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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妖精美貌道長失魂 文 / 風之靈韻

    「拿你做什麼本道可不知道,本道是誰估計你也不知道,不過咱們師祖的名頭卻是響噹噹的。」

    那道士說著挑起大指,「咱們師祖可是鼎鼎大名的當朝國師。」

    春心一聽,好險沒吐了血,她也是倒霉催的,怎麼撞到這些人面前了?

    國師為什麼要拿她,她想不出來,但肯定不是好事就是了。

    早上出來的匆忙,身邊沒帶什麼逃身的東西,這會兒只能任人宰割的份。心裡後悔不該拋下韓驕子獨自離開,但要她開口求救,卻又叫不出來。

    心中暗道,這樣也好,幾天不見他,也好好好想想,自己今後與他的關係究竟該怎麼維繫。那國師找她雖不是好事,料想未必要害她性命,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順從的讓幾個道士綁了她,他們押著她往前走,卻不是走的回京的路,而是徑直往前,最後來到一座道觀之前。

    抬頭一看牌匾,乃是古月道觀,那個銘心道姑所居的地方。

    她不由問道:「你們到這兒來做什麼,難道國師在這兒嗎?」

    「你這丫頭倒是聰明,正是如此呢,咱們祖師爺最近在修煉一項內功,需借助這裡……」他剛說到這兒,後腿被人狠狠踢了一下,他也意識到自己多嘴了,慌忙住口不言了。

    他輕拍了幾下觀門,開門的是個小道姑,一臉的傲氣。這個人春心也認識,上次她和南門在這兒避雨,被吃了閉門羹的就是這道姑。

    道姑看了看道士,笑道:「啊,是澤惠師兄啊,你們來得倒早,他們功還沒練完呢,你們先進來等候吧。」

    春心訝異,那道士說國師正在練功。那個「他們」一定是他和銘心了。這兩人在練什麼功呢?

    進了道觀,那澤惠的道士把她隨意關進一間閒房裡就走了,身上的繩索也解開了,似乎篤定她根本逃不出去。

    春心還真不信這個邪。沒綁繩,房門沒鎖,又怎麼可能出不去?

    她真的嘗試了一下,但只是跑到了觀門就走不了了,她的手剛觸到門環就被彈了回來,她這才明白,原來這裡被人下了結界了。

    門口、牆頭四處都貼著各種符,黃黃的一大片,看著有些嚇人。這些結界符不僅阻妖,還能阻人。乃是道家最上乘的術法。

    能布下這種有形的符咒結界的,普天之下絕不會超不過三人,除了那個隱仙東方太月之外,恐怕也沒人能解開這結界了。

    玉虛老賊親自灑下的結界,普通人根本解不開。她是沒這個本事。就算韓驕子來了,也未必能進來吧。

    重新回到那間房裡,心裡有些後悔沒在路上求救,若把韓驕子叫來,也不至於陷在這裡出不去了。不過既然進來了,那就好好探查一下這玉虛匹夫,她把自己弄來。還費力布下這種結界恐怕不是請自己來吃飯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終於知道她不是來吃飯的了,因為沒人給她送飯,也沒人理她,好幾個時辰連個出現的人都沒有。

    她實在無聊也是肚餓難耐了,便乾脆走出去。在道觀裡四處閒逛,心想著若是捉到她,再把她關回去就是。

    可是道觀裡靜悄悄的,好像沒人似地,走了半天都看不見一個人影。這會兒不過天剛擦黑,應該是晚飯時候,是整個道觀最熱鬧的時候,不覺太奇怪了嗎?早上進來的有七八個人,再加上道觀裡的道姑,少說也有幾十個,怎麼全不見了?

    或者也不是不見,而是得了命令,都躲在屋裡不敢出來吧。

    她心裡胡亂猜測著,好容易找到廚房,裡面卻沒半分煙火,別說食物了,鍋都是空的。看來不僅她沒飯,整個道觀裡的人都沒飯吃。

    她四處走著,忽然走到走到銘心的淨房。這間房她上次來過,親眼在這裡看見銘心和一個朝中大臣在一處鬼混。

    那大人她沒見過,也不知是朝中哪一位,但兩人之間的關係隱秘,而且都很有默契的不想叫人知道,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會兒不會又約了個相好在府裡吧?

    此時銘心的房裡亮著燈,隱隱有人影透過燈光透出來,不是一個,似是兩人。

    銘心在房裡點燃了上妙好香一支,幽幽的香氣沁人心腑,讓人的心情瞬間寧靜起來。

    玉虛盤膝打坐,他靜坐片刻,忽然開口道:「你先下去吧,一會兒那妖物便會到來,恐會傷著你。」

    春心本來要走的,忽聽到這一句,心中一驚,難道玉虛在這兒是要抓妖的嗎?或者那結界設置在觀外,不是為了防她,而是為了防妖的?

    她正尋思的時候,銘心已經推門出來,邁著盈盈步子向後邊走去,應是回去休息了。

    春心頓覺步子邁不動了,但有妖怪在,身為茅山弟子,又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道觀裡黃表紙和硃砂都是現成的,她轉身到在前面大殿裡取了一些黃表紙,畫成幾張抓妖符,揣著又回到原處。

    站在門口,卻並不急著進去,只觀望著,玉虛既然說妖物會來,那肯定是有妖的,且等一會兒他們打起來再說。

    玉虛盤膝打坐,一如過往那修行懺悟的日子。

    夜沉似水,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突然,一陣幽風刮過,一片靜謐祥和中,一個雪白的天使緩緩自夜空飄落。輕盈的雪,和著夜的舞曲。

    來了。

    玉虛無故心念一動,他一運丹田內火,高聲念道:「鬼道樂兮,當人生門;仙道貴生,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靈美,悲歌朗太空;唯願天道成,不欲人道窮;北都泉苗府,中有萬鬼群;但欲遏人算,斷絕人命門;阿人歌洞章,以攝北羅酆;束誦妖魔精,斬魄六鬼鋒;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這是《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中的一段,那人道渺渺,仙道茫茫的情調讓人聽著心中莫名的一動。

    春心不由得盤膝打坐,隨著他的調聲默念起來。心裡暗道,人妖殊途,情道渺茫,她和韓驕子若看不破情之一關,將來恐怕還有很多磨難的。

    忽然一陣香氣隨襲,緊接著響起輕柔的腳步聲,有一雙秀長的鳳目在窺伺。

    春心閉著眼,她也聽到聲響,卻安定心念不為所動。

    淨室內玉虛的身體在靜中略晃動,那氣息,有點亂,如應如拒,若即若離。空中瀰漫起一抹濃濃的香氣,香的詭異,香的誘人,就好像數瓶香水同時打翻了。

    人在極軟弱之際,很容易遭乘虛而入,玉虛唸經之聲更大,可見他也是心情激盪的。他雖道法高深,但還未捉過妖。

    「師傅!」一個女音輕呼一聲,紅紗巾在他臉上輕拂而過。

    紅紗巾!

    坐禪中的玉虛分明感應了。紅,像血一樣的紅。他一張眼,眼前已出現了一個女子。她身上穿的是及高貴的墨綠百褶裙,漆黑的長髮,挽著最時髦的貴妃墮馬髻,滿頭珠翠,襯得她頭髮更黑,皮膚更白。她臉上帶著甜蜜而成熟的微笑,蓮步姍姍,慢慢地走了進來。

    是她!那個萬千妖嬈,勾人魂魄的女妖。

    玉虛高聲喝問:「你是何人?」

    「紅萼,我叫紅萼。」女子輕聲說著,柔媚的目光向上一挑,端的是勾人心魄。

    玉虛下意識握緊手下拂塵,「你來做什麼?」

    「我冷。」紅萼衣絲羅襦裙,雪膚紅唇。

    玉虛不語,無情地又閉目靜修,他知道,一旦妄心流轉,不在話下在魔外道,那心中之魔肯定驅之不去。他並不擅長降妖,但自籌還有些道行,絕不會被妖物所乘。

    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他心中默唸經文,忽然一隻輕軟玉手搭上他的身,開始撫摸,輕柔似水的撫摸他手、臂、肩。還有……

    「欲」是汝初軍,那身體上的某一個部位,忽的警覺。

    那隻手緩緩地,緩緩地,終於撫摸至他頭顱了,舒適寫意,滔滔似江水的**突如其來的襲來,讓玉虛狠狠吁了一口氣。他修煉的是採陰補陽的術法,對女色一事本就缺少定力,哪經得起這樣的挑逗,騷擾。

    魔隨人自心所生,他奮力一搖首,慌忙把心中的雜念甩出頭外。

    「此處又沒旁人,道爺何必如此拘束?」女子輕笑一聲,嬌聲又道:「我只想取個暖而已,道爺怎能拒之於千里之外?」

    玉虛狠著心不答應,冷喝道:「你這妖物好不要臉,還要迷惑本道不成?說,這些時日的迷案,可是你所為?」

    「你說的可是那些鄉野村夫嗎?」女子笑著,媚媚地道:「那些都是凡夫俗子,用完了丟了就是,何必在乎他們的死活?不過,小女聽說玉虛道長乃此中高手,今日特來求教。望道長不嫌小女蒲柳之姿,肯賜下恩露,共歡愉。」

    玉虛只覺心中狠狠一顫,他自來修煉陰陽術,自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問:「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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