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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章 活該你是個瞎子 文 / 火靈鳳

    「都是一家人,說那些話幹什麼,大哥說的是實話,家裡的地還急著耕呢,就不吃了。」

    夏喬木望著這個小舅,又看看自己那個新鮮出爐的娘,便發現這姐弟兩個有七分的相似,雙眼皮,高鼻樑,薄嘴唇,都甚是耐看,只是小舅有點禿頂,雖然他已經盡量把兩邊的頭髮往上梳,在頭頂上用藍布帕頭包成個髻,但是看他正臉,如果小舅在上嘴唇,人中的位置在弄一點鬍子,那活脫脫就是古代日本人的模樣啊,想至此,喬木忍不住裂開嘴笑了。

    虧得小舅沒留鬍子,不然,她可立即對他沒好感,自己雖然不是什麼憤青,但是在穿越之前,因一座小島的事情對我國的各種挑釁,各種上竄下跳,對那島國她可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島國,那真是一個奇葩的國家,男的變態,女的更變態,一個個女孩崇拜什麼不好,都想著當什麼女優,出演什麼av,汗,文化什麼的她真是一點也不敢苟同。

    但不可否認的是,島國憑藉著那啥片真是賺了不少國家人的錢啊。

    人性至此,算了,啥也不說了。

    「你這孩子,又發什麼呆啊。」顧美娘牽起喬木的手就往家裡領,「你舅舅們都走了,你還看什麼看啊。」

    「美娘,你趕緊給乖女瞅瞅後腦勺,我怎麼看著乖女不對勁啊,這一路上就見她老是眼神呆滯的,別不是真傻了吧。」夏玉樹敲敲門,朝著裡頭喊了一聲,「麥子,開門,我們回來了。」

    「阿娘,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門沒開,看不見人,就先聽著裡頭一個小丫頭嚷嚷開了。

    「咋了,出啥事了。」顧美娘問自己的三閨女。

    一家子進了門,又關上。

    「還不是大伯,二伯家,也不知從哪裡知道了那未婚夫的事兒,大伯娘,二伯娘都來鬧呢。」

    「他們還有臉來!」瞎眼婆子拄著拐棍,彷彿看得見似的,氣哼哼的直往堂屋裡去,顯然對那段路極熟悉。

    「二姐,你咋了。」小丫頭看著呆愣愣的夏喬木沒好氣的問。

    「你姐的腦袋被摔著了,麥兒,你快去村尾請你牛伯伯去。」顧美娘吩咐道。

    「咋摔的啊。」一聽是頭受傷了,本來看著夏喬木不順眼的夏小麥就急了。

    顧美娘沒說什麼,一把把夏喬木按在屋裡靠東牆根放置的一條長木凳上,扒開頭髮就看起來。

    「可了不得了!」顧美娘一看那三寸長的血口子就立即心疼的掉下淚來,罵道:「作死的,挨千刀的,咋這麼糟踐人呢。」

    「什麼樣兒,急死我了,跟我說說。」阿婆拄著拐棍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

    「阿婆你別著急,血早止住了,而且已經不怎麼疼了,你快別亂動,仔細磕絆著。」喬木道。

    「二姐,你也會關心人啊。」夏小麥陰陽怪氣的道。

    「去,趕緊去請你牛伯伯去,怎麼著也得抹點藥。」顧美娘拍了夏小麥一巴掌。

    小丫頭嘴巴高高的撅起,哼道:「你們就慣著她吧!反正我和禾苗都是你們撿來的,就她是你們親生的!」

    說罷氣話,也是急忙忙就往外頭跑。

    「對了,你弟呢,怎麼不見。」顧美娘朝著夏小麥的背影喊道。

    「屋裡睡了。」小麥回喊了一聲。

    「哦。」顧美娘見三個孩子都沒事,這才算是放了心。

    「阿娘,我沒事,你也別擔心,結了疤很快就能好的。」夏喬木低著頭,感覺自己的脖子有點酸,就對一直扒著她的後腦勺不放的顧美娘道。

    「你自己看不著知道個什麼,這麼長一道口子一定得留疤了,作死的,怎那麼糟踐人呢。」顧美娘罵道。

    細細的聲嗓聽在喬木耳朵裡,如沐春風,可一點也不像是罵人。

    夏玉樹哼唧哼唧鼻子,轉身就把屋門關上,一下子擋了顧美娘的亮,就斥道:「大白天的,你關門做什麼。」

    「不關門不行啊,這東西就怕賊偷,我揣在懷裡揣了一路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被人知道。」夏玉樹神秘兮兮的道。

    「你又摸了別人的什麼。」知兒莫過娘,阿婆大皺著眉頭,揚起木拐棍就要打,「我苦口婆心的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你那手總是不乾淨,我打死你!」

    「別、別,娘,這回不是我偷的,是我撿來的。」夏玉樹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青布包,笑的賊兮兮的,「娘,美娘,你們可看好了,這可是咱們家的福運來了。」

    當青布包被打開,看見自己的賣身銀子,喬木笑,笑不出,哭,沒眼淚,那感覺真tmd複雜啊。

    「我的天,夏玉樹你給我老實交待,你這金錠子哪兒來的!還有,你們爺倆一夜未歸,到底去哪兒了!」顧美娘被這天上掉餡餅似的好事給嚇個半死,生怕是夏玉樹這管頭不顧腚的死人偷的,搶的。

    夏玉樹得意洋洋的一笑,就把昨夜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從袖袋裡掏出一把玉珠子,道:「美娘,給,你拿這個給咱兩個閨女串珠花戴。」

    阿婆聽了不僅沒有放鬆,而是更緊張了,道:「被人敲昏了,你們爺倆什麼事兒都沒有,反而還倒給你們金子?這樣的好事哪裡有。」

    阿婆把這整個事兒在心裡轉了轉,猛地想起什麼,緊閉的雙眼「看向」喬木,拐棍使勁一敲地面,道:「玉樹,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咋,咋了啊。」瞧自己親娘緊張的樣兒,夏玉樹一下子慌了。

    大中午的,太陽光暖洋洋的灑在院子裡,夏玉樹被攆出來,堂屋門「光當」一聲關上,他袖著手在桃樹下來來回回的走,滿臉狐疑。

    「阿爹,你們回來了啊。」西屋裡,一個頭上紮著土黃布總角的瘦削小男童揉揉惺忪的睡眼,站在門檻裡頭望著院子裡的夏玉樹道。

    「今兒個怎麼沒上學堂去,是不是偷懶啊。」夏玉樹招招手,讓男童過來。

    小名禾苗的男童揉眼睛的動作驀地一頓,猛然抬頭,高興的一下撲上來抱住夏玉樹的大腿道:「阿爹,你和二姐昨夜裡去哪兒了呀,阿娘,阿婆,三姐,我們晚上都沒睡覺,一直等著你們回來。」

    「嗚嗚,阿爹,兒還以為你被城裡賭坊的人給害了呢,嗚嗚,兒不做沒爹的孩子,小虎子沒爹,狗子他們都欺負他,嗚嗚,兒要爹。」禾苗抱著夏玉樹就哇哇大哭起來。

    「哭什麼,不許哭!」夏玉樹揚手要打,嚇唬他。

    男童驀地哽住,眼淚汪汪的看著夏玉樹,神色裡還帶著點指責,道:「阿爹,你又去哪裡賭了,贏錢了不,兒的束修,先生又催了。」

    「臭小子,爹沒去賭。」夏玉樹瞧著這小兒子失望的垂下頭,就笑嘻嘻的摸著他的頭道:「沒贏錢也沒輸錢,但是阿爹有錢給你交束修,你小子只要想上學你就上,錢的事不要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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