    蔣靜捏了下女兒的臉頰：「是不是女兒長大了都跟爸爸親啊。好吧，你們去接弟弟，我上去了。」

    我們到學校的時候，校門口已經聚集滿了等候的家長，只得站在邊緣等候。女兒東看西看，很好奇的樣子。我看到有賣紅薯的就給她買了一個。

    她剝了皮以後，遞到我嘴邊：「爸爸，你吃一口。」

    我搖搖頭：「我不吃，你吃吧。」

    女兒自己的吃完，她說：「爸爸，你再給我買一個吧。」

    「這麼能吃？」看著她跟蔣靜一樣顯瘦的身子，我還真沒想到她的食量不小。

    但是，女兒卻是搖頭說：「我給弟弟拿著啊，我剛才聽那個人講，還有五分鐘考試就結束了。」

    我索性買了三個，給家裡的兩個老婆也帶上一份。當兒子從在一起又蹦又跳的。看到兩個人群中擠出來，看到我們的時候，驚訝的張圓了嘴巴。女兒喊了一聲弟弟，就奔過去，兩個人抱孩子在一起的一幕，讓我心裡有些發酸，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少年時代總是單支形影的孤獨，還是想起了和小虎親如兄弟的那些年少歲月。曾經我以為什麼都不會改變，但時間和成長告訴我，一切都是會變的。

    兒子走到我面前說：「爸爸，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接我了呢。」

    「當然要來接了。」我說：「今天和平常不一樣嘛。」

    「弟弟，我們快上車吧，外面好冷啊。」女兒牽著兒子的手朝轎車走去。

    我轉身之際，竟然看見了依依，她站在對面看著我。對視的時候，她淺淺一笑。

    我對她招招手，她慢騰騰的走了過來。我問道：「依依，怎麼看見我了，都不到跟前來啊？」

    依依說：「小爸爸。我看見你家裡的弟弟和妹妹在，就沒好意思過來。」

    「沒事。」我搭著她的肩頭：「中午去我們家吃飯吧。」

    「真的可以嗎？」依依仰著頭問，語氣裡有驚喜也有幾分怯意。

    我說：「當然可以了，你和媽媽不是還要和我們一塊去村裡過年嗎。」

    依依點點頭。我讓她坐在了副駕駛。

    我指指依依，對自己的一對兒女說：「小靜，小寧快叫姐姐。依依是爸爸的乾女兒哦。」

    「姐姐好。」兒子規規矩矩的喊道。女兒往前伸著頭，打量了一下依依才喊了一聲姐姐。依依趕緊回應，好像生怕得罪他們似的。

    我繼續對他們說：「依依的媽媽，是爸爸的姐姐，以前爸爸條件不好的時候，給過爸爸很多的幫助。所以，依依就跟你們的親姐姐一樣。」

    「姐姐，給你吃個紅薯。」兒子乖巧的遞了出來。

    依依婉言謝絕，女兒在旁說：「姐姐，你就吃嘛，我弟弟可是不是對誰都這麼大方的。」

    依依這才接了過去。女兒又說：「爸爸，最後這個你吃了吧。不然回家了，沒辦法給媽媽和阿姨分。」

    我專注的開著吃：「我不吃，你吃吧。」

    女兒還真就吃了。

    車子進了小區後，我把他們三個先放下來，自己進地下車庫停好車以後，再回來和他們會合。

    按了電梯後，我指使兒子說：「小寧，你先帶著依依姐姐上去吧。我和你姐姐去買點東西。」

    「小爸爸，我去吧。」依依主動請纓。她早已不是曾經那個早熟的淘氣鬼了。

    我擺擺手：「不用，你們先上去吧。」

    電梯門關上以後，我對女兒說：「蔣小靜在進家門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特別的囑咐你。」

    女兒直點頭。我伸出一根手指說：「你要記住了啊。到家以後，不能管雪艷叫阿姨，得叫雪艷媽媽。」

    女兒翻個白眼：「憑什麼呀，我就只有一個媽媽。」

    我繼續勸說：「弟弟都管雪艷叫的雪艷媽媽，你叫阿姨的話，她心裡肯定不好受的。」

    女兒想了一下點頭：「那好吧，給你一個面子。」

    我拍了下她的小臉蛋：「是要聽爸爸的話，還給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