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8.遺憾 文 / 阿儺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我帶著幾個女人和三個孩子在鄉間遊玩，走親訪友。大年30這一天，我在半個月的時間裡第三次接到了夏晴的電話。

    我按了掛機鍵，躡手躡腳的下了床，不能吵醒睡在旁邊的張雪艷。我跑進洗手間反鎖了房門，給她回撥過去電話。

    「沈寧，我想你。」說完這幾個字之後，夏晴就哭了。

    「別哭，別哭。」我連聲勸道，我最怕女人哭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電話了啊。」

    夏晴抽泣著說：「今年是除夕啊，難道你還沒有起來嗎？」

    「沒有。」我說：「你和外婆在你爸媽家過的還好吧？」

    夏晴說：「還行，我爸和後媽對我比以前好了很多。我知道那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我說：「對不起啊，今年不能和你一起過年。」

    「我不都說了沒事了嗎。」夏晴說：「開年了，你可以來我爸媽家一趟嗎？我們全家人都很想見見你。」

    我想了想說：「行吧，不過我不能提前確定時間。」

    「沒事，你只要正月二十之前能來就行了。」夏晴說：「我二十二就去學校了。」

    「行吧，提前祝你新年快樂。」我準備掛電話了。

    「新年快樂。」夏晴說：「沈寧，我有句話一直想問你，你還愛我嗎？」

    「愛呀。」

    「還像以前一樣嗎？這輩子都不會丟下我？」

    聽她說的這麼正式，我心裡不由得泛起了嘀咕，這姑娘平時都不跟我說酸話的，今天怎麼又哭又酸的啊。難不成她知道了什麼？

    我說：「一樣的，你不要胡思亂想嘛，開開心心的過個好年。」

    夏晴又哭了：「你現在對我很冷淡，是因為我沒有按照你的要求退學嗎？我讓你很失望對不對。」

    啪啪啪……「壞老公，你在裡面做什麼呢，都大半天了，還不開門。」蔣靜在外面喊著。

    我急忙捂著話筒，害怕夏晴聽見了。

    我對電話那頭說：「夏晴，我對你的感情還跟之前一樣，你就不要胡思亂想，家裡喊我下去幫忙了。我回頭打給你啊。」

    「喂……。」

    我掛了電話，剛打開門，蔣靜就撲了進來。她盯著我手裡的電話說：「誰的電話啊，用得著瞞著我啊？」

    我坦白說：「夏晴打來的。」

    蔣靜走到鏡子前擠牙膏：「其實你應該把她也帶過來的，她跟你差不多大的，又長的漂亮。肯定更能獲得公公婆婆的歡心。」

    我搖搖頭：「怎麼帶回來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夠給她什麼呢。」

    蔣靜突然對著鏡子笑了。我被她弄的莫名其妙，問道：「你傻笑什麼呢？」

    蔣靜說：「我在笑你。老公，你要實在覺得為難的話，我們就集體移民馬來西亞，該信伊斯蘭教，那裡的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你就可以把我，雪艷，麗麗姐，夏晴一塊給娶了。」

    我說：「何必那麼費勁呢，用我爸的計策不就行了嗎。把你們都帶回村子裡來藏著，誰知道啊。」

    蔣靜從鏡子裡看著我：「老公，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一個女人對不對？」

    「你說小婉？」我問。

    蔣靜直點頭：「就是她啊，她回家之後怎麼就沒跟你聯繫了。是你玩夠她了，還是她把你甩了？」

    我關了廁所門，也跟她一塊擠牙膏漱口：「都不是，她被她家裡騙回去了。她最後一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上。後來還是她弟弟偷偷給我打了個電話。估計是家裡人讓她在本地嫁人了。」

    「太可惜了吧。」蔣靜轉過頭看著我：「那麼漂亮一姑娘，隨便處理了也太可惜了。」

    我說：「興許是嫁給村鎮幹部的兒子，或者鄉鎮企業家呢。」

    蔣靜搖頭：「村鎮幹部的兒子都是草包，鄉鎮企業家多是暴發戶，不過有一些也還不錯。如果她真要是嫁給了一個村鎮幹部的兒子的話，我寧願她嫁的是是一個普通的農村人。」

    我吐出漱口水：「但願吧，我希望她能夠過的好些。」

    我倒水洗臉時，張雪艷和李麗麗以及三個孩子一窩蜂的進來了。我趕緊洗完臉逃了出去。

    父親在掃院子，我圍著院子走了一圈，撥通了小婉曾經用過的電話號碼。

    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開心的不得了，因為之前也打了幾次，每次都是空號。

    「喂，是小婉嗎？」我急切的問道。

    「什麼小婉啊，你打錯了。」那頭一個男人惡狠狠的說。

    我不屑的掛了電話。看來我和她的緣分還真是徹底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