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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清心道觀好熱鬧 文 / 風之靈韻

    春心帶著兩隻狐狸回清心道觀,一路曉行夜宿,走了兩三天終於到了荒磨山下。

    跟師父分別的時候是兩個人,現在回來的是一個人和兩隻狐狸,怎叫人一個無奈了得?

    最鬧心的是韓驕子和雨墨變成了狐狸也不安生,把他們放一塊就對著揮爪子,撓的她衣服都破了,這個嫌那個多佔了地兒,那個嫌這個靠她太近佔了便宜,總歸是一時半刻也消停不了。把春心煩的,到了最後恨不能掐死一個省事。

    後來她也是沒辦法,把兩隻狐狸分開帶,一個綁在前胸,另一個放在後背,這才勉強著回來了。

    沿著山路上山,一路上總覺怪怪的,她也說不上哪兒怪,但總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仔細瞧瞧,山還是那座山,樹還是那些樹,連樹上的鳥兒都是喜鵲多過山鷹,到底哪兒不一樣?

    遠遠地看見清心道觀,看見那熱鬧的觀門,她頓時明白不一樣在哪兒了。因為人氣,以前的清心道觀都是冷冷清清的,可是今日卻有許多善男信女。從山下到山上,人潮不斷,每個人都手中捧著一炷香,一副虔誠不已的樣子。觀門口還站著兩個小老道,都是十七八的年紀,一身的青色道裝,長得白白淨淨,標標緻致的,一笑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看著要多喜慶有多喜慶。

    這個小老道在門口為這些進香的人做指引,也兼賣些香燭,生意甚是紅火。

    春心的出現似與這熱鬧的道觀顯得格格不入,不是她面容太清冷,也不是她長相,而是她身上帶的東西太詭異。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背後背著兩把劍,一隻狐狸。前面抱著一個香爐,一隻狐狸,讓人根本無從想像這個幹什麼的。

    有許多人都在看她,看這個突然出現的奇怪女人。一個小道士迎上來。打了個稽首,「這位女施主,小觀不能耍猴,還請施主去別處表演吧。」

    合著他把她帶的兩隻狐狸看成兩個白猴了,春心哭笑不得,韓驕子和雨墨立即對著小老道呲了呲牙。

    春心拍了拍他們的腦袋安撫一下,問道:「清心道長可在觀裡?」

    「正是,道長和主持都在大殿呢。」

    春心輕「咦」一聲,這道觀裡什麼時候多了個主持啊?她讓小道士引她進去,那小道士嘴撇的跟柿子似地。好大不樂意,似乎很有些瞧不起她的意思。

    春心心裡有氣,猜想這多半是天同搞不來的事,養兩個小道士都跟他一個德行,勢利眼的厲害。

    她邁步自己往裡走。剛走到門口被另一個小道士攔住,「施主,您進去是沒什麼的,只是這兩個畜生不方便進。」

    春心怒了,媽的媽,你的姥姥,回自己家還這麼多規矩。這是折磨著人玩的嗎?

    她抬腿就狠狠踹了一下大門,吼道:「天同,你個王八崽子,給姑奶奶滾出來。」隨後一把推開小道士就往裡闖。

    兩個小道士一起攔她,都被她推一邊去。

    她一邊罵一邊往裡走,過了片刻。「登登」一陣腳步響,天同從大殿急匆匆跑出來。他還是打扮成天一道長的模樣,一身豪華道裝,手裡拿個拂塵也是紫金的,看來是這一年騙了不少錢。

    兩個小道士在後面追上來。瞧見天同,都恭恭敬敬施禮,口稱「師父」。

    天同卻對著春心而且,扯著臉綻出一抹燦笑,「喲,姑奶奶,您回來,這就往裡面去吧,上屋裡歇會兒。」

    兩個小道士聽師父叫「姑奶奶」,都有些傻眼,原本他們還以為這不知哪兒來的野丫頭在爆粗口,原來真是姑奶奶。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春心也不理他們,她還有要緊事要做,只問天同,「我師父呢?」

    「清心道長去了後面淨室。」

    春心慌忙向淨室跑去,她進門時,清心道長正坐著喝茶,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瞧見春心微有些驚訝,「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韓驕子已經死了?」

    春心道:「師父不是很會掐算嗎?韓驕子死不死應該算得到的。」

    「為師只能算人,算不出天意。」

    也是他眼尖,瞧見她衣服裡微微露出的一顆腦袋,不由笑起來,「我知道了,他沒死,只是現出原形了。」

    春心皺皺眉,「虧師父還有心情玩笑。」

    她把韓驕子放下,又從背後把雨墨解下來,兩隻狐狸往清心面前一擺,饒是清心見多識廣,也有些傻眼。

    「你從哪兒弄了兩隻狐狸來?」

    要是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就好了,春心被這兩隻狐狸折磨的頭疼,恨不能他們快點恢復。兩男人好歹還能溝通,可兩隻狐狸根本不聽她的啊。

    「師父,還有救嗎?」

    「救倒不是救不回來,他們沒有大惡,雷公手下留著情呢,只是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需要一些特殊藥物調養,這些藥你帶回的狐族草藥都有,然後再用個十年八年的也就差不多了。」

    一聽十年八年,春心好險沒灘地上,要她照顧韓驕子倒沒什麼,可是兩隻狐狸在一起可真是要了命了,到底什麼時候狐族能來個大神大仙的把他接走呢?

    清心道長施法把韓驕子的內丹送回體內,他看起來似乎比先前精神了許多,只是還是一身皮毛,半點沒恢復的意思。

    清心說他這是叫雷部正神傷著精氣了,就算有了內丹也一時好不了。至於雨墨還稍微好一點,畢竟他修為高一些,雷公雖劈了個正著,但也就損了他一些修為,潛心修煉一段時日,沒準能恢復。

    春心這才稍稍放心,只要能少看他一天也是好的。

    正事說完,該說些閒事了,她怒氣沖沖地質問師父清心道觀怎麼搞成這樣?

    清心聳聳肩,他也剛回來,他也不知道啊。

    其實原本春心希望中的道觀就該是這樣子,香火鼎盛,善男信女成群,天同只是變相的幫她完成了心願。

    可是不知是不是遭遇變故,讓她心境大變,居然喜歡起清冷、清苦的修行生活。甚至懷念起從前只和師父兩人住著的清心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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