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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9章 表哥的表妹 文 / 火靈鳳

    瞎眼婆子尋聲踱向喬木,虛空裡一抓,抓住喬木的手,緊緊的握著。

    喬木怔了怔,裂開嘴笑了笑,對夏小麥道:「三妹,給你二姐我盛碗飯不。」

    「哎!」夏小麥眉眼彎彎,利落的應了一聲。

    「你們還不快滾!」瞎眼阿婆在喬木的攙扶下,在長凳子上坐了,面色冷沉道。

    二伯父冷目瞅了喬木半響,此時聽著自己親娘的怒斥,他好聲好氣道:「娘啊,您這心可不能太偏了,有什麼好事你要多想想我們,您可不止一個孫女啊。」

    「哼,我早就猜著了,銀樹啊,你花錢在我身邊養著個耳報神,別以為你老娘我眼睛瞎了就什麼都不知道,我眼睛是瞎了,可我的心不瞎。銀樹啊,做娘的再勸你一回,這世上不只你一個是聰明的。咱們家以前是富貴過,你一直以為我還藏著掖著什麼金銀寶貝是吧,我今兒個就告訴你,我沒有,我積攢下的所有金銀都在你爹獲罪的時候拿出來扒他了,我是一分都沒藏。還有一個事兒,我要告訴你。」

    瞎眼阿婆閉著的眼,準確無誤的瞅向夏銀樹站著的地方,「就是我有,我也不給你們!」

    夏銀樹的笑臉僵在臉上,當下陰沉下來,抬頭望了望夏玉樹家的鄰居,牆頭上本來偷偷趴著看好戲的人立即就縮了回去,他道:「既這樣,那娘啊,我和大哥就先回去了,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說罷,袍袖一甩就率先出了門。

    夏金樹哼了一聲,夫妻兩個攙扶著也走了。

    此一戰,喬木的形象瞬間在夏小麥和夏禾苗心裡高大起來,往後,喬木說啥,這妹弟兩個就做什麼,此為後話。

    喬木喝了口粥,垂著眼道:「這都是被逼急了,嘖,我還不知道我手勁會那麼大呢。」

    顧美娘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摸摸喬木的頭心疼道:「喬兒,以後可不許這樣啊,要是鬧出人命可怎麼辦。」

    「阿娘,我早就想這麼幹了,只是我小胳膊小腿的就怕還沒到大伯母跟前呢就被她一巴掌扇暈了!二姐,你太厲害了!」小麥激動的道。

    打發走了大伯父、二伯父,喬木湊合著吃了點飯,抓抓油花花的頭髮實在是受不了了,就嚷著讓顧美娘給燒水洗頭。

    起初顧美娘是不同意的,她還趕著織絹呢,奈何這個二女兒突然轉了性,甚是黏她,任她是吵她斥她推她都摘不下黏在身上這塊狗皮膏藥,顧美娘給她氣笑了,狠狠點了一下她的腦門,捲了捲袖子就給她燒水。

    喬木抿嘴笑著,坐在板凳上也不老實,就那樣靜靜的看著顧美娘為她忙來忙去。

    暖暖的春光灑在身上,喬木只覺得無處不好。

    「傻樂什麼,水開了,皂角在桌子上擱著,你快洗吧,我的祖宗。」顧美娘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

    「阿娘給我洗。」喬木脫了外頭穿的半臂,屁顛顛的搬了小板凳放在顧美娘跟前,又把小木盆端上去,她則一彎腰,一頭長及腰的黑髮就散了下來,一部分落在了水裡,幽幽的盪開,像極了墨蓮。

    顧美娘真真是被她給氣著了,可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好壓著她的頭按到水裡,外面看來力氣倒是很大,恨不得淹死她的模樣,可喬木知道,那力道撫上她的頭時就柔成了一灘水。

    「你這後腦勺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偏還愛乾淨,非得現在洗,白白浪費了那些桂花油,你個敗家子,和你爹是一樣一樣的。」

    原來是桂花油啊,喬木吐舌,她可不愛這什麼油膩膩的桂花油,在現代的時候,單單是洗頭髮、修復髮根用的洗髮露、蛋白素的就千奇百種,可她只固定用一種,她更在乎內在的保養,清晨都要吃半杯黑芝麻糊的。

    她自來相信,只有身體內部被調養好了,顯示在外頭的氣色才會好。

    「阿娘你把什麼弄我頭上去了,咯得慌。」喬木咕噥。

    「皂角啊,還有什麼。」

    「……」喬木默了,心想有皂角就不錯了吧。

    「阿娘,你也得給我洗。」夏小麥搬了板凳坐到桃樹下,膝蓋上放了一個小笸籮,裡頭放了許多花線。

    她一雙巧手正勾著一根紅線在打絡子。

    「行,都洗。」顧美娘被這兩個丫頭氣笑了。

    「阿娘、阿娘,還有我。」正趴在桌上讀書的禾苗也不干被忽視。

    「好。」顧美娘笑了。

    夏玉樹蹲在門檻上,手裡正捧著一本菜譜看,一會兒摳摳腳丫子,一會兒撓撓鼻子,就每個安穩的時候。

    聽著院子裡娘四個的對話,他嘿嘿傻笑了幾聲。

    瞎眼婆子臉上的神色也舒緩起來,早晨被那些人帶來的陰霾也漸漸散了開去。

    正是一家子歲月靜好的時候呢,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木門外頭。

    因著是籬笆紮成的圍牆,夏玉樹轉頭就看著了,不禁站了起來。

    此時,喬木正拿著布巾擦頭髮,換成了夏小麥洗頭。

    「有人在家嗎?」一道稚嫩的女聲傳來,喬木抬頭去看。

    籬笆也就是半人高,院子裡的情景一覽無遺,還問有人在家嗎,這來客可真是有禮貌。

    「你們找誰。」夏玉樹開了門,見是一個紮著雙丫髻的小丫頭,就凶巴巴的問。

    喬木失笑,這個阿爹啊,典型的欺軟怕硬型。

    「請問,這是夏喬木家嗎?」小丫頭輕蹙起細長的眉,眼中的不屑想要掩藏都掩藏不好。

    夏玉樹沒好氣,呸了一口,一把關了門。

    「好一個田舍奴!」小丫頭尖聲怒罵。

    「好一個狗仗人勢的狗東西。」喬木隔著籬笆慢悠悠的道。

    「六娘子,您看看啊,這都是什麼人啊。」小丫頭氣呼呼,咋呼著奔向馬車告狀。

    車簾被裡頭的人掀開,裡頭的女子伸出一把團扇,輕輕的拍向那小丫頭,道:「沒規矩。」

    「六娘子,他們才沒規矩呢,真真是上不得檯面的田舍奴,一點規矩都不懂。」

    車伕放下腳凳,車上的女子蓮步輕移,裊裊娜娜的下得車來。

    但見她面目含笑,又吩咐小丫頭好聲好氣的叫門。

    喬木讓夏玉樹開了門,她則坐在凳子上沒動,正在和一撮打了結的頭髮奮鬥,心裡還想著,這家裡以前吃的是有多差啊,這頭髮梢又是發黃又是打岔的。

    「聽說您府上的女孩和我大表哥有些什麼,我就想要見見她,可行嗎?」這女子微微欠身行禮,端的是婉約大方,教養良好。

    神色間自顯示著她自身的高貴,遇著這麼個金遵玉貴的人,夏玉樹有點不知所措,沒出息的叫乖女。

    「啊?」喬木終於把打了結的頭髮解救了出來,抬眼茫然。

    「你就是夏喬木嗎?」這女子一雙妙目悄默聲息的把喬木打量了一番,見她穿著寒酸,頭髮亂糟糟,除了一張臉還能看,其餘都很下等,她臉上的笑容加深,慢慢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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