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6章 究竟,想做什麼 文 / 朝歌盛世
她哭得傷心欲絕,他卻還拿他那只可惡的手在她身上肆意玩弄!
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麼惡劣的!
若璇氣不打一處來,真恨不得把他整個人咬碎撕爛。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瞪著他的臉,淚眼婆娑:「你沒看到我哭得那麼傷心嗎?」
就算他是連太后都要忌憚的侯爺,就算他是一個可以俯視天下的男人,他也不能完全無視別人的自尊。
雖然,她的自尊在他面前確實一文不值。
慕寒閒閒地瞟了她一眼,指尖依然把玩著那朵令他愛不釋手的紅梅。
若璇又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她用力咬著唇,雙手落在他掌上,拚命想要把他推開。
他忽然加重了長指的力度,狠狠掐了她一把。
她失聲痛呼,忍不住掄起拳頭在他胸膛上不斷敲落。
這個男人真的太惡劣了,完全沒有一點點同情心。
他的心是冷的,他渾身的血液也都冰冷無比,不管你如何反抗,也不管你怎麼哀求,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誰也撼動不了他。
只要是他想要的,別人的哭求和眼淚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只會讓他感到厭惡。
果然慕寒開始厭惡了起來。
他俊眉微微皺起,忽然一個翻身坐起,靠在床頭的雕花木柱上,垂眼看她:「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若璇下意識拿過被子蓋在身上。
他可以不要臉地在她面前完全裸.露自己,可她不一樣,她不是暴露狂。
他問她想要做什麼,她哪裡有資格去想?她如果說了他是不是可以答應她?是不是能幫她去完成?
可是,她想要做的事,哪怕他在這個年代權力再大能力再高,他也不可能幫她做到。
她也坐了起來,拿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低垂眼簾,躲開他的視線,喃喃低語:「我想回家。」
「這裡難道不比你的公主殿舒服嗎?」回殿裡,想要做什麼?是不是想要去見她那幾個男人?
他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輕輕一拉,直接把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在他床上還想著別的男人,這個女人,他是不是該給她殿提醒,好讓她知道現在誰才是有能力把她壓在身下的那個?
又是這麼粗魯的方式,他想要做什麼,只要自己高興就可以,從來不需要顧慮別人的感受。
若璇用力咬著唇,連反抗都顯得多餘。
當然,她也反抗不來。
他滿意於她的溫順,卻又十分不滿那條擋在兩人身體之間的被子,她雖表現得溫順,但還是不願意把被子扯下來,已經用力緊緊拉著,不讓它從自己身上落下。
他眉心輕蹙,忽然大掌一揚,直接把被子從她手中抽出,隨手扔到角落裡。
若璇低叫了一聲,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擋住自己的身子。
可她身上連半片布料都沒有,一雙手,根本擋不住多少風光。
慕寒居然沒有阻止她把手擋在身上,這點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把身子捲縮起來,抬眼看著他,滿眼都是怨念和不甘:「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她就差沒問他「到底怎樣才會放過她」。
彷彿看穿她的心思般,他大掌落在她下巴上,忽然五指收緊。
若璇又感覺到下巴處傳來一陣揪心痛,這個粗魯野蠻的男人,這該死的混蛋!
「你不願意與我待在一起?」他挑了挑眉,眼神複雜。
她沒有說話,不願意回答,也不敢回答。
不願意,是因為不想總是撒謊,不敢,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真話一定會惹他生氣。
慕寒的五指再次用力,這次,她忍不住痛呼出聲,一張小臉糾結在一起,滿臉都是痛苦的神色。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強迫我?」她真的不甘心,很不甘心!
她是個在文明社會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在她的想法裡,大家都是人,大家都應該平等的!
憑什麼他就可以永遠欺壓她?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這話,她總算問出口,帶著滿腔的怨恨,以及濃濃的悲傷。
慕寒眼底泛過一絲什麼,他挑了挑眉,笑得邪魅:「放過你?難道你不是太后安排在我們身邊,為了要拉攏我們的工具嗎?哪怕我願意放過你,太后只怕也不會同意吧?」
果然,太后那點小心思,他一直知道。
不僅是他,就連皇甫燁也都知道,或許,名楚和夜清影也是心中有數。
可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還要留在她的公主殿裡,難道是因為太后?
「你會怕她嗎?」她皺了皺眉,小手不自覺放開自己的身子,落在他大掌上輕輕推了一把。
他真的抓得她好疼。
慕寒總算鬆開她被抓得紅腫不堪的下巴。
看著那幾道被他抓出來的紅印,心裡竟泛過一絲連自己都感覺到訝異的憐惜。
他的指腹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輕輕劃過:「你認為我會不會怕她?」
若璇搖頭:「不知道。」
眼前這個小女人和他過去所認識的九公主真的完全不一樣了。
她說她溺水一場後忘掉了過去所有的事情,他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可是,她的表現卻真的處處出乎他的意料,處處給著他驚喜。
從前的軒轅若璇哪天不是在想方設法去勾引他?三番五次投懷送抱,只因為那個詛咒沒有破,所以從未真正下手段去親近他們。
她不敢,她怕死,但,色心不死。
直到她十六歲生辰那日,指定要他陪她共度良宵。
如她所問,他會怕太后嗎?怕不怕,沒什麼好說的。
他和太后之間複雜的關係,根本不能用純粹的怕不怕來形容,不管是他對太后還是太后對他也都一揚,「怕」這樣一個字眼,太膚淺。
和她在一起,順了她,也算是順了太后的意,他是男子,這種事並不覺得有什麼。
本想在那夜狠狠羞辱她一番,也算是對太后的警告,卻沒想到那夜她醒來之後真的和過去完全不一樣。
她說她是溺水一場才忘了從前的事,可他為什麼總覺得,她的改變是從在行房裡昏倒的那夜開始?
那夜她看著依夢被強暴而亡昏死過去,因為她說過要和他共度十六歲生辰的良宵,他不願意去公主寢房,便直接把昏迷的她抱回自己的慕候苑。
可她醒來後,整個人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