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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得一心人 第九十二章 文 / 連城凡楓

    「腹痛?沒有去找大夫嗎?」慕容舒放下碗筷,看向著急忙慌的繡鈺沉聲問道。昨晚在王府門前時見到沈側妃面色就極差,但並未多想。可如若腹痛……女人腹痛通常要小心謹慎,她轉頭看向宇文默。

    宇文默揚了揚眉,眼睛一如既往的深沉。只是沉了沉聲音,問道:「何時開始腹痛?」

    繡鈺護主心切,見到沈側妃腹痛難忍,心裡焦急如火,聽到宇文默和慕容舒的問話後,連忙回道:「從昨日便開始了。原本以為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或者涼的東西所導致的,沈側妃便沒有在意。可今兒個午飯之時便是疼的不能坐立。而且……而且……」

    說道最後,繡鈺咬著牙,面色白了幾分。主子實在是太慘了,就如同小產的女子,與血流成河差不多了!

    「而且什麼?」慕容舒擰眉問道。雖然沈側妃平日裡善用手段,對宇文默頗為用心,今兒個正是御醫前來王府為她診脈,而宇文默便順道在梅園吃了午飯,放到平常,或許沈側妃在耍心機博同情。可今兒個,這繡鈺的神色做不得假!沈側妃定是真的有了事兒。

    顯然,宇文默與她也有同樣的想法,剛開始並未在意。可,顯然沈側妃的情況要很糟。

    「而且,沈側妃流了很多的血。臉色蒼白的可怕!」繡鈺低著頭,眼中已經泛了淚花。

    瞧著她的神色,可以想見此時的沈側妃的狀況!慕容舒垂首擰眉深思,流血?小腹?沈側妃小產嗎?可……府裡從未傳出沈側妃有懷孕,如若不是懷孕,那麼,沈側妃此時是什麼狀況?

    她悄然看向宇文默,果然見他神色一緊。她立即說道:「爺,妾身與你一起去瞧瞧吧。」

    「嗯。」宇文默點頭,起身。

    聞言,繡鈺掃了一眼慕容舒,暗中緊咬著牙。便跟在二人的身後回了竹園。

    竹園。

    沈側妃已經被疼痛折磨的一身汗水,衣服全部侵濕。雖然她極力的忍著,可從小腹傳來的一陣陣撕裂的痛根本讓她忍俊不住,比之昨日更甚,根本讓她無法人忍耐。

    在一旁照顧的沈瑩焦急的手足無措,「二姐……」不就是來了葵水嗎?怎麼會如此疼痛了?而且還血流不止?剛剛換過的床單,此時又被血染紅了。這景象就如同從婆子們口中聽說的小產亦或者血崩的情形!沈瑩忽然害怕了。

    「大夫……還沒到嗎?」沈側妃緊閉著雙眼,啞著聲音問道。不止沈瑩害怕,她更加害怕。她確定她沒有懷孕,可這血卻像極了有了身孕小產的模樣。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樣多的流血量可不是葵水!

    沈瑩回頭看了看,對著沈側妃搖了,「二姐莫要著急。大夫馬上就到。」

    「王爺也沒到嗎?」沈側妃滿懷期待的問道。在這個時候,她在忍受著劇痛的時候,最希望的便是宇文默能夠陪在她的身爆只要有他在,或許她就不會那麼痛了。

    「繡鈺已經去梅園叫王爺了,相信王爺很快就會到了。」沈瑩回道。

    梅園?沈側妃被痛所致的迷濛的眸子頓時浮現一記狠色。宇文默在梅園……「王爺是在梅園吃的午飯,對嗎?」她聲音沙啞,面色蠟白,話語有氣無力。

    聞言,沈瑩不忍的別過頭,違心的回道:「我不清楚,今兒個宮裡的御醫不是來為王妃診脈嗎?王爺可能去了?」此時她哪裡敢肯定的回答,畢竟她十分清楚,在二姐的眼中,宇文默極為重要。所以才會在暗中動了那麼多的手腳。

    「診脈?!」沈側妃眼前一亮,竟忘記了身上的痛楚,迫不及待的問道:「可有結果?」

    瞧著沈側妃殷切期盼的目光,沈瑩唯有硬著頭皮回道:「已有結果,證實王妃懷有身孕不到兩個月。」

    「什麼?!真的是懷孕!這怎麼可能?她明明喝了那杯茶。」沈側妃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她親眼看見慕容舒喝下茶水,如果她喝了下去,那麼她有身孕定然會流產,可如若沒有身孕就會什麼事沒有。可她怎麼會一點兒事兒沒有,反而懷有身孕?難道是茶的問題?不可能,那杯茶是她親自所侵泡,絕對不會有問題。她皺著眉想著,怎麼也想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

    她抬起頭,蒼白的臉懷疑的目光對上了沈瑩。

    沈瑩察覺到沈側妃的目光後,立即圓瞪雙目,二姐竟然懷疑她!「也許她根本就沒有喝了那杯茶,只是在二姐和我的面前裝裝樣子。畢竟她是用袖子擋住了臉。」

    聞言,沈側妃剛剛緊皺的眸子和疑惑頓時消失,的確,沈瑩是她的親生妹子,怎麼可能不幫她而去幫慕容舒?定是她被疼痛折磨的失去判斷能力。「你說的極為有理。我還是小看了慕容舒,以為她無論如何都會吃下茶水。想不到咱們看到的不過是她演的一場戲而已。」

    可恨!氣極!一向溫柔優雅的沈側妃因為憤怒面目失了以往的柔美婉約,反而多了幾分的戾氣。如果放在一年前,這是沈側妃怎麼想也不會想到的,終究有一日,她會成為當初的慕容舒,為了爭寵而使出手段,並且無所不用其極,比之以前的慕容舒更勝幾倍有餘。可這一切,一年前的她怎麼可能想得到。而一年後的她,卻漸漸的不受控制。

    「看來,二姐絕對不能讓她獨大了。趁此機會再為王爺納妾吧。」沈瑩身子微傾,小聲的說道。

    此話正和沈側妃之意。如今南陽王府只有一個正妃,一個側妃,還有一個妾。實在是太少,而慕容舒又性情大變,引起了宇文默的注意。這時候如若能有新人進府,定能分散王爺的注意。沈側妃點了點頭:「甚好。等我好些後,便著手準備,你也幫我看看,誰家的姑娘合適,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能聰明,要老實一些的。」

    否則慕容舒這邊難以對付,結果又來了個不容易控制的,那她豈不是得不償失?沈側妃咬著牙暗襯著。可能是咬牙之時用了些力度,結果腹痛加劇。「啊……好痛……」

    「二姐,是不是又痛了?下人都出府去叫大夫有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是不見人影呢?怎麼還能再拖下去?!」沈瑩看了一眼沈側妃的,這血流但多了。

    這時,門外有了聲音。

    「沈側妃,王爺和王妃來了。」

    當聽到宇文默來之時,沈側妃狂喜,蒼白乾裂的唇噙著笑容,可聽到慕容舒也來了,立馬面色大變,她怎麼來了?是想看看她有多慘嗎?!她摀住小腹向下看了一眼,暗自懊惱,剛剛換過的床單竟然也被染紅了!此時的她定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難看之極,而且,房間納子血腥氣也很重。當下她便不想讓宇文默和慕容舒進來。

    沈瑩見沈側妃不吱聲回答,便立即應道:「快請王爺和王妃入內。」

    沈側妃咬了咬牙,知道此時開口推拒是不可能了。只希望她此時的虛弱能夠換來宇文默的憐惜。

    當慕容舒踏入房中之時,血腥氣撲鼻,頓時,慕容舒便皺起了眉。好像真的病的不輕!

    一入內間,便見沈側妃狼狽的捲縮在,床褥上一片片的紅色映入眼簾,極為刺目。而她面色蒼白的可怕,就連嘴唇也是蒼白乾裂。

    這不是裝的!慕容舒詫異於沈側妃的忽然變化。如若記憶沒有錯,沈側妃可是身子一直很好呢。怎麼會忽然病成這樣子?女性很脆弱,婦科病很多。沈側妃不會是有婦科病了吧?但看她這樣又覺得不像,這血……似乎太多了。

    「爺……柔兒是不是要死了?」

    就在慕容舒失神之際,耳邊便傳來沈側妃游若懸絲的聲音。

    沈瑩極為的聰明,在沈側妃開口後,立即起身離開床,站在慕容舒的身後。而宇文默見到沈側妃伸過來的手後,便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他擰著眉沉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從何時察覺了不對勁?現在感覺是否好些?」

    聞言,沈側妃幾乎要熱淚盈眶,究竟有多少時間他沒有對她如此溫柔過了?可她是聰明的,知道要利用機會,畢竟機會難得。當下便用了些力氣,忍著小腹傳來的劇烈帝痛,淚珠在蒼白的臉上滾落,順勢爬到了宇文默的懷中,她聲音極為的低柔,「從柔兒生辰日的晚宴就開始不對勁了,剛開始柔兒並沒有注意,可沒想到這兩日會如此疼痛。」

    「晚宴?」宇文默皺眉。

    而沈側妃便趁機將目光落在了慕容舒的身上,臉衝著宇文默極為溫柔的說道:「也許是柔兒吃錯了什麼東西吧。不過……爺,柔兒身上真的很痛。」

    宇文默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慕容舒,剛剛皺起的兩眉又緊了兩分。再低頭看向懷中的沈側妃,餘光掃了一眼慕容舒的反應,隨後不著痕跡的將沈側妃放下。

    聽聞沈側妃的話,觸及到沈側妃略微挑釁的目光,慕容舒嘴角一勾,莫非想利用生病一事趁機對她不利?她還真是利用所有機會。不過,慕容舒看向的一大灘血跡,這時候她應該擔心的是自己吧?

    慕容舒剛要收起唇邊的冷笑時,便發現宇文默看向了她,同時她看向他和沈側妃交握住的雙手上。雖然宇文默已經不著痕跡的將沈側妃推開了,但慕容舒唇邊的冷笑還是深了幾分。

    「王妃,二姐這次病得真的是太嚴重了。或許真的不是簡單的染病這麼簡單。」沈瑩在慕容舒的身後,輕聲說道。

    聲音雖輕,可正正好好一字不差的傳入房中每個人的耳中。

    沈側妃暗中嘴角微揚。宇文默餘光冷冽的掃了一眼沈瑩。見狀,沈瑩立即將頭埋入胸口間,心中開始打鼓,宇文默剛才的眼光太過冰冷,懾人心魄,竟好似看穿她心中所想,暗中緊咬著牙,不會的,他應該不會看穿她的。

    慕容舒點頭淡笑,並未搭理身後的沈瑩,而是直接看向沈側妃,語氣極為平緩柔和的言道:「沈側妃這些日子一直勞著生辰宴,難免會累著。昨個兒還要在安頓好王府的諸多事宜後再去牢房探望本王妃,實在是太不注意了!結果現在弄的身體出了錯,沈側妃,日後不可如此。就算你關心本王妃,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兒,這段日子你就好好調養身子吧,本王妃雖然身懷有孕,但是勝在康健的很,這府中的事兒就讓本王妃來處理吧。」

    聽言,沈側妃面色又白了幾分,望著慕容舒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慕容舒太過善辯狡詐!暗中握緊了拳。

    「這些日子你就好好調養吧。府中的事暫由王妃處置吧。」宇文默用了命令的口吻道。

    此話一出,沈側妃唯有不甘點頭,可面上卻要笑著回道:「勞爺擔憂了。是柔兒最近一段時間沒有注意調養身子,才會變成今日這般,沒的讓爺擔憂。」著實可恨!不過如今她疼的這般根本不能下床,更別說去看賬本管著王府裡的眾多瑣事了,所以慕容舒若是不傻肯定趁此機會將權攬到手中,她已有心理準備。

    只不過,她怎能這麼輕易的如了她的願!怎麼著也得噁心噁心她。便忍著痛,神色染了一絲哀痛,撫額道:「聽說今兒個姐姐的娘家就要宣判了。自此以後,就算姐姐沒有娘家人依靠,妹妹的娘家人就是姐姐的娘家人。」

    慕容舒揚了揚眉,看向沈側妃神色淡淡的回道:「那姐姐就謝過妹妹了。」一會子慕容家就會被宣判,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畢竟是通敵叛國謀反之罪,結局最壞是全家抄斬。

    沈瑩低垂的眼眸半瞇,這個慕容舒太過不容易對付,竟是如此的喜怒不形於色。真真讓人抓不住她心中所想。

    這時候,宇文默側頭看向了慕容舒,雖黑眸如往常幽深冰冷,但卻在眼底閃爍著一道異光,專注,還有……疑惑。

    觸及到他的目光,慕容舒下意識的皺眉。他這是,什麼意思?她立即收回目光,不想餘光掃到了沈側妃滿是怨毒的眼睛。

    就在慕容舒想要上前問候幾聲時,竹園的丫頭便將大夫帶了進來。

    大夫進了屋便向他們幾人行了禮。隨後便在宇文默的吩咐下,上前為沈側妃診脈。

    此大夫是京城有名的神醫,大多數的官員如若不舒服便會花重金請他到府上瞧病。一般鮮少有能夠難得住他的病症,醫術堪比御醫,與華大夫齊名。但也並非無所不能,畢竟只逝代。

    他剛將手放在沈側妃的脈上後,本就有了些皺紋的兩眉中間立即擠成了川字,神色越發的凝重了起來。他的目光掃了一眼沈側妃的面色,還有床單上的血跡。

    幾人緊張的看向大夫,畢竟看其神色實在是太過沉重。

    這段時間慕容舒一直鑽研醫書,在醫書上所描繪的各種症狀,包括婦科。如此大的流血量同時小腹疼痛難忍,怕是血崩。造成血崩有很多方面,可沈側妃在南陽王府養尊處優,很難會發生血崩的狀況,但又感覺跟血崩不太一樣。若此時她能夠為沈側妃把脈,或許會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側妃原本還覺得可能是體虛,也許是葵水太多導致她如此虛弱疼痛,可看大夫的神色好像如此簡單,心中不免咯登一聲,重重的沉了下去。

    宇文默悄然中從站起,目光冷冽的看向大夫。

    大夫到最後不斷的搖著頭,這一舉動更是讓人焦急十分。待他睜開雙眼後,便起身弓腰對宇文默道:「請王爺隨老夫到外間。」

    此話一出,沈側妃面色更是陰沉可怕,瞪著大夫,聲音極為冰冷,命令道:「有話在此說無妨!」

    聞言,大夫為難撣頭看向宇文默。

    宇文默寒眸微動,點頭。

    大夫垂首沉聲回道:「回沈側妃的話,老夫會開方子讓府中下人去抓藥煎熬,服藥的一個時辰後便可止住血,服藥兩個月便可停止腹痛。」

    「哦?如此甚好。」沈側妃唇角一勾笑道。

    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慕容舒雙眸盯著大夫。

    果然,大夫搖了道:「就算治好了腹痛,也止住了血。可沈側妃的身子是上了元氣,終究調養不好。」

    「大夫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沈側妃與沈瑩同時驚懼追問。

    宇文默寒聲道:「請大夫一次性將話交代完整。」

    大夫點頭,說道:「容老夫膽敢問一句,沈側妃是不是近一年來一直服用補身子道藥?」

    沈側妃蒼白的臉頓時紅了大半,因為嫁入王府兩年來肚子一直未有動靜,母親極為擔憂,便找了大夫陪了方子,所以這一年來她便一直服用。這事兒本就羞於啟口,更是羞於他人知,想不到這個大夫竟然能夠猜到!因關乎於她的病情,不敢有所隱瞞,她只有承認,「是。」

    回答後,她便立即抬頭瞅了一眼宇文默。她是真的不想讓他知道她為了懷孕而每日吃湯藥。

    而宇文默神色冰冷,並未有任何異樣。

    慕容舒忽然眼前一亮,莫非是沈側妃吃了極性寒的東西?兩者相剋,自然大損身子。可沈側妃如此精明的人又怎會讓自己中招?

    「老夫斷定沈側妃在近三日之內吃了凌華子!凌華子屬極寒之物,尋常人吃了也沒什麼,只是腹痛一會子,可如若有了身孕的人恐怕會引起小產,但只要發現及時不至於小產。而正巧沈側妃身子原本就屬寒性,所以才會吃補藥補身。可恰恰如此,兩種一熱一寒相對,讓本就身子極寒的沈側妃大損身子。若是在第一天發現腹痛症狀而服藥治療的話,會有所好轉,可惜現在,老夫已經無能無力!就算是能止血止痛,但沈側妃今後已經不能有身孕了!」大夫一口氣將診斷結果講完。

    房間一片寂靜,呼吸聲都聽地別清晰。

    顯然大夫的一席話出乎了幾人的預料!怎麼會這樣?

    沈側妃面色蠟白的盯著大夫,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讓自己相信會是這般的狀況,不能有身孕?!不能有身孕!

    這種狀況慕容舒倒是並不意外,從剛才猜想沈側妃是血崩之時,她就已經有了想法。不過……三日之內吃了凌華子?可宴會那天,只有她的杯子中有凌華子,沈側妃怎會自己喝下?莫非她並不知道凌華子與她身子相剋,還有與她服用的藥物相剋?

    「爺……」沈側妃抬起頭望向宇文默,聲音十分。顯然,她受的刺激不小。

    顯然這也出乎了宇文默的預料,沈側妃畢竟與她青梅竹馬,雖說二人之間,兩個大家族之間按濤洶湧,但此時的沈側妃在他眼中就如同,失去了生命希望,需要憐憫的妹妹。他重新坐在,握住沈側妃的手,輕聲安慰道:「本王明日便讓宮裡的御醫前來看看。只要日後認真調理身子定會可以的。」

    聞言,沈側妃猛的淚絕提,滿面淚痕,「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撲入宇文默的懷裡,嘶聲喊著。此時身上帝痛遠遠比不上心痛。她怎麼也無法讓自己接受,這凌華子是為慕容舒準備的!而她卻在無意之間吃了她沒有動過的茶水!結果就讓自己落得今日的這番境地!

    慕容舒!慕容舒!沈側妃心中連著喊了兩遍慕容舒的名字,眼中開始被恨意佔據。

    若是她不能生育,這輩子就無法成為南陽王妃,日後的生活定會慘淡無比。甚至,她還會失去宇文默的寵愛!不……是已經開始漸漸的失去了。已經有三四個月他都沒有與她歡愛了吧?如今她又是這般的情況,他更不能寵愛於她了!都是慕容舒,這一切都是慕容舒的錯!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沈瑩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沈側妃,這個答案太過出乎了她的意料。一個女子如若不能生育,就是犯了七出之條,王爺若是不休了她,她仍舊可以留在府中,但是卻不能真正撣起頭來了。怎麼也無法想到,她到現在竟是害人終害己。

    如今沈側妃落得今日的地步,慕容舒心情極為複雜,沈側妃畢竟對她無所不用其極,在她入獄之時,更是想要害死她。如今沈側妃受的報應雖然是沒死,但是這卻是所有女人無法接收的結果,特別逝代女人,沒有孩子意味著什麼?

    「老夫出去開方子了。」大夫見了房中幾人的反應之後,就立即開口說道。

    聞言,宇文默揮了揮手,大夫如釋重負的離開。

    沈側妃渾然不覺身下的床褥已經被她所留之血而染紅。她絕望的倒在宇文默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樓住他的腰。

    見狀,慕容舒別過雙眼,悄然的退了出去。

    在她出去後,沈瑩緊接著也跟著出來了。

    慕容舒掃了一眼沈瑩,停下了腳步。

    「請王妃原諒姐姐之前犯過的錯誤,如今姐姐已經受到了懲罰,算作是報應。王妃是個心善之人,請不要再將沈側妃往火堆裡推了可否?」沈瑩站在慕容舒的身後,語氣真誠的渴求道。

    慕容舒嘴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這沈家的姑娘當真是個個天生的演員!隨時隨地都想利用機會為自己謀得福利,這個沈瑩不簡單。她轉過身,淡笑著面對沈瑩,道:「沈三姑娘在說什麼?本王妃聽不懂。你莫要浪費時間了,畢竟沈側妃是你的二姐。這個時候你應該做的不是追隨本王妃出來,而是去看看沈側妃需要什麼,下人是否按照方子去買藥了吧?」

    身影面色一滯,十分難堪。僵硬著身子福身盈盈一禮後轉身回了屋裡。

    慕容舒半瞇起眸子,神色冷厲的掃了一眼她的背影之後,收起笑容回梅園!

    初回梅園,便見兩個丫頭湊在一起痛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就像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見狀,慕容舒只得出聲詢問:「怎麼了?」話落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秋菊。

    秋菊,她也不知,剛才吃午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麼去竹園的這一會子功夫,這兩人就哭成如此模樣了?

    兩個丫頭瞧見慕容舒,便立即抽噎著擦乾眼淚,走向慕容舒。

    紅綾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王妃莫要傷心,雖說將軍府已經不復存在了,但幸好除了將軍都能夠保住性命。」畢竟將軍府是王菲的娘家,如今娘家落得這番田地,王妃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啊!她們是為了王妃而哭。

    聞言,慕容舒便知審判結果已經下了。神色一斂,沉聲道:「是何結果?」

    紅綾咬牙回頭忘了一眼青萍,隨後低聲回道:「皇上念在慕容將軍有功,多次驅逐侵犯的敵軍,有功有過,但功不能抵過。皇上便下旨,將慕容將軍在明日午時抄斬。其餘之人,全部貶為奴隸身份。男子充軍,女子變賣所得財物全部納入軍資。」

    「變賣?」慕容舒緊皺起眉。果真要賣入青樓窯子?那冷靜美如蓮花的慕容蘭,可愛如慕容月,年齡最小的慕容玉?小小年紀若是被賣入窯子勾欄院中,這輩子將過著永無天日的生活!

    就在她為此而心抽痛時,原本在竹園的宇文默來了。

    「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宇文默盯著她的後背,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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