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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色鬼附身要親你 文 / 風之靈韻

    春心用手捂著鼻子,還忍不住探著窗縫往裡看,她生怕裡面再打起來。

    春勝嬸一腳踏過碎瓷片就奔床上去了,她手大,一把抓起床上的陳秋花,辟里啪啦就是幾個大耳光,這一下把陳秋花給打醒了。

    那只附在她身上的小鬼跑出來,她瞬間清明起來,看著眼前略有些肥胖的女人,問道:「我這是在哪兒?」

    「你這是在哪兒?你在閻羅殿。」春生嬸都快氣死,抓著她連撕帶挘,把陳秋花的頭髮抓下好大一綹。

    陳秋花雖然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但也知道不能叫人白打,一把抓住春勝嬸的頭髮,在她臉上也狠狠撓了幾道。

    兩人越打越凶,由床上打到地上。

    春勝嬸當年在娘家的時候,就是有名的不吃虧,心裡恨她不要臉,真是把她往死裡打。

    陳秋花身上還光著呢,但這會兒也顧不得了,她抬腿就往春生嬸身上踢,一抬腳下面黝黑黑的東西露出來,兩個雪白的兔子也跟著跳脫著晃出一道乳波。

    這要擱別人身上肯定先顧身子再顧打架,可陳秋花當年混妓院的時候就曾光著身子跟人在庭院裡打過,這會兒年紀大了更練得沒羞沒臊,也渾沒把春勝當男人看。

    春勝確實不敢看,他捂著臉蹲在床上,羞得滿臉通紅。嘴裡還叫著:「這都叫什麼事啊?」

    兩人實在打得太激烈了,他在旁邊勸了兩句架,被春勝嬸一把推開了,「你給我滾一邊去。」

    陳秋花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子太不雅,她從桌上抓起東西就往春勝嬸身上扔,一邊扔一邊趕緊抓起衣服往身上穿,嘴裡還罵道:「你個臭婆娘。自己男人不好,打我做什麼?你男人把我迷暈了搬到這兒來,我還要告你們呢。」

    春勝嬸一聽,不由回頭瞪自己男人,春勝慌忙擺手,「不管關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兩人又撕吧起來了。陳秋花光著腳呢。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碎瓷片,劃了好大一個口子,腳上沾的全是臭豆腐湯,身上也臭烘烘的有點熏人。春勝嬸被凳子撞上。絆了一腳摔在地上,也沾了不好臭豆腐,好在她運氣好沒摔在瓷片上,身上倒是沒傷。

    春心在外面蹲著,看見這兒越大越混亂,生似要打出人命來,不由心中暗恨。西門惹了這麼大的禍,這可怎麼收場好呢?

    一抬臉看見西門趴在房頂上笑得直大跌,那模樣別提多得意了。她心裡恨極。撿起塊石頭對著他砸了過去。這一沒砸到西門,砸到房頂發出「咚」一聲脆響。

    裡面人聽到有響動,不由喝道:「誰在外邊?」

    春心剜了西門一眼,心知道今天說什麼也得把這事擺平了,陳秋花倒也罷了。春勝叔這麼老實的人,這不是往人腦袋上扣屎盆子嗎?還有春勝嬸平日裡對她也不錯,白白讓陳秋花打成這樣。

    她靈機一動,拿起牆頭放著的一把鋤頭,把鐵磕掉了,就留一桿柄在手上。這鋤頭把兒是桃木的,正好當劍用。

    抬頭跟西門說了幾句話,西門搖搖頭,很臭屁的把鼻子揚的老高。

    她心道,管你同不同意,先做了再說。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放嘴裡叼著,舞著鋤頭把子就進了屋。

    這是辟邪舞,她一邊跳一邊唸唸有詞,「尊神勝駕來臨,具有淨心、淨口神咒。謹,當讀宣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隨著鋤頭把子四處飛舞,那只剛才從陳秋花身上飛出的小鬼被她嚇得滴流爛轉,從窗戶裡就逃出去了。

    屋裡三人看見她都怔了怔,春勝道:「春芽,你幹什麼?」

    春心甩開鋤柄,把麼指和中指捏成的圈對著口,左手掌心向上放在下丹田處,對著陳秋花喝道:「大膽鬼怪,還不速速現形。」這是緊箍咒中手印,專門對附身的鬼怪用的。

    可這會兒陳秋花根本沒被附身,看了她半天,「春芽你要做什麼?」

    「捉鬼,你是被鬼附身了。」

    她對著陳秋花擠了擠眼,陳秋花卻沒看懂,兀自罵道:「你個臭丫頭,連你也欺負我。」她匆匆忙忙的穿衣服,一邊穿一邊罵。

    春心兩手成抱球狀,兩手心相對,手指向前,這是通靈術,隨後手指向後一牽,這是牽引術,任你是妖魔鬼怪在三米之外都能牽過來。這個術法練到一定程度在方圓幾里之外都能湊效,但以她的本事最多三米。

    若是外面西門再不出現,她就該用除鬼咒術來對付他了。這丫個呸呸的王八蛋色鬼,要不給他點教訓,他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西門只覺自己身子被什麼東西拉了一下,他知道這是春心在施法,想反抗又怕惹火了她,便乖乖順著那一牽進了陳秋花的身上。

    陳秋花身子抖了一下,瞬間臉上的暴怒換成了嬉皮笑臉。她蹺著蘭花指在下巴上一搭,風騷地笑起來,「你們也真是的,這才多大點事就鬧成這樣?瞧瞧這地上,多臭啊。」

    春勝嬸罵道:「你個臭婆娘,不要臉的跑來鑽男人被窩,還說這多大點事?」

    「本來就不是事,我一個男人,跑來跟男人睡覺怎麼了?」陳秋花說著過去在春勝嬸臉上摸了一把,「倒是你,小娘子,瞧你長得肥嘟嘟,圓潤潤的,我倒更想跟你睡呢。」

    她臉上的淫/蕩,猥瑣的表情絕不是裝出來,屋裡人都看出她不對勁兒了。春勝道:「這大妹子莫不是中邪了?」

    春勝嬸拍開她的手,罵道:「你神經病。」

    正這時根生從外面進來,陳秋花出去的時候他沒在屋裡,也不知道有這事,後來紅霓跟他說春心叫鬼盯上,剛跑外邊去了。家裡出過鬧鬼的事,他不放心,這才出來找。可找了半天也不知春心上哪兒去,路過春勝家時,聽見院裡有吵鬧聲,這才進來。

    一進門就瞧見陳秋花衣衫不整的在調戲春勝嬸,扭著人家就要親嘴,他怔了怔,喝道:「你幹什麼?」

    陳秋花也不理他,抱住春勝嬸在人臉上就親了一口,接著撕吧人家的衣服,「來吧,來吧,跟小爺我快活一會兒。」

    春心見西門鬧成這樣,心裡很覺好笑,這一回也算給了陳秋花教訓,見好就收吧。否則還不定這色鬼,能幹出什麼事呢。

    她扥下壓在舌頭底下的黃紙符,往陳秋花額頭上一貼,口中念道:「北帝賜吾紙,書符打邪鬼。敢有不伏者,押返豐都城。急急如律令。」伸指在她額上輕輕一點,隨後大喝一聲,「還不速速退去——」

    西門只覺身體被什麼狠狠推了一把,緊接著飛著就從陳秋花身體裡撞出來。他撫了撫胸口,罵道:「臭丫,頭你玩真的。」

    春心沒理他,就這會兒陳秋花已經像根麵條一樣軟榻下去。雙目緊閉,面如死灰。

    一屋子人都看著她,也不知她在幹什麼,見陳秋花倒地,根生忙過去扶住了,叫了幾聲,她根本不動。

    他不由問:「這是怎麼了?」

    春心道:「沒事,體力透支過多,昏了過去。」

    她過去伸指在她人中掐了一把,半刻後陳秋花就幽幽醒轉過來,一睜眼就問:「我這是在哪兒?」

    根生歡喜,叫道:「醒了,醒了。」

    他問她發生什麼事,陳秋花也說不清,只覺得頭疼得厲害,身上每個骨頭節都是疼的。

    根生又問春勝嬸,她道:「我就是瞧見她光著身子,和我男人一起在床上。」

    春勝叔忙道:「這跟我無關啊,我正要睡覺呢,聽到外面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大妹子,便問她有什麼事,可誰想這一進屋就脫衣服,嚇得我腿都軟了。」

    春勝嬸也知道他男人老實,不會說瞎話的,拿眼睛看著陳秋花。

    陳秋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就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除了跟人打架還有點印象外,其餘的都不知道了。

    春心心想,這事若不由她澄清便沒完沒了,便說:「我是見娘一個人出來,覺得不對勁,就在後面跟著,結果發現她被鬼附身了,這才出來救人。」

    眾人聽明白怎麼回事,一場風波這才消弭了。

    可是每個人臉色都很難看,雖然說是有鬼作祟,但出了這等醜事,擱誰心裡都覺膈應。尤其是春生,自個兒媳婦都被人看光了,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別提多不是滋味兒。

    跟春勝和他媳婦道了歉,根生扶著陳秋花回家。路上的時候,他問春心從哪兒學的道術,春心便說上回抓妖跟天一道長學的,就傳了一點簡單的給她。

    根生歎口氣,打心眼裡感激她,今天若不是她,恐怕他和陳秋花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陳秋花也自覺沒臉,回到家倒頭便睡,連著好幾天也不敢出門。那一晚發生的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難免有閒言閒語傳出去。她怕丟人,也是因為腳上有傷,連屋都不出了,天天窩在被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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