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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5章 若我為妾(1) 文 / 火靈鳳

    喬木連忙躲了開去,惡聲惡氣道:「不給!」

    夏玉樹訕訕摸摸鼻子,賤兮兮道:「乖女啊,你看阿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賞阿爹幾個銅錢花花吧。」

    「你哪裡花去,是為家裡買雞魚肉蛋吃,還是為我們娘幾個買綾羅綢緞穿啊。」喬木刺他,對於賭徒的德性,再也沒有人比她清楚。

    夏玉樹不大高興了,一把扔了勺子,「我是你爹,只有我管你的份,哪裡有你管老子的。」

    喬木冷笑道:「這會兒來耍老爹的威風了,你耍的上嗎,作為一個男人,你不能養家餬口,作為一個父親,你讓自己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你還好意思說,我都替你羞臊的慌,起開。」

    喬木虛空裡甩了一鞭子,夏玉樹連忙躲開,氣狠了道:「該死的妮子,你阿娘都不管我,到是張狂了你!」

    喬木倏然轉身,目光冷冷射向夏玉樹,夏玉樹猛然一驚,他看不懂自己乖女此時的目光,有恨有憤更有森然的死氣,最重要的是,乖女此時給他的感覺,讓他覺得,若是此時有把刀在她手裡,她會毫不猶豫的刺向他的心口!

    「乖女啊,你怎麼了。」夏玉樹立時軟了,懦懦的道,不敢靠近她。

    喬木一把將銅錢都塞給夏玉樹,淡淡道:「都給你,隨你如何去敗家,咱們父女情分就此盡了。()」

    夏玉樹一時驚詫,心頭一痛,驚慌的連忙扯住喬木的袖子,求饒道:「乖女啊,你別啊,阿爹改,一定改,給你,給你,阿爹一個子兒都不要了。」

    他慌慌張張的把竹篾笸籮又塞給喬木,可憐巴巴的瞅著喬木。

    喬木深吸一口氣,惡聲道:「還不快煮粥去,沒瞧著還有人等著嗎!」

    「哎哎,這就去,這就去。」夏玉樹聽得喬木命令,如奉聖旨,手腳麻利的就動手切肉,一邊弄著,還一邊撩起眼睛看向喬木,就怕乖女還要和他斷絕父女關係似的。

    「乖女啊,你也餓了吧,阿爹給你留了一碗,你快趁熱喝去。」夏玉樹朝著喬木嘿然笑笑。

    喬木的恨意驀然消散個乾淨,吐出一口濁氣,沒意思的應著。

    藥行門口,於子歸把事情瞧了個清楚,未作什麼反應,便和身邊的男子道:「看夠了沒有,我們進去吧。」

    「你不是最討厭別人在你門口擺攤的嗎,這會兒怎麼就變卦了。」他笑的有些猥瑣,不懷好意的看著於子歸。

    「給我正經些,你以為別人都像你啊,日日空的皮疼,穿花拂柳,吃吃喝喝,禍害了多少女子,仔細有一日報應在你身上。」

    「於大郎,你此話差矣,我和她們都是兩情相悅的哎。」

    於子歸不贊同的搖搖頭,「你和哪個又不是兩情相悅的來,寡婦你悅,青樓妓你悅,便是有夫之婦你還悅,怎不挑食呢。」

    「你這清和尚懂什麼,各有各的風情,我遇上了又怎能放過。」

    「女人的騷樣百看不厭,這其中**你體會的了嗎。」他瞪了於子歸一眼,拂了拂身上的綢子華服就想徑直朝著喬木的方向去。

    於子歸冷下了臉,一把扯過他就往樓上帶,沒好氣道:「你禍害誰都行,只她一個,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怎麼,大表哥你看上了啊。」他隨著於子歸上樓,整整袖子,拂了拂鬢角。

    「那就算了,不過是有點姿色的女人罷了,似那等雛,一點騷味兒都沒有,我吃不吃都無甚大礙。」他沒有骨頭似的往榻上一坐,就先打了個哈欠。

    「你嘴上給我放乾淨點,仔細我揍你。」於子歸踢了他一腳,對這表弟的德性,他看不慣又管不著,只得忍著他。

    端起茶盅吃了一口,似笑非笑的望著於子歸,道:「怎麼,對那種女子你竟是沒出息的動心了不成,若玩玩最好,若是認真的,我奉勸你一句,最好早早歇了心思,你是什麼家世,她又是什麼玩意,難不成你還要美人棄江山?」

    「三郎,你不知,我與她之間還有些淵源。」於子歸便把他於喬木的婚事以及喬木糾纏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罷,劉三郎便一拍大腿,指著於子歸笑了,「真真是沒沾過葷腥的,你就因著她親了你一口就這麼放不下她。」

    他一把拉住於子歸的袖子,笑著道:「走、走,我領著和尚你開葷去,那紅袖招的流雲身段婀娜,腰肢軟的麵團似的,一張小嘴甜似蜜,我讓她親親你,一准的讓你欲罷不能,還惦記那雛,真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沒見過世面男人啊,你真讓人哭笑不得。」

    於子歸胃裡翻湧,泛起噁心,推開劉三郎,坐回椅子上,拿起毛筆來記賬,道:「別提那些女子,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噁心。」

    劉三郎摸摸下巴,「不喜歡妓子啊,那好辦,我把王記饅頭鋪的俏寡婦給你,那女人騷的厲害,功夫了得,表哥,我保準你吃了一回想二回,欲罷不能,啊,呵呵。」

    他笑的好不猥瑣。

    於子歸也跟著笑了,道:「你到真大方,把自己的相好都讓給我,算了,還是你自己留著享用吧。瞧你這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兒,昨夜又在哪個被窩裡折騰來,過來,我給你把把脈。三郎,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可不好,遲早有一日鐵杵磨成針,精盡而亡。」

    「對了,你不提我倒要忘了,正要找你給我看看呢。」

    「好幾日了,每當我早晨醒來,總發現濕了褲襠。」劉三郎打了個哈欠,拽了一張椅子在於子歸對面坐了,把手腕一伸。

    於子歸三指放於劉三郎脈門上,眼睛望了望劉三郎,但見他額上有虛汗,面色倦怠,他禁不住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啊。」劉三郎伸出舌頭,好玩似的做出吊死鬼的模樣。

    於子歸卻不笑,一把甩開他的手腕,面色沉肅,道:「舌苔淡白,脈細弱,還真讓我說著了,你,即將精盡而亡,行了,你回去吧。」

    「什麼?」劉三郎面色一整,稍有驚慌的望向於子歸,一把抓住他的手,苦巴巴道:「表哥啊,有話好好說,你沒頭沒腦的讓我回去,我回去幹什麼啊。」

    於子歸推開他,拿起筆在黃紙上寫著什麼,眉眼不動,哼道:「回家準備喪事,還能準備什麼,我早告訴你悠著些,你倒是聽過沒有。」

    「那、那怎麼辦,表哥你可要救救我啊。」劉三郎面色一白,猛然站起,拉扯著於子歸的袖子不放。

    「你之病在肌膚時還可治,奈何你不聽我的,此時你再來找我給你看,已是晚了,你之病已是到了骨髓,回天乏術,你我無異於扁鵲和蔡桓公,所以,劉三郎,劉臨風,此去準備喪禮吧,不日,我們將陰陽兩隔,你放心,每年鬼節,我會記得多燒些紙錢給你的。」

    於子歸面色冷沉,在劉三郎看來是一丁點的玩笑意思都沒有的,此時,他已然嚇得臉色蒼白,雙股顫顫,一把抱住於子歸的腰身,死命不放,哭啼道:「表哥啊,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還沒玩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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