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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勾搭小媳婦 文 / 風之靈韻

    春心搖搖頭,「那妖人並不好找,還是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只是如何出去還得費些思量?」

    韓驕子道:「這也不難。」他抖開衣袖,對著屋裡的一張椅子施了法,那椅子化成人影,變成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小老道。

    春心笑著掏出隱身符,貼在身上,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了縣衙。他們沿著原路往前追,尋找李三所說那人。

    李三說,那道士看著二十來歲,長得細眉柳眼,白白淨淨的,但漫漫人世要想找個人談何容易?誰知道他這會兒還在不在這縣裡?

    他們追出去十幾里,也沒找到一個穿道裝的。

    前面是個小鎮,幾個站在鎮街上,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覺一個頭兩個大。

    春心問:「師父,有沒有辦法叫人自己站出來?」

    清心嗤笑,「若有辦法,二十年前我就抓到了。」

    春心低頭想事,過了二十年,這人的面目還沒什麼變化,也不知練的是什麼功?師父說這是用銀管探進童女陰部吸取,而且還是四五歲的女童,顯然這不是女**的分泌物了,到底吸的是什麼東西?

    有心想問,卻又不好意思,這所謂「採補」之術,師父從不叫她沾身的,還曾嚴肅告訴她,身為女子這種術法更不能修習。她總隱隱覺得裡面有什麼事,肯定不是因為會害人太多,那麼簡單。

    找了大半天,一無所獲,三人肚子也餓了,便找了個小飯館裡坐下來吃碗麵,這裡是離荒磨山很近的鎮子,再往前走不遠就是荒磨山下了。

    清心就著面吃了一辮子蒜,也不知是蒜就著面,還是面就著蒜,一張口一嘴的臭氣熏天。

    春心掩著鼻子道:「師父。你這樣打算熏鬼呢?」

    清心笑道:「你不知道邪魔之術也怕蒜等辛辣之物嗎?」

    春心自然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這麼忍著又是另一回事了。就怕沒把妖人熏出來,她先暈這兒了。

    匆匆吃了幾口面,就和韓驕子一起趕緊出去了。

    兩人坐在門口等著清心,順便歇一歇,就在這時忽然看見街上一個人急急地從眼前走過,他穿著一身寬袍大褂,裡面衣服隱隱露出一抹藍色,低著頭好像很著急地走著。

    不知為何。春心看見他就覺得不對勁。那人眉宇之間隱隱帶著一絲邪氣。

    眼看著那人去得遠了。心裡越發有種不安之感。

    她拔腿正要追過去,清心從麵館裡出來,輕聲道:「走吧,人找到了。」

    春心問道:「怎麼這麼快?」

    原來她出去之後。麵館裡兩個老客忽然說起一件事,他們說顏子街有個張良璧的人,年已五十有餘,卻容貌宛如二十歲的少年。

    清心心中一動,立刻打聽這張良璧的情況。兩個老客正有一肚子牢騷沒出發呢,便都與他說了。這張良璧慣會勾引女子,不知惹得多少做夫君的男人抓狂憎恨,多少人發誓若抓到他定要把他扒皮抽筋。

    只是這人行蹤極為詭秘,他經常換地方住。今天在這兒,明天就在別處,若不是極親近相熟的人,根本摸不著他會住哪兒。這兩個老客也是新近瞧見過他,知道他暫時住處而已。

    春心腦中忽的閃出剛才看見那人。問道:「這個張良璧可是道士?」

    「道士卻不是,他不是出家人,只是經常扮成道士四處招搖。」

    她想起在街上看見那人,他衣服裡露出的藍色,似乎很像是道服。越想越不對勁兒,便道:「師父,你們且去顏子街,我去追個人。」

    她說著也不待兩人同意,照著那人所去方向追了過去。

    街上已經沒有那人影子了,她在四周找了找,並沒有找到蹤跡,這裡是一條死胡同,有幾座小院落,那人應該不可能從前面出去。只是到底進了這附近哪一家了?

    她不是官府,不可能每家每戶都敲門查問,想了想拉著一個路過的大哥,跟人打聽這幾家人的情況。

    那大哥道:「西邊這家住著一對老夫婦,西北這家是兄弟三個,西南這家是一對剛成婚的夫婦,男人是個商人,經常不在家。」

    春心心中一動,一個經常不在家的男人,若把女人留在家裡,會出點什麼事呢?這點很讓人遐想無限啊。尤其張良璧還不是個正經男人……

    她也豁出去了,順著牆邊的一棵棗花樹爬進那小夫妻院裡。

    在進來之前,她早做好了叫人打一頓的準備,所以心情格外平穩。

    雙腳落到地上,院裡出奇的靜,左右薩摩了一下,這是個不大的院子,正房有三間臥房,兩間西屋,院子裡栽著幾棵棗樹。

    看著那三間正房,挑著其中一間悄悄潛過去,剛走到窗戶底下,就聽到裡面有女子微顫地聲音說:「你快進來吧!我要流了,我等不及了!」

    隨後是劇烈沖地撞之聲,還夾雜著女人的歡叫。

    過了一陣,女子狂喊著:「你怎麼這麼厲害?你怎麼力大?」還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在淫淫笑著:「你丈夫可有我好?可有這麼舒服?」

    春心自然知道裡面在做什麼,但若不親眼瞧瞧,怎麼能確定那人是誰?她屏住呼吸,極小心的掀開點窗戶偷偷往裡看,那裡面一男一女光溜溜地躺在床上,麻花一樣扭在一起。

    那男子扶著女人大腿猛烈衝撞著,女子一臉的滿足,望向男子的目光裡全是愛慕之色。

    兩人纏夾許久才放開彼此,這時男子突然一抬頭,對春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春心躲閃不及,與那男子目光正正對視了一下,她只覺心中一顫,這男子眼神寒光爍爍,就好像一塊寒冰一樣,讓人忍不住心中一寒。

    他脫得光溜溜的,也瞧不出是否穿過道服,但面容卻果如李三所說細眉柳眼,白白淨淨。

    那男子看見了她,一把推開軟癱在身上的女子。

    那女子摔在床上,不由驚叫道:「璧哥,你幹什麼?」

    男子也不答話,隨手拿起衣服,陰沉著臉出了屋,對著春心走過來。

    春心手裡緊緊著劍,卻是把抓鬼捉妖的桃木劍,她把劍橫在前胸,心跳的好像擂鼓一樣。

    「你是何人?」男子微微一瞪,那雙眼睛竟不是黑色,焦黃焦黃的顏色,好像在油裡炸過。

    「我就是路過,路過……」春心很沒骨氣地傻笑起來,不知為何,面對他竟覺得一陣膽寒,說話都結巴起來。心裡萬分後悔不該自己追過來,最起碼也要把韓驕子帶上吧……

    轉回身就要跑,那男子一個箭步竄上去,抓住她的領子向後一拽。

    春心踉蹌著想要摔倒,她一轉頭瞧見牆邊有一把鋤頭,順手抓在手裡。

    一鋤在手,精神頓生,她大喝一聲道:「大膽妖人,受道爺一鋤。」喊罷對那男子頭上掄了過去。

    她以為有這麼狠毒陰寒眼神的人,肯定很厲害的,但這男子看著凶狠,力氣卻不見多大,兩人打了幾下,他竟漸漸不敵,一個錯身之下,肩頭被自己的鋤頭打中,頓生血流如注。

    男子疼得呼叫一聲,捂著肩膀,血順著手縫裡往外流。

    春心不禁微微一歎,這人看著凶,卻原來是個蠟槍頭,或者他身上唯一厲害的就下面那桿槍了。

    這會兒那屋裡的女子已經穿了衣服出來,看見張良璧血出來了,不由驚叫,「來人啊!來人啊!殺人啦!」

    她叫聲剛畢,院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韓驕子手持著寶劍衝了進來。

    他是跟在春心後面來的,在附近轉了轉,正找不著她呢,突然聽到叫聲,以為春心又危險,立時破門衝進來。

    一進門,就看見春心手裡拿著鋤頭,橫眉怒視,而那男子手捂著肩頭,神態委頓。

    他頓時有些好笑,調侃道:「沒想到你還真是女漢子?」

    春心瞪他一眼,隨手把鋤頭扔在地上,冷聲道:「人交給你了。」

    韓驕子探手從袖子裡摸出條繩子,他那袖子就好像百寶囊一下,想要什麼似乎都能翻出來。

    他俯身把張良璧綁上,可憐這小子竟連個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乖乖被他綁上了。

    這時清心也來了,他在顏子街根本沒找到人,便又轉回來找人。

    等他進來,一切塵埃落定,看見地上綁著的人,他對著春心好一陣誇讚,「還是貧道的徒弟厲害,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春心很覺好笑,他這是誇他自己呢吧。

    把張良璧押回縣衙,交給縣太爺處置。

    對於所犯罪行,張良璧供認不諱,他學法術三十來年,一共戕害女童三十數人。一年一個,才得保青春永存。

    問他師從何人,他卻說什麼也不肯說,只道自己師父早就死了,要想找人,可以自行到陰曹地府裡瞧瞧。

    縣太爺勃然大怒,當即判了斬監候,秋後行刑。

    人抓到了,春心自然能放出來了。出了縣衙門,她總覺得氣沒撒出來,憑白被這些衙役踹一腳,還差點當成替死鬼,這樣的糊塗縣官,若不好好懲戒一番,有點對不起他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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