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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7章 愛若瘋癲 文 / 火靈鳳

    章節名:第147章愛若瘋癲

    翌日一早,燕時帶著易容之後的暗衛前往幽州,霍亂蜀王。與此同時,蜀王飛鴿傳書孟麗娘,讓她務必找機會毒殺鳳王。

    兩廂同時採取了措施,但看誰棋高一招。

    這日早膳過後,喬木又如往常一般,帶了翠芽、翠花、翠葉來到花園裡的茅草亭子裡賞梅煮茶,間或跟著翠芽學學繡花。

    小九則站在桌子前,懸腕練字。

    楚言大步而來,面色看不出喜怒。

    「在作甚?」

    喬木一楞,這明顯有些沒話找話的意思了,讓三個丫頭屏退左右,垂下竹簾的茅草亭子裡燒著熱炭盆,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

    這裡擺放了一張長塌,便是喬木睏倦時用的,楚言來了,這長塌便成了他的……」

    楚言哼笑一聲,「等你的繡技和你的廚藝有相等造詣之時,怕寡人和喬兒也到了地下。」

    「你可別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妾自己瞧著倒是進步不少,至少這鴛鴦的眼睛那是活靈活現的了。」喬木喜滋滋的道。

    楚言伸臂一把將人抓上塌來抱在懷裡,「這些日子以來還習慣嗎?若是無聊,便讓你家裡人來陪你說說話。」

    「好吃好喝好穿,還有人送上門來給我消遣,我可不無聊。」喬木扔了繡棚,點著楚言的下巴笑道:「王爺不忙著皇圖霸業,怎有閒工夫回來逗弄妾,難道是想妾了不成,妾可不信。正值前方戰事最敏感的時候,王爺回來定另有所圖,妾說得可對?」

    「你的消息到還靈通,可是你那新認的大哥告之你的?」

    「那倒不是,他被你派去打仗賣命,妾就算想見可見不到啊。對了,夏懷瑾可還好用嗎?若是不好用,王爺看在妾的面子上,打發他回來開酒店也好,妾可不求他在死人堆裡掙什麼功名,對妾的母親來說,只要他活的好好的她就滿足了。()對於這位失而復得的兒子,現在她可是寶貝的不得了,便是連懷瑜在她心中的位置都要下降一個等次了。」

    楚言捏著喬木的下巴,眼底浮現絲絲笑意,「你不求,你母親不求,可不代表男人不求。大丈夫建功立業,那是多少人的夢想。現在機會就擺在他的眼前,他若窩囊的放棄了,寡人直接就將他賜死!」

    喬木不驚不怒,反而笑著親了他一口,「妾,謝陛下龍恩浩蕩。」

    楚言心情舒暢,含著喬木白皙如玉的耳垂嚙咬了半響,「這小嘴可甜的狠,比你昨日做的那道甜品還要甜,不過,寡人甚愛便是。」

    「別、別,妾身上還疼著。」喬木縮著小腦袋推拒。

    楚言喟歎一聲,從斜襟繡蝶棉襦裙底下伸進去,時輕時重揉捏著喬木的大腿根,「這般可舒服些許?」

    喬木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雙腿微微併攏,芙蓉面上飛上兩抹煙霞,輕嗯了一聲。

    心下卻生出狐疑,試探著問道:「王爺回來可是有要事需辦?」

    「嗯。」楚言摟著喬木腰肢的力道驀地加重,片刻和緩,輕吐濁氣慢慢道來,「寡人的生母出身賤籍,乃是宮廷樂伎,因相貌出眾被父皇寵幸,後來便有了寡人,從寡人記事以來,父皇母妃的感情一直很好,寡人時常看見父皇親吻母妃,或是在花間,或是在屏風後,或是在明亮的花燈下,父皇也時常將寡人舉在頭頂,或讓寡人騎在他的脖子上,那段時光現在想來真如鏡花水月一般。

    寡人小時總是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神仙般的日子在一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香暖的寢宮一下子就變得陰冷,總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宮女太監消失了,吃也吃不完的各色點心、菜餚消失了,便是連母妃也在一夜之間消失了,我從高高在上的皇子一下變成了一個老太監都敢褻玩的落魄小子,冬日沒有狐裘,夏日沒有冰塊,人人見了寡人要麼是避而遠之,要麼是上來嘲諷幾句,就連以前在寡人面前使勁討好的兄弟們也一下子變了臉色,他們合起火來欺辱於我,竟然還罵寡人是野種,罵母妃是**蕩婦。」

    楚言順著喬木烏黑的長髮,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嘴角微牽諷刺:「口裡大聲的和別人反駁母妃不是那樣的人,可心裡卻受到了影響,可母妃是這個世間待我最好的人,我怎能和別人一樣,我便想一定要找出真相還母親一個公道,那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自己仍然是父皇最疼愛的皇子,一路闖入皇后寢宮,卻看見他們一家三口言笑晏晏,我從來不知父皇看我的眼神會那麼的冷和厭惡,我是被父皇打出來的,他甩了一柄玉如意,正好砸在我的頭頂,鮮血汩汩流淌將我的眼睛都淹沒了,我看見的所有景像在那一刻都是鮮紅的。」

    「來,散開寡人的髮髻,寡人給你看看那傷疤。」

    他心血來潮似得,興沖沖的鑽入喬木的懷裡,腦袋枕在喬木的大腿上,「快一些,難道你不想看嗎?」

    「呃,好,我看。」喬木被他的舉措弄的一愣一愣的,少頃又緩緩笑了,「王爺怎像個孩子似得。」

    楚言的長相本就屬傾國傾城如美玉一般,這會兒他的笑容毫無雜質,美的驚心動魄,竟把喬木晃的眼神迷離,遵從他的指揮便抽出了玉簪,拿下了銀龍冠,輕輕扒開烏黑青絲。

    「可找到不曾?」他急切詢問,「上次寡人自己摸時還摸到那個小疤。」

    「找到了,是這裡嗎?」喬木輕按那小指甲大小的疤痕。

    好像還有餘痛似得,他下意識的瑟縮一下,又把腦袋伸到喬木的手底下,笑道:「就是那裡,父皇當時砸的真疼,寡人至今記憶猶新,那柄玉如意摔在地上粉碎。」

    喬木十指穿梭在他的發間,或輕或重的給他按摩,像一個最乖的聆聽者,「王爺原諒您的父皇了?妾聽您的口氣都感覺到您的開心。」

    楚言沉默下來,笑容也收斂回去,嚴峻的像是面對緊急軍情,「逝者已矣,再說無益。」

    喬木挑眉,這話可是你自己挑起來的,這會兒又說這個,真是……呵,高興的瘋了吧。

    「不過,父皇的苦心總算沒有白費,錢氏外戚,寡人必回連根拔除,錢氏女子全部五馬分屍!不,砍成人彘!」

    大腿上承受的重力突然加大,喬木便見他繃直了身體,雙手抓著榻上的褥子,幾乎沒被他抓爛。

    「喬兒,寡人不會讓你如母妃一般,寡人會給你最好的,和你白頭到老。」他目光湛湛,極為認真。

    「好。」白頭到老啊,真是一句極為讓人心動的誓言,可能和你白頭到老的女人只怕不只有我一個。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很大情況下是人們對愛情最美好的幻想。

    封建社會,男人找小三、小四是合法的,是光明正大的,在現代社會男人找小三是不合法的,看似進步了,可男人依然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

    忠誠,和法律無關,但看個人,還要天時地利人和,還要男人女人們自己足夠幸運和聰明,重重條件加在一起,看起來真是太難……」

    淚,突兀的低落在楚言的睫毛上,一滴、兩滴,滴滴彷如重錘砸在他的心尖上,讓他慌亂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喬兒……」他起身,抱她在懷,心痛莫名,可他卻不能再給她任何承諾,只能吻上她的唇,輕輕的吻,重重的疼。

    喬木閉著眼,仰著面承受,睫毛上的淚珠顫巍巍的像是落在蛛網上的露水。

    狐裘半解,露出裡面瓷白的肌膚,他的吻落在上頭種下一朵朵鮮妍的花,喬木整修情緒,扭著頭微微推拒。

    他一頓,灼熱的吻落後她的耳根,靜靜抱了會兒,小几上青銅狻猊獸爐裡,紫煙裊裊,清淡的香氣在茅草亭子裡繚繞迴環。

    竹簾外,梅樹上,鷹嘯一聲,破軍落在了花枝上,紅彤彤的花瓣簌簌落在白雪上,白雪映紅梅,意境真個是美的。楚言輕歎,「喬兒,民被官圍,官被君圍,君被國圍,國被天下圍,我們都身不由己。」

    喬木睜眼,在他懷裡蹭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讓自己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似得塌在他的懷裡,放肆全部的自己享受此時此刻他能給予的愛,「只是應景而發,沒有別的意思,妾始終記得王爺給妾的承諾,不被任何人欺辱,這便夠了。」

    「好。」楚言低語,又親吻她的髮絲。

    伸手拉起眼前的厚重竹簾,手指半含口中,一聲嘹亮的鷹嘯便趕著簌簌落花飛上了花枝。

    破軍撲凌一下翅膀,鬆開被它壓彎的花枝起飛,片刻便落在了雕花欄杆上,琥珀色的鷹眼盯著喬木辨識了一會兒,鷹頭轉了轉直接轉向楚言。

    喬木失笑,「這黑鷹可真成精了。」

    見喬木眼睛微紅,還笑了出來,他越發邁不動腳現在便走。

    「妾給王爺將信箋拿下來。」

    「好。」

    竹簾外的小路上,孟麗娘站在雪地上怔然發愣,透過被拉起的竹簾,她看見了什麼?

    男女靜然相擁,相視笑時,暖暖情絲在對方的眼睛裡流淌。

    「這是什麼?綺紅,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孟麗娘尖長的指甲一下抓疼了綺紅,壓低的聲音尖利的傳人耳膜。

    綺紅懼怕,「主子,您說什麼,奴婢真個不懂啊。」

    「呵,呵,哈,哈哈哈……」

    孟麗娘失態大笑,狀若瘋癲。

    「我懂了,我終於懂了……從始至終我都是被利用的那個啊。表哥,你好狠好毒的心腸!」

    「主子,您別嚇奴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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