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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宮中探幽戲老道 文 / 風之靈韻

    這個答案很簡單,根本不需要多想就知道這是玉虛,皇宮裡,或者說整個蕈國,除了他之外再沒第二個人有這種本事。

    既然知道是誰,這法事不做也罷了。她扔了桃木劍,對月花道:「你趕緊回去,裝出已經被法術所制的樣子。」

    月花自然知道其中緣故,她若被發現沒事,恐怕身為妖精的事就會洩露,這點自覺她還是有的。

    「好,我這就回去。」

    她駕風就要走,春心一把拽出她,在她身上貼了一張符咒,「你一定要注意不要漏了行藏,這個符咒能幫你看起來更像病人。你……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囉嗦。」月花不耐煩的揮揮手,縱身向空中飛去,回去裝她的病人去了。

    春心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很有些忐忑,這個月花不靠譜的很,可別出什麼岔子?

    韓驕子走過來,勸道:「不用著急,會有辦法的。」

    春心點頭,「我已經在想辦法了。」

    「你打算怎麼做?」

    「去把那個玉虛老道引出來,然後逼他把魂魄交出來。」

    引到外面似乎比在皇宮裡對付他更好些。韓驕子問道:「怎麼引呢?」

    春心指指自己鼻子,「我。」

    以玉虛的身份,很少有讓他感興趣的事和人,或者也只有她這個打過他頭的人,讓他恨之入骨,更容易把他引出來。

    韓驕子不願意她以身犯險,「不如我去吧,我這隻狐狸在皇宮大鬧一場也能把他引出來。」

    「不行,這事聽我的,我一定會達成目的的,而且埋伏的事只有你做,我才放心。」

    這個丫頭要是打定主意。一萬頭牛都拉不回來。韓驕子無奈,只能放棄和她爭辯。

    兩人定好計策,讓韓驕子帶著骷髏頭和西門那些鬼在宮外埋伏,而她偷偷潛進宮去。把玉虛引出來,引到他們預先設定好的包圍圈。在那個設定好的地方,他們以妖術和道家法術佈置出一個陣法,叫玉虛進去了再也出不來。

    春心也不相信自己一定能把玉虛引出,不過凡事總要試一試,而在這之前,她要先找到月花。若是有她幫忙,這事成的機會才更大些。

    夜晚降臨,在夜色中兩個人影出現在皇宮的牆頭。

    「你真的要去嗎?」韓驕子拽著春心不肯放手,他真的很擔心她。玉虛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若她出什麼意外,他可怎麼辦?

    春心歎口氣,「你再這樣抓下去,早晚把守衛召來。」

    韓驕子還是不放心。「你真的確定沒事嗎?」

    「放心,沒事的,師父算過命,我至少能活到八十歲呢。」

    這本來是一句安慰人的話,可在韓驕子聽來卻覺嘴裡有些發苦。八十年呢,她能活八十年,而他呢?對於已經活了一千年的他。這八十年渺小的可怕。

    在她的懇求下,他終於放開她的手,她想做的事,他阻攔不得,只能一再囑咐她要小心。

    春心很是好笑,再讓他磨嘰下去天都亮了。

    韓驕子把她送下宮牆就走了。春心迅速掏出隱身符隱起身來,在來之前,她根據明瀾畫的宮中佈局圖,把宮中所有線路都研究了一番,現在她能輕易的找到玉虛宮和皇上的寢宮。

    不過在去這裡之前。她要先去靜妃宮。

    月花前幾天被封了靜妃,就住在這宮裡。

    春心悄悄進去,月花顯然沒睡,站在窗前也不知在想什麼,嘴裡還嘀嘀咕咕著,念著人聽不懂的獸話。

    這兩天月花白天在床上裝昏迷,只有到了晚上夜深人靜時,她才能爬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她這樣的人從來都耐不住寂寞,又怎麼過得了宮中冷清的生活?這才一兩天的功夫,就把她折磨的夠嗆,恨不能立刻逃出宮去,回到玉泉山過她的逍遙自在的生活。

    正發呆呢,她忽然感覺房中一陣異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潛進來。動物的鼻子一向是非常靈敏的,就算看不見她也能嗅出來。

    她轉回身,低喝一聲,「是誰?」

    「是我。」春心低低回了一句,就這兩個字竟讓月花覺得興奮無比,她一下撲過去抱住一隻花瓶。

    「啊,我好想你,你終於來看我了。」

    春心看她對著花瓶不停蹭來蹭去,不由歎口氣,「我在這裡。」

    月花尋聲過去,反正也看不見,乾脆搬了把椅子坐下,「你來找我做什麼?」

    「有一場好戲,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當然要。」

    還沒等她說是什麼,月花已經急不可耐的搶先答應了,最近真是悶透了,悶的她腸子裡滿滿的,很想憋出點髒東西來。

    她正想著找件什麼好玩的事做呢,春心就來了。

    她興奮地搓搓手,「你想做什麼?是謀殺皇帝,還是顛覆朝廷,或者咱們放把火把這皇宮燒了算了。」

    春心抽了抽嘴角,這妖精到底在想什麼?殺人放火顛覆朝廷,這還真是閒的沒話說了。

    她道:「不是你說的那些事,我是要去見見玉虛道長,咱們今晚要好好整治一下這位蕈國國師。」

    「有意思。」月花輕笑,「好,咱倆聯手對付那老頭,我要把他的鬍子一根根揪下來。」

    進宮的這些日子,每天都能聽到道士唸經的聲音,她們妖精的耳朵特別靈,這種唸經聲聽得她頭疼欲裂,早就恨透了宮裡的道士,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她都想弄死。

    「你隨便。」春心被她那擦拳磨掌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她推門出去,月花忙在後面跟著,兩人穿過皇宮的宮道,來到玉虛宮。

    夜晚下的玉虛宮似乎比那日白天的守衛森嚴,門口多了許多女道士,不過這至少可以確定玉虛在這裡。

    她伸手拽住月花的衣襟,兩人飛入玉虛宮。

    上次進來這裡時,她已經知道玉虛住在哪兒,這次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

    在房間門口站著兩個女道士,她們手裡拿的不是拂塵,而是明晃晃的刀劍。

    「讓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站在外面當門衛,這個老頭還真是奢侈啊。」月花嘖嘖出聲,她已經開口,春心想堵她嘴已經來不及了。

    那兩個女道聽到聲響,喝道:「是誰?」

    春心忙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扔出去,兩人尋聲而去,她們一離開,她拽了拽月花的袖子,「快走。」

    拽著月花走到窗口,從窗戶跳進去,雙腳一落地就聽到一陣清脆的銅鈴響。

    春心嚇一跳,低頭一看,地上拴著無數根線,從窗戶、門直延續到床邊。在這樣的嚴密佈陣下,任何人只要一進到這裡,都會弄響銅鈴,進而叫醒床上熟睡的人。

    春心歎口氣,一個國師而已,至於草木皆兵,把自己房間弄成這樣嗎?看來他作孽做的太多,有太多人想要他的命了。

    清脆的鈴聲就是聾子也能吵醒了,玉虛一個挺身從床上跳起來。

    「是誰?」他低聲喝道。

    屋裡並沒有人,但隨著他的喝聲,銅鈴響的愈發頻繁,剛開始是一個,接著似乎所有的銅鈴都響起來,巨大的聲響吵的人耳膜都疼。

    玉虛心驚更甚,慌忙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抓起桌上的拂塵。

    他雖看不清人,但隨著拂塵的揮舞,房間裡氣流湧動,她們的身影也在氣流中若隱若現。

    春心早就知道他的拂塵厲害,但真正體會到才知道這種厲害,那絕不是常人所為。她們幾乎被那氣流逼著強行現了形。

    「快走。」她一拉月花,兩人迅速從窗戶往外跳。

    她身手不怎麼樣,這一樣從窗戶跳出,身形不穩趴在地上,摔的渾身骨頭都散架了,還是月花扶了她一把才沒戧破臉。

    「你跑什麼,咱們跟他打一場嘛。」月花不解她幹嘛跑這麼快,一個老道有什麼厲害的?

    她話音剛落,玉虛已經從房裡跳出來,接著許多女道士聞聲向這邊跑來。

    月花揮手現了身,挺寶劍對著玉虛刺去。一旦和老道對上手,她才知道剛才為什麼春心會跑那麼快,因為她真的不是他的對手,那一柄拂塵打下來猶如泰山壓頂之勢。

    她想躲,可是忽然被氣勢所攝,手腳竟然動彈不得。要不是春心在旁邊拽了她一把,她現在已經被拂塵打成一灘爛肉了。

    月花曉得了厲害,不用她開口便飛也似地跑走。

    春心拐著腳在後面跑,她跑不快,只能呼叫讓月花等她一下。所幸月花還算有良心,又跑回來拉著她的手。

    春心身上的隱身符時效還在,月花一沾上她立刻也隱起身上。

    玉虛追到面前,突然兩個人都消失不見,不由氣得跳腳,「哪兒來屑小,居然敢在玉虛宮撒野?」

    如果就這樣走了,不能把玉虛引出去,這一趟就白來了。春心陰陰一笑,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鵝卵石,對著他的後腦扔了過去。

    這一下正打中玉虛的頭,玉虛「嗷」地一嗓子,拂塵向後一揮。他雖看不見,但方位卻把握的極好,正對著春心的眉心打來。

    春心早料到他會如此,立刻閃身躲到山石後面,拂塵打上假山,辟里啪啦碎裂的山石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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