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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3章 她,只能跟我回房 文 / 朝歌盛世

    若璇腳步一頓,身體不自覺僵硬了起來。

    名楚卻依然摟著她,催促著她和自己一起往席位上走去:「你這是喜歡他還是怕他?」

    若璇低垂眼簾,不再看任何人,只是看著前方的路,拒絕去回答這個問題。

    究竟是喜歡慕寒還是害怕慕寒,誰知道?又或者說她現在根本不想見到他,可是……

    她輕吐了一口氣,一絲無力。

    她可以騙任何人,卻騙不了自己,若是真的不想見他,剛才怎麼會在會場上四處搜尋他的身影?

    她明明是想他的,可卻又氣他,氣他對自己所做的那些惡劣的行徑。

    沒時間讓她多想,他們已經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名楚拉著她坐下,她的位置就在名楚和慕寒之間。

    可她一直低垂頭顱,不願意抬頭看任何人一眼,當然,也是借此躲去某些目光,她現在真的不想和慕寒說話,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兩人不久之前才在皇宮的密林裡做了那麼齷齪的事,雖說他沒有在林中要她,可是,那和要她有什麼區別?

    若璇覺得自己真的就如同一個妓.女那般,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只要他慕侯爺高興,就可以隨意玩弄她的身體,隨意羞辱她。

    她不自覺握緊一雙藏於袖中的小手,依然低著頭不說話。

    一杯猩紅的酒遞到她的唇邊。

    她微微抬頭,看到是慕寒送過來的酒,眸光一黯,正想別過臉拒絕,卻聽到慕寒沉聲道:「惹怒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她微微一怔,眼底迅速閃過一抹憤怒,可是回頭看他的時候,唇邊依然是那抹甜美的笑意:「我沒有想要惹怒你,我一直那麼乖巧,你讓我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是嗎?」

    伸手想要接過那杯酒,慕寒卻緊捏著酒杯,往她唇邊湊近幾分。

    若璇無奈,只能低頭湊近杯子,薄唇含著杯沿小口淺嘗了起來。

    他沒有放開的意思,是想要讓她全部喝進去麼?

    她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繼續一口一口咽進去。

    直到把杯中酒水喝得一滴不剩,她才又抬起頭,看著他柔聲道:「我喝完了,慕侯爺,還要不要再來一杯?」

    「好。」慕寒端起酒壺又倒上一杯,湊到她唇邊。

    她什麼都沒說,只像剛才那樣,薄唇含著杯沿,低頭慢慢喝下去。

    既然是慕侯爺讓她喝的,那她喝便是,他說了,惹怒他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所以她絕不能惹得他生氣。

    她很乖,一直都很乖,不是嗎?

    在林中時對他說出的那些控訴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她大腦短路了,才會對他說出那種大不敬的話,現在再來一次,她絕對步回再說了,打死也不說。

    這種話說了,除了把他惹怒,再沒有任何意義。

    他不會真心替她想,也不會對她有任何憐惜。

    他還是那樣,還是高高在上的慕侯爺,是他們夏朝人人尊敬人人愛戴的護國大將軍,在他這麼尊貴的人眼裡,她算得了什麼?

    第二杯酒喝完之後,她已經明顯有幾分淺醉,可她依然看著慕寒,淺笑道:「還要我喝嗎?」

    「好。」慕寒又端起酒壺倒上一杯酒,再次湊到她唇邊。

    若璇正要低頭含住杯沿的時候,那杯酒卻從她視線裡憑空消失掉。

    抬頭看去,只見名楚捏著那只原本在慕寒手中的杯子,仰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啪」的一聲,他把杯子擱在桌面上,垂眼看著她,淡言道:「你酒量不好,別再喝了。」

    「可是,侯爺想讓我喝。」她也不知道是故意想要跟他較勁,還是真的那麼喜歡聽慕寒的話。

    看到名楚眼底閃過的那抹不悅,她只是淺笑,什麼都不說,又拿起杯子遞到慕寒跟前,笑問:「侯爺,還要我喝嗎?」

    慕寒又給她倒上一杯,這次他沒有再親手餵她,而是安靜看著她,看她把杯中酒水一點一滴喝光,直到喝完。

    彷彿看得不過癮那般,他直接把酒壺推到她跟前:「這麼喜歡喝,那便全部都喝進去。」

    「侯爺讓我喝,就算是毒藥我也會全部喝進去。」她靦腆笑了笑,連杯子都省了,直接把酒壺端了起來,湊到唇邊,一口一口往肚子裡嚥下去。

    慕寒靠在椅背上,斜眼看她。

    那兩片紅艷艷的薄唇,那麼鮮艷,那麼粉嫩,細嫩白皙的脖子隨著她喝酒的動作輕輕顫抖著,每抖一下,都讓他身下的慾念高漲幾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如此感興趣,為什麼時時刻刻都想著要她?

    看到她舔.吻皇甫燁和名楚的長指,他居然生起了一股強烈的**,想要她,要她也這樣舔自己,想讓她舔更多的地方,更深入地舔,更用情地舔。

    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像她這般,輕易牽動起他的七情六慾。

    他究竟喜歡她些什麼?又或者說,她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

    光是長相麼?

    誠然,她真的很美,美得叫人幾乎移不開目光,可是,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那,究竟還有些什麼?

    他想不懂,真的想不懂。

    在林中被她指責,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在那份震撼中回過神。

    她的指責如同刀子一般,一刀一刀捅進他的心裡。

    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去在意,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可他知道她今夜有演出,就算想不明白,他還是回到這裡,看她演出,看著她起舞。

    可她跳得太淒涼,那舞步,凌亂中透著極致的美,美得讓人在不經意間,打從心底對她生出一分憐惜。

    可是憐惜過後卻又痛恨自己,為什麼如此在意她的一舉一動。

    義父從小就教導他,男兒志在四方,女人對男人來說不過是件玩物,如果有一天他對哪個女子動了情,那麼,他便注定永遠成就不了大業。

    他不知道義父所說的大業是什麼,可他知道,他對這個女人有情,有一份連自己對哦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看若璇幾乎把半瓶酒喝下去,慕寒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半瞇起眼眸,安安靜靜欣賞著她喝酒時絕美的姿態。

    「夠了!」忽然皇甫燁站了起來,隨手一揚,直接把酒壺從若璇手中奪了過來,抬頭把壺裡的酒水全往肚子裡灌了進去。

    把那半瓶酒喝光之後,他用力把酒壺擱在桌上,走到若璇身後,一把扣住她的腕把她扯了起來,拉入自己懷中:「你醉了,我帶你回去休息。」

    正要摟著她離開,慕寒卻忽然站了起來,也是一把扣住她的腕,把她往自己身前拉去:

    「她今夜是為我而醉,只能跟我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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