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5章 良辰吉日 文 / 藍彥落殤
猛然,月慕然傾身,在凝兒唇上烙下一吻,結結實實的。
等凝兒回過神來,月慕然已經退回了原位。然後,凝兒發現,在月慕然面前,她似乎總是反應慢半拍。
看著凝兒唇上明顯的痕跡,月慕然黑眸幽深。只是表面的一吻,怎能滿足他?不做絲毫的猶豫,月慕然再次一把攬過凝兒,環住她的腰。氣息交纏,凝兒情不自禁反手相擁。
再一次的親密只讓兩人的心靠的更近。
「咳咳……」突來的聲音打破了滿室的旖旎。
沉醉的兩人立刻分開,看向門口。
離落站在門邊,雙手摀住眼,卻十指分開,大眼滴溜溜的轉,看的是意猶未盡。嘴裡卻說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
月慕然心下一沉,自己竟然忘我到連有人進來了都沒感覺到。這太反常,太大意了。看來凝兒對他的影響力,還是低估了。
凝兒收起被人發現的尷尬,含笑看著離落:「真沒看到?」
「真的沒。」離落拚命搖頭,眼裡卻是遺憾的神色。哎,真不該出聲提醒他們的,還沒看夠呢,真沒想到慕然也會如此的動情。
「嗯。」凝兒點頭,翹起二郎腿,悠然坐著。
月慕然退至自己的位置,也恢復一派清雅:「什麼事?」
離落放下雙手,輕快的走到一位置上坐下:「吃飯!」
「說正經的。」月慕然沒心思跟他瞎扯。
「咳咳……」離落再次捏住喉嚨清了清嗓子,才一臉肅色的開口:「凝兒也要聽嗎?」
「嗯。」月慕然毫不猶豫的點頭。他不會故意隱瞞凝兒任何事情。
離落瞭然,這才真正的說起正事:「得到消息說,南召三王爺似乎也來到我大理了。」
「蕭恨?」月慕然修眉一挑,有些詫異的看著離落。
「嗯。就是那個蕭恨。」離落臉上是難得一見的肅色。
蕭恨?之前似乎就有聽到過這名字,不是說他很想與大理開戰嗎?為什麼至今還沒開戰?凝兒沉思:「蕭恨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他嘛?」離落看了眼月慕然,得到月慕然首肯,才又繼續道:「說來也奇怪,這蕭恨原本並不引人注意,據說在南召本是毫無地位的一個皇子,一直是被人欺負的對象。可是就在前年的一天,他再一次的被其他皇子毒打,聽說當時是死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不久又突然醒了過來,之後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不復被人欺負的軟弱,變得冷酷殘忍。很快就被封為王爺,掌握了不少勢力,也剷除了不少敵人。把以前欺負過他的人統統的解決了。他可是野心不小。」
冷酷殘忍?凝兒驀然想起了今日街頭遇到的那名斗篷男子。那氣息同樣的冷酷嗜血。
「我是沒見過這個本人,但是傳言都說這三王爺美貌堪比女子,只是左眼角有一道傷疤一直下拉到臉頰,破了這好皮相。」離落又繼續說下去,也不管別人是不是在聽。說的興奮了起來。
凝兒低眉沉思,蕭恨來到了大理,為什麼她就總想到那個斗篷男子呢?直覺告訴她,那斗篷男子說不定就是蕭恨。死了又活過來,然後性情大變是嗎?怎麼都覺得像是靈魂轉換,讓她想到了很熟悉的一個詞——穿越!再一聯想月隨中的毒。這幾個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呢?
「凝兒,你在想什麼?」滔滔不絕說著的離落,一直得不到期待中的響應,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
「沒什麼。」思緒被打斷,凝兒暫時收起滿心猜測,抬起頭看向了二人。還是等有了確定的線索再說吧,現在也只是直覺的猜測。
「可還有其他消息?」月慕然微蹙眉頭,樓月已經來到了大理,如果蕭恨也到了大理。事情怕是有些麻煩了。
「暫時還沒探到更多的。」離落也覺有些失望,得到消息他就跑來告訴慕然了,還來不及去查更多的。
「抓緊時間去查,最近小心些。不要被他們抓到機會了。」月慕然沉聲警告。
「你的意思是?」離落遲疑的開口。
「半個月後,我會與凝兒成婚。到時候,可能是他們的一個機會,也可能是我們的一個機會。就看怎麼做了。」月慕然清雅的聲音平靜如常,眼底是掩不住的激動。
「什麼?」凝兒吃驚了,猛的一彈手。
輕笑,月慕然溫柔對凝兒:「半月後,我正式納你為妃。父皇已經定下婚期了,明天就會昭告天下。」
「為什麼我不知道?」凝兒難掩不滿。
「剛才我就是要告訴你的,只不過……」月慕然解釋,有些尷尬。只不過忙著吃那只臭貓的醋,然後又……沒來得及說而已。
凝兒瞭然,忍不住調笑的看著月慕然。
月慕然面色有些尷尬,微微撇開了臉。離落在一旁看得興致甚濃。
凝兒眼眸一轉,為什麼要讓別人看戲?這是她和慕然之間的事。可不想成了別人眼裡的戲。「皇上為什麼會如此快的確定婚期?」她好奇了,月隨應該不會如此主動的訂下婚期啊,他是恨不得他們倆成不了親才對。
「沒有為什麼,兌現承諾而已。」月慕然避重就輕的不願多談。思緒卻突然轉到了今天早上——
乾和殿,熏香裊裊,明珠高懸。
月隨半躺在龍床上閉目養神,身體好了之後,就覺舒暢不已。整個大殿,沒有多餘的人,清河也不在內。
「父皇。」月慕然進來了,站到龍床前,彎腰施禮。
「然兒,你來了。」月隨緩緩睜開眼。
「是。」月慕然直起身,聲音清雅。
「找朕是有什麼事嗎?」月隨坐了起來,眼睛盯著月慕然打量。
「兒臣是來和父皇商量兒臣的婚事的。」
「婚事?然兒,你真的要與那來歷不明的女子成親?」月隨質問。
「是的,父皇,別忘了您已經擬了聖旨。」月慕然聲音沒有起伏,不卑不亢。眼神卻是有些深沉的盯著月隨。
「那只是朕的權宜之計,作不得數的。」月隨不在意的開口。
「父皇的意思是要反悔嗎?」月慕然聲音陡的沉了幾分。
月隨微驚,還是點頭。
「父皇,您可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而父皇您身為一國之君,說的話更是一言九鼎。有聖旨為據,豈能反悔?」月慕然微瞇鳳眼,壓抑住心底的憤怒開口。
「既然朕身為一國之君,那麼朕說什麼就是什麼。朕反悔又如何?」月隨無賴,對月慕然的話很是不滿。
「父皇!」沉聲開口,語氣裡警告意味十足。
月隨挑釁的看著月慕然,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裡。
月慕然狹長的鳳眼一閃,突然清雅的一笑:「父皇,您可還記得母后是怎麼死的?」
「你母后……」月隨身子一僵,身上的氣勢頓時弱了下去。
「記得嗎?」月慕然上前一步,追問。
「記得……」月隨聲音低了下去,目光閃爍。
「那父皇的意思如何?」月慕然淺笑問著。
「看了黃歷後就為你們定婚期。」月隨立馬改變了態度。
月慕然滿意的點頭:「那父皇現在就讓人看了吧。」
在月慕然的注視下,月隨不得不屈服。
月慕然突然走到月隨身前,傾下身,聲音低低的開口:「父皇,您記住。兒臣讓您現在還坐在這龍椅上,做一國之君,可如果……就別怪兒臣自己坐了這位置。您欠兒臣的,兒臣隨時都有可能討回來。所以,您要記住了,時時刻刻記住。別坐著這位置,就忘了不該忘的。」
濃濃的警告,月隨身子僵直,說不出一句話來。
月慕然已退了開去。
幸好,半月後的那天就是個良辰吉日,宜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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