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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玉虛獲救白蛇被毀 文 / 風之靈韻

    眼前色彩光怪陸離,不停地變換著場景,一會兒是高山大河,河水潺潺;一會兒是叢林密佈,樹木高大;一會兒帝王殿閣,豪華威嚴……在這些變換的場景中,他用勁,一次比一次用勁。

    「哎--哎--」女子在喘息,挑逗,「你不要走!」

    她纏住他不放:「……就……在裡面吧!你釋放,趕緊釋放。」

    理智要走,**戀棧不肯去。玉虛被折磨的幾乎扯成兩半,爆炸的紫煙紅塵升至高空。他淒厲地大喊:「呀!--」

    就在這時,就在他快要迸射在她裡面的時候,房門突然開了……

    一隻腳重重踢開了房門,隨後一個聲音大叫道:「大膽妖物,還不受死。」

    似乎是一張黃表紙貼在妖怪額頭,那妖怪大叫一聲,匆忙推開玉虛。

    瞬間所有的幻象一下子消失了,一片吹落的枯葉,蒲團一如往昔,只留下房中微承失重的迷惘道士。

    玉虛得以解脫,不由抹了一把汗,就差一點,就差一點,若再遲了片刻,靈修就會傾注東流,潑水難收,一身的修為盡毀。

    他在房中頹然跌坐,抬頭看進來那人竟然是個丫頭,不由有些汗顏,自己剛才的醜態都被人看見了嗎?

    夜未過去,遠處傳來更鼓聲。

    屋裡的兩人一妖對視著,斗室空洞,心如止水,就好像剛才所發生的都是一場幻覺。

    春心轉頭看向地上翻滾著的女妖,那妖怪似是疼痛難忍,發出獸一樣的叫聲。

    她手中握著符咒,一時不知該如何,雖然在妖物沒有防備下得了手,但要拿住她,卻也不是那麼容易,手邊沒有趁手的傢伙,真要把她打得急了。反咬一口也是麻煩。

    片刻功夫,那個妖物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剛才的翻滾脫去身上的符咒,此刻緩過勁兒,頓時整肅精神。高聲喝道:「哪兒來的丫頭,居然壞我好事?」

    春心冷冷一笑,「你這妖怪可惡至極,道觀之內豈敢傷人。」

    那妖怪吐出長長的舌頭,那舌一進一出甚是靈活,舌尖呈三角狀,正是蛇的舌頭。她露出血盆大口,人身蛇頭顯得甚是可怖。

    在地上盤旋一刻,突然俯身對著春心撲了過來,兩顆毒牙猙獰著欲咬她的脖子。

    春心嚇得連連後退。手中持著黃紙符想尋找機會貼過去,可她身形太慢,每每不能得手,反被妖精追的四處躲避。

    她心中著急,轉頭看一眼尚僵在一邊的玉虛。高聲道:「國師且醒,快來幫忙。」

    玉虛道長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揮動拂塵對著蛇妖打了過去。他離蛇妖本來很遠,可是陡然間那柄拂塵忽然伸長,就好像拉的變形的麵條一樣,拂塵的柄正打在蛇妖後背。

    蛇妖「嗷」地叫一聲,鬆開春心向玉虛道長撲去。

    玉虛道長道行高深。手中拂塵使的出神入化,連擊了三下就把蛇妖打得滿地翻滾。

    她身上瞧不出有傷痕,卻疼得不停翻來倒去,嘴裡發出獸鳴之聲。

    春心看得暗暗欽佩,這手降妖的本事可比師父都要強的,只可惜他定力太差。一點胭粉計就把他逼得無還手之力,這一點可比著師父差遠了。

    她得了喘息,也不再過去幫忙,只在一旁看著。

    那妖怪進屋時,她就已經察覺。卻並不急著進來,只想著玉虛道長既然知道妖精要來,想必做好準備的。

    她只是在外面打坐,等待著裡面的動靜,可等了許久,都沒聽到打鬥之聲,心裡覺得奇怪,捅破窗戶紙向裡看,卻瞧見了一場香艷至極的場面。

    沒想到玉虛道長平日裡道貌岸然,一做起這事來竟這般激烈衝動,其姿勢所用更是出奇。兩人翻來覆去,翻江倒海,好像扭成一團放在油鍋裡翻炸的麻花一樣。

    她衝進去的時候,並不知道玉虛正處於危險情狀,只是覺得這個時刻是妖怪防衛最鬆弛之時,也最容易得手。

    當然也因為這個原因,她意外救了玉虛一命。

    此時,玉虛道長手下拂塵揮舞著,不過霎時功夫已經將妖怪纏在拂塵之中,就像她纏著他時一樣。

    妖怪痛呼著,突然收了兇惡的嘴臉,低聲哀求著,「小玉,你難道不念舊情了嗎?」

    玉虛知道她不是春紅,春紅不可能是妖怪,也不再為之所動,冷聲道:「說,你如何知道春紅之事?」

    那是他心中的秘密,除了當年的師父和春紅、還有她爹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幾十年之後,這些人早死了,根本不可能還有別人知道。

    「快說,若不是你這妖物化成春紅模樣,本國師又怎麼可能著了道?」

    蛇妖鼻腔輕輕哼著:「道長真是可笑,明明是你不堪挑逗卻要怪罪在別人身上,你道我如何知道?是你的心告訴我的。你心中有情,脫不開舊人舊事,還要怪我嗎?」

    她吸食男人元氣多年,最能察覺人心,玉虛心中所想一探便知。

    玉虛被看破心思,惱羞成怒,手中拂塵勒緊,把個蛇妖勒的「嗷嗷」直叫。她痛呼著,掙脫不開,不由高聲罵道:「你今日毀我,他日必遭報應,我詛咒你將來死在女人手中。」

    玉虛沉著臉不說話,手中拂塵越發勒緊,蛇妖剛開始還罵,到了後來,聲越來越小,竟似被活活勒死了。

    見她不動,玉虛念動咒語,隨後拂塵打開,定睛再看已經是一條純白小蛇躺在地上。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甩出窗外,就好像甩一個沒用的垃圾一樣。

    春心看得心中一歎,該說他是有情呢,還是無情?有情之時情深似海,無情之時點滴皆冰。這樣一個反覆無常的人,還真是不好相與啊。

    妖精被除,玉虛打開房門,不知何時門口已經站了很多人,有道觀裡的道姑,也有玉虛的弟子。

    他一甩拂塵,口念道號,「無量壽佛。」

    銘心走過來,笑道:「道長真是好本事,這麼厲害的妖精都被你抓到了。」

    玉虛微微頷首,「一隻小蟲而已。」

    他話音剛落,便有弟子高聲叫好,有的弟子更是跪拜在地大唱贊詞,還有的狠狠拍著手,一時掌聲如雷。那拍馬屁拍的誇張姿態,讓人不禁莞爾。

    有人大著膽子問他其中經過,玉虛答的輕鬆,對於之間的險惡,春心的救命,卻半句沒提。

    春心也沒指望自己會被感恩戴德,茅山派的祖訓,但求無愧於心而已。

    澤惠馬屁拍的正響呢,一抬眼忽然看見春心,叫道:「你這丫頭怎麼在這兒?」

    春心白表他一眼,這個不長眼的傢伙,把她抓來,連在哪兒都不知道。

    她也沒理他,只對玉虛道:「道長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玉虛輕哼一聲,「且不用急,你在觀中住上幾日,和本國師一起研習道法吧。」

    春心才不想住在這兒,韓驕子若尋到這裡進不來,肯定急得要火上房的。而這老道說要研習道法,還不定懷著什麼心思呢。

    她道:「國師厚愛原不敢辭的,只是我在京中還有場官司要打,實在不能在此多留幾日。」

    「什麼官司?」玉虛皺皺眉,他對朝中的事不怎麼關心的,所以對於京中鬧的沸沸揚揚的兩王官司也一無所知。

    其實春心剛才的猜測也有點小人之心了,玉虛想留下她,真的是想和她一起研習道法的。至於陰謀,目前還沒在腦中成形。

    春心的與眾不同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也是真心想與她切磋的意思,當然這是在他認為春心不如他的前提下。

    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尤其是身份越高,地位越高的人,更不容許有人超越他。若是某一天他發現春心某些厲害之處是他也比不了,便會突然換了另外的嘴臉,欲置人於死地了。而此時,他卻還能裝作很和善的樣子詢問。

    春心把京城裡的官司簡單說了幾句,說自己的身份被人冒認,正打著官司,於明瀾和明琪兩方相鬥之事卻半句沒提。

    她弄不清玉虛的想法,更不知道他心向著誰,還是保險點的好,省得這老道摻和進去,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玉虛略一思索,道:「你既有事,咱們改日再談也好,今日夜已深,結界解除也需費些時候,明日一早再離開道觀進京吧。」

    春心點頭稱是,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推辭就是不給面子,而不給國師面子的人,下場通常都很慘。

    廚房裡已經有人點火做飯了,為了抓住妖怪,玉虛不許旁人出來,現在妖怪抓住,這些人也餓的前心貼後心了。

    飯菜擺在道觀的後殿,似是慶功一般,所有人都圍在殿中

    飯桌之上,玉虛一人獨坐一席,春心被安排到小道士堆裡,和澤惠坐在一起,至於銘心也只在次席之中。國師自然要有國師的譜,若是還別人同席,豈不大**份?

    春心餓的夠嗆,埋頭吃了個半飽,才開始詢問起有關妖精的事。

    幾個女冠告訴她,妖精是最近才來這附近,一直在附近的幾個村子裡害人,村裡人被害了十數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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