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8章 願賭服輸 文 / 藍彥落殤
「如果我完全治好了你,你就賜封我為太子妃。你覺得這筆交易如何?」低聲婉語,凝兒說的自信。
眾人聽言,俱驚!當然,月慕然是不意外的笑了笑。果然如他想的那般。離落則是驚奇的看著凝兒,竟然這麼大膽的說出來。真是一點都不害羞啊!
其餘太醫們個個面露鄙色,如此想要太子妃之位,居心何在?太子妃可是未來的皇后,母儀天下!
月隨眼珠一轉,定定的看了一眼凝兒,心底在尋思這真的只是想要做個太子妃?不對,是就這麼想要得到太子妃的位置?「你想做太子妃?」月隨不確定的問出來。
凝兒點頭。做太子妃,主要是想給自己一個名正嚴順的身份,一個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她是想跟月慕然在一起,但現在還沒到非卿不嫁,海誓山盟的地步。
「你可知太子妃意味著什麼?」月隨又問。
「未來皇后。」凝兒輕啟紅唇,眼神悠然的看著月隨。
「想要入皇室,決不能是廢物。」月隨得意的說道。
「你覺得我是廢物嗎?」凝兒傾身,含笑問道。
月隨一愣,隨即辯道:「你是不會武道的廢物。」
「不會武道就是廢物了?」凝兒反問。
「是……的……」月隨喃喃應是,說的底氣有些不足。
凝兒挑眉,笑的幾分邪魅,漫不經心的開口:「既然如此,那麼皇上的病就另請高明吧。」
「什麼?」月隨心驚,隨即又狠聲道,「你敢不治?」
「我有義務給你治嗎?我們之間是交易。你想命令人給你治。去找你的庸太醫們。」凝兒話說的犀利,太醫們聽言都是臉一陣紅一陣白。
月隨眉頭一皺,微微動了下身子。思量了半晌才決定道:「好,我們就做這筆交易。」反正就算做了太子妃,也可以找理由廢掉。之前還想嘗嘗這個絕色的,不過如此不聽話,不好調教的。他現在只想毀掉了。
凝兒意味深長的扯了一下唇角道:「那就請皇上擬旨吧。」
「擬旨?」月隨詫異的看著凝兒那副悠然。
「是的,我想還是皇上把我們的交易寫成了聖旨,比較好些。」
月隨略一沉吟,隨即同意:「清河,起草聖旨。」聲音爽快,眼底卻是狠芒。
清河聽言展開了黃帛,研好墨汁。
很快的聖旨擬好,蓋上玉璽。
「行,我現在就要開始了。你得配合我。」凝兒看了眼聖旨,隨即又遞給了月慕然,唇邊笑意很深,似乎還含有其他東西。
月隨瞪了凝兒一眼,沒有開口。
神經毒素,會要人命的。但對凝兒來說,卻是不入眼。下毒之人很聰明,目的也不簡單。神經毒素融合了其他東西,劑量也少,讓一般人看不出來是中了毒,只以為是犯病。不會讓月隨一下子死去,但是再來一兩次,也許月隨就真的可以去見閻王了。
其實,凝兒之所以願意替月隨解毒,還有一個原因。引出下毒之人。這毒,只有21世紀的人能下,也只有21世紀的人能解。她好奇下毒之人的身份。相信解毒後,下毒之人也會好奇她的身份。真想看看還有誰也跟她一樣穿越到了這個大陸。他,抑或她?在這裡的身份是什麼?為什麼要對月隨下毒?
拔去月隨頭頂金針,凝兒開始給他解毒了。
眾人屏息靜靜等待。數雙眼睛直勾勾的膠著在凝兒身上。
良久,良久……
「好了。」凝兒吁出一口長氣,回身,淡淡的開口。打破了滿室凝固的安靜。
眾人回神,微微動了下已經有些僵硬的脖子。
「好了?」主管太醫不敢相信的反問,手還無意識的揉捏著自己的老頸。
「好了。」凝兒再次開口,盈著笑意走開。
清河適時遞來了手絹給凝兒拭手,隨之又遞上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
接過琉璃杯盞,凝兒對著清河嫵媚一笑。表現真是不錯。輕抿香茶,又與月慕然交換了一下視線。
太醫們還在發呆,不敢相信凝兒真的把皇帝給治好了。主管太醫疾步走到龍床前,枯手搭上月隨的脈。
眾人只看得主管太醫的眼越瞪越大,幾乎要突了出來。佈滿皺紋的臉滿是驚疑不定。
怎麼可能?主管太醫的手還沒離開月隨的脈搏,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月隨的手。脈象平穩,呼吸順暢,完全沒有一點異常,只是還在熟睡。真的好了?主管太醫怎麼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事實。
見著主管太醫異常的神色,離落好奇的開口問道:「怎麼樣?皇上還好嗎?」
半晌,主管太醫才收回視線,找回自己的聲音,走到月慕然身前屈膝道:「恭喜太子殿下,皇上聖體安康,已無恙。」
月慕然輕輕一笑,作勢讓主管太醫起身:「那就好,有勞太醫了。」
凝兒輕步坐到了一張貴妃椅上,雙手捧著香茶,湊鼻輕輕嗅著,姿態愜意。
「這……不是老臣的功勞。全是艾小姐治好的,老臣汗顏。」主管太醫跪著不敢起身,慚愧的開口。心底是忐忑不已,想起了與凝兒的賭。
「太醫也是盡力了,何必出此言,起身吧。」月慕然溫和的開口,鳳眼卻是看向了凝兒,盈滿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笑意。
離落見到月慕然看向凝兒的眼神,心下一驚。直呼完了,看樣子慕然是真的動了情,陷了心。怕是……哎,只求這不會影響到他的大業。慕然從來都是自制力驚人的。只是再有自制力的人,也掌控不了感情,掌控不了自己的心吧。感情到底是害人,還是救人?只能走著瞧了。
主管太醫謝恩,慢慢起身,老眼看向了凝兒。眼中情緒波動強烈。
「太醫想說什麼?」凝兒手指滑著茶蓋,淺淺開口。看著主管太醫的目光,像是在看一隻小狗,一隻任她宰割的小狗。
嘴唇掀了掀,主管太醫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一直站在太醫人群中的一名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太醫突然走了出來,雙目不滿的看著凝兒:「既然你治好了皇上,那麼你說說皇上得的是什麼病?」
「我只管把人救好,其餘的,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醫者有醫者的保留吧。」凝兒紅唇一勾,明眸微冷的看著這年輕太醫。不自量力的來挑釁。
小太醫身子一怔,說不出反駁的話,呆呆的看著氣勢逼人的凝兒。
「對了,之前那賭約怎麼辦?」離落突然提起了此事,大眼裡閃著興味的光芒。
聽言,主管太醫身子一僵,眼裡有了絲茫然失措。
看到太醫的反應,凝兒餘光一瞥離落,看來這離落也不是個善類,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怎麼辦啊怎麼辦?」離落見沒人開口,再一次的問。
「太醫打算怎樣?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親自動手?」凝兒婉轉的問著主管太醫,眼神冷冽。懷疑她的代價是很大的。
須臾,主管太醫老眼一閃,一副就義的表情:「願賭服輸,老夫自己動手。」是他狗眼看人低,輸了也是活該,一條老命而已,沒了就沒了吧。二十年後還又是一條好漢呢。
低低一笑,帶著說不出的媚意:「太醫果然夠爽快,是條漢子,這倒讓凝兒佩服了。」放下琉璃杯盞,凝兒起身踱步至主管太醫身前,繞著他打量了一圈。只看得主管太醫渾身僵硬,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凝兒,你想做什麼?」看著凝兒奇怪的舉動,離落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出來。
微勾紅唇,凝兒站定到主管太醫身側,柔和的聲音響起:「這樣吧,看在太醫如此爽快的份上,你這條老命,凝兒也不想要了。就用一條手臂來抵,如何?」
「一條手臂?」太醫不解的看著凝兒。
「對,你自卸一條手臂,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命。如何?」凝兒含笑退開,眼底帶著探究,好奇著這老太醫是要全屍,還是要殘缺的活著。
眾人沒想到凝兒會退步,更沒想到凝兒還是殘忍的要毀掉人家一條手臂。一個女子,口中說著要別人的一條手臂,像是在買菜般的輕鬆。
主管太醫眉頭一皺,幾番糾結掙扎使得他的臉都有些扭曲了。單拳緊握,指關節依稀泛白。卑微的保命還是驕傲的死去?
時間靜靜流逝,眾人都大氣不喘的等著主管太醫的決定。
良久,主管太醫深吸了口氣,目光閃過堅定的開口:「自卸手臂。」活著,總比死了好。況且只是失去一條手臂,沒什麼大不了的。
凝兒笑了起來,說不出是欣賞還是嘲諷。
眾人聽到主管太醫的答案,微微長吁了口氣。也好,沒出人命。
主管太醫臉上一凝,右掌高舉,狠狠的就往左臂擊去,掌起臂落。鮮血噴湧,斷臂落地。很果斷,劇烈的痛楚傳來,主管太醫直接痛暈了過去,來不及去看離開了自己身體的斷臂。
「還不趕緊替太醫療傷?」月慕然淡然看著暈倒在地的主管太醫,淡聲吩咐。
其餘太醫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上前替主管太醫止血包紮。
不錯,動作夠果決。凝兒看了眼地上的斷臂,眼含欣賞。不過可惜,連這點痛都承受不住。
離落看得興味盎然,夠精彩啊!
……
大理京城郊外,某個僻靜的院落,青苔爬滿了牆壁。
房內幽暗無光,看不出有些什麼擺設。
一個頭戴斗篷,身穿黑袍的頎長身影,背對著門,負手而立。另外,地上還跪著一個黑色的身影,頭低垂,看不到表情。
「主人。」跪著的人開口了。
「什麼消息?」低沉冷酷的嗓音,只聽得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聽聞,月隨的毒被人解了。」跪著的人頭也不抬,恭敬的稟報。
「被解了?」斗篷男子冷酷的聲音微揚,帶著幾乎聽不出的詫異。
「是的。」
「誰解的?」聲音裡聽出些微的興趣。
「艾凝兒,一個不知道來歷的女子。月慕然欲娶的太子妃。」
「不知道來歷的女子?」斗篷男子抓住這句,驀然低沉的笑了起來,笑聲嗜血而冰冷。「本王要知道這個女子的一切。」
「是。」跪在地上的人領命,起身。身影如閃電般就從房內消失了。
斗篷男子陡然回身,擋在斗篷下的雙眸射出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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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給力的話,藍藍的更新也會給力滴。今天更的夠多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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