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有目的 文 / 阿儺

    早晨，公雞打鳴的時候，張春桃下了床，雖然她動作及輕，我還是感知到了。我有些無聊的把手伸到她的胸部上摸了一下。

    她跟受了鼓勵似得，俯下身抱著一陣親吻。

    我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在窗戶口裡亮堂了。我到對面房間一看，全都沒在了。難道我是最後一個起床的？

    我下了樓，看見自家的三個孩子和幾個村裡的孩子在院子裡一起玩耍。

    「小爸。」那幾個村裡的孩子，異口同聲的對我喊道。

    我不禁一愣，但隨即還是應聲答應了。我父母家裡走，幾個孩子竟然跟了上來。我大抵明白了是什麼用意，讓依依帶著小靜小寧把她們自己帶過來的零食，拿出一些來分給這些孩子們。

    我一走進堂屋，就看到屋裡坐了好些人。其中一個人眼尖，及時的發現了我。他剛念出了我的名字，其他人都轉過頭來和我打招呼。有幾個是沈姓的族人，第一次回來時見過面，我還是有些印象的。

    大家都很客氣的和我打招呼，我笑臉答覆之餘，不免有些擔心，等下我該怎麼給他們表示一下呢。大家都知道我有錢，要是不給鄉親們意思一下，難免不會再背後指摘我小氣巴拉。

    父親起身說：「大家先坐啊，我領孩子到屋裡去洗把臉。」

    一走進隔壁屋，父親就說：「大家都是來看你的，我做主了，今天中午在家裡擺席宴請大家一起吃頓午飯。」

    我點頭：「這個沒問題啊，您老安排就好了。」我拿出錢包掏錢給他：「爸，需要多少錢啊？」

    父親擺手說：「不要你出錢，家裡還有呢。我還想跟你說的就是，你現在是大老闆，又是城裡來的。不要瞧不起我們這些族人和鄉親們，跟大家相處的時候都要熱情些。」

    我說：「這個我會的，您就放心吧。我上一次回來不是跟大家相處的也挺好麼。」

    父親說：「這一次和上次可不一樣啊，你為大家修了公路，大家都是來感謝你的。另外呢，可能還會指望你再多給村裡做點好事。到時候你含糊其辭就行了，我來幫你拒絕。」

    我記得上一次回來，父親也是這麼說的。生怕大家坑了我。

    我轉移話題說：「爸，今天大家都來了，我該怎麼表示一下呢。」

    父親想都沒想就說：「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已經叫人去買了一大箱香煙回來，每家發一條就是了。」

    和父親聊完，我就進入了灶房洗臉。家裡的所有女眷都在灶房裡幫忙，李麗麗和張雪艷在這方面都還行，就是蔣靜這個入得廳堂進不得廚房的，平時是擺著大小姐，老總和闊太的姿態。這時候竟然只能和小妹一起被大家呼來喚去的打下手了。

    母親怕我餓著了，煮了幾個雞蛋讓我先墊墊肚子。想要吃正餐的話，就只能等中午了。

    整個上午，我就和父親一起陪著鄉親們在堂屋裡閒坐聊天。燒了幾個爐子的火，讓大家可以取暖。很多人表示想要去我工廠裡打工，我都一一答允。但是整個上午，我都沒有見到張春桃和丘老八的身影，估計又是在村委會辦公室裡閒開會去了。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臨近吃飯的時候，他們幾個村幹部一起過來了。張春桃站在那幾個村幹部中間，實在太不匹配了。就好像荊棘中開放了一朵美艷的花朵。

    「丘村長，我還以為你趕不過來了呢。」父親不滿他們此時才來，便拐彎抹角的說。

    丘老八上去和父親握了一下手：「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鎮裡幹部下來先行檢查了，我倒是想一早就來，可是實在走不開啊。」

    「沒事，我跟你開玩笑呢。」父親打哈哈說。

    丘老八又過來和我握手，說了一串感激的話。抹了，他歎息一聲說：「每次一看到你啊，我就跟看到了沈局長一樣。」

    我心裡往下一沉，我說：「我養父在下面有靈，知道丘村長還記得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丘老八點點頭，面有憂色。父親見狀，忙招呼我們一起落座。

    席間丘老八不停的跟我嘮叨村裡的事情，什麼現在村幹部難做，大家都不夠理解他。但他還是實心實意的為大家辦事。他這些話當然是說給那些鄉親聽的。但後來，他話頭一轉，說到了尋求我再多給與村裡幫助的事情上來了。

    父親在旁邊打斷說：「老八呀，來吃飯。怎麼說個沒停呢。吃完了再說嘛。」

    「誒，好。」丘老八舉起杯子：「老哥，我敬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