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卷 倦意花叢第四段 文 / 茶葉麵包
白鳳儀「格格」的一陣嬌笑,道:「雖然你楊景天成了慕容世家的金龜婿,但是也抵不了我們四朵金花吧。這也未免太過癡人說夢話了。」
白鳳儀身後的覃嫻靜、姜鶯鶯、紀薇薇倒是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楊景天會提出如此的條件。如果有例外的人,應該就是華鳳鳳了。她心裡一直有一種感覺,楊景天不會拋棄自己,他一定會來。
華鳳鳳此時感到一種幸福,一個作為女人的幸福。
當一個女人很容易滿足的時候,她就會很幸福。
知足常樂。
面對白鳳儀的傲慢,楊景天發狠的道:「如果我這邊的籌碼再加上歐陽世家的未來接班人歐陽華,你覺得這樣的賭注抵得上你們四姐妹嗎?」
全場人又是一怔,凌志豪看見楊景天老毛病復發,驚心之餘,大為慶幸。這回沒把自己搭上做賭注,實在是萬幸。
一旁的歐陽華就不甘心了,憤然的抗議道:「楊景天,你怎麼隨便把我當成了你賭注。*,我又不是你的附屬品,好歹你也要有點常識好不好?現在倒好,你卻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楊景天邪笑的道:「*,我是為你好!贏下這一把,白鳳儀和華鳳鳳、紀薇薇三人歸我,覃嫻靜、姜鶯鶯歸你。這樣好的買賣你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來。」
歐陽華急道:「要是你輸了,我豈非…」
楊景天怒道:「什麼話,兄弟一場,你竟然對我如此沒有信心?無痕刀雷天都被我打得屁股尿流,區區一個白鳳儀,我會贏不了她。」
「楊景天,你可知道驕兵必敗!」歐陽華氣憤之極的道。
楊景天針鋒相對的道:「我只知道,有自信不一定會贏,但沒自信一定會輸!你小子不把自己下注,那麼對面的兩個美女就跟你無緣。」
歐陽華一聽,隨即轉眼看到覃嫻靜和姜鶯鶯嬌艷無比的容顏,還有那惹火的身材,嫵媚的風韻,慾火登的一下就往上竄,當下咬牙切齒狠下心的道:「*,今天我歐陽華就算是豁出去了。楊景天,我給你但賭注下。」
楊景天嘻笑的拍打著歐陽華的肩膀,道:「對了,這才是我的好兄弟,有難同當。有美女,平分。」
凌志豪在一旁忍不住了,道:「少爺,能不能也給我一個?」
楊景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沒出息,女人可以讓的嗎?你想要,自己看上哪個,就跟對面的白姐姐說,隨後把直接把自己壓下去給少爺我當賭注,就這麼簡單。」
「楊景天,你胡扯夠了沒有?!」白鳳儀氣得臉色一陣蒼白,憤怒的嬌叱道。
楊景天邪笑的道:「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願意接受我們的賭注,就痛快的賭一把。如果不願意,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即可離開,你繼續開你的賭場,就當我們沒來過好了!」
「姐姐,別上他的當!」覃嫻靜一旁輕聲的提醒白鳳儀道。
歐陽華一見,急道:「我說美女,你是不是害怕了?做我老婆可是不錯的選擇。」
覃嫻靜氣憤的道:「誰怕了。我是怕你們沒那個本事。」
歐陽華邪笑的道:「如果我們沒有那個本事,我們也心甘情願的認輸,任由姑娘你處置。」
凌志豪這時看中白鳳儀貼身的丫鬟,道:「少爺,我看上那個小美女,笑起來有酒窩的那個。我要賭她。」
楊景天道:「那就下注。」
白鳳儀她們何時像今日這般任人挑選,如同買花賣菜一般,簡直是心中怒火橫生,道:「楊景天,你鬧夠了沒有。」
楊景天偏偏一臉正經的道:「就這麼決定了,我們三個,賭你們六個。賭與不賭?」
「你…」白鳳儀氣得臉都哆嗦起來。
楊景天得意的道:「光生氣有什麼用,關鍵是*本事吃飯。」說著,他正經的一字一字道:「我再問一次,賭還是不賭?」
「楊景天…好樣的!」
「白鳳儀,下注…下注!」
「楊景天,好樣的!!」
…
一旁圍觀的賭徒開始起哄起來,對他們而言,這實在是很難得一見的盛況。這樣的賭局,只怕一輩子也沒能遇上幾次,於是激動的起哄叫嚷。
面對激動的人群,白鳳儀感受了全所未有的壓力,這一刻,她不可能再退縮。
「楊景天,我跟你賭!」白鳳儀一字一字的嬌叱道。
「好!」人群中同時驚呼出一陣喝彩,將現場的氣憤推至頂點。
賭桌很快被清理好,楊景天和白鳳儀對坐著,歐陽華、凌志豪就站在楊景天的身後。而白鳳儀的身後則站立著華鳳鳳、覃嫻靜、姜鶯鶯、紀薇薇,還有凌志豪看上的那個丫鬟荷碧芳。
「你要賭什麼?」白鳳儀變得鎮靜起來道。
楊景天傲然答道:「隨便,你挑。」眼光始終落在白鳳儀的俏臉上,無論她的表情如何,楊景天都顯示自己的溫柔,露出動人的笑容。
白鳳儀心中透過一絲暗喜,嬌笑的道:「我們賭簡單一點,大小,一人一個骰盅,放六隻骰子,看誰搖出的骰子點數大,誰就贏,如何?」
楊景天微笑的道:「如果是平手呢?」
白鳳儀微笑的道:「按照賭場的規矩,莊家贏。因為這是好運來賭場,所以,我是莊。」
歐陽華忍不住的道:「*,按這樣的說法,你們豈不是贏定了。六個骰子,怎麼搖,最大點數也是六六三十六。憑你的本事,還搖不出三十六點嗎?那有什麼好賭的。」
白鳳儀冷笑的道:「如果你們害怕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楊景天一陣微笑,道:「誰後悔了?誰後悔,誰就是孫子。」
「楊景天,你瘋了?!」歐陽華急道。
楊景天淡淡的道:「歐陽華,你要去當孫子,我可沒有攔著你。再說了,還沒有賭,你怎麼知道我們就一定輸。賭場有句話你沒聽說過嗎?有賭未必是輸。」
歐陽華氣道:「我只知道,十賭九輸,莊家穩贏。」
楊景天不耐煩的道:「*。如果你怕,你收起自己的賭注算了。」
「歐陽公子怕了,就乖乖的回去當孫子算了。反正我們姐妹也不會要這樣丟人的孫子當下人。」姜鶯鶯一旁突然發話的道。
歐陽華何時給人家這樣當面的嘲笑過,氣得整個人跳起來道:「爺就不當這個種,楊景天,別跟她們廢話,賭。」
楊景天嘻笑的道:「媽的,你小子真沒出息,女人說你兩句,你就變卦了。」
歐陽華道:「我是看不慣她們囂張的這個樣,你小子給我爭氣了。贏了她們。回去我給你當孫子。」
楊景天邪笑的道:「給我當孫子?!那你贏下的美女,將如何處置?」
歐陽華突然慾火冒三丈的恨聲道:「讓她們在床上嘗嘗我霸王神槍的厲害!一定讓她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無恥!」覃嫻靜和姜鶯鶯同時的嬌叱道。
歐陽華一臉不在乎的得意表情,道:「是又如何?我們贏了,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女奴,我愛怎樣就怎樣。」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小子還真他媽的孬種。」
白鳳儀道:「根據賭場的規矩,凡是搖骰子出現破碎的,賭局一律作廢。」
楊景天一愣,看得出這白鳳儀是有備而來,自己還想著將骰子震成七八塊,不愁點數贏不了她。可白鳳儀這麼一說,把楊景天的勝招全部給堵死了。
白鳳儀無疑將勝負主動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能震破骰子,平手又是莊家贏,以這白鳳儀的賭術,隨便都可以搖出六個六來,如此她還不穩操勝券。
楊景天頓時無奈的搖搖頭,所有人都感受到他身上的壓力。的確,這樣的賭局,楊景天根本沒有獲勝的機會。
「楊公子,如果你後悔,現在還來得及!」白鳳儀在微笑,燦爛如花,得意之極。迷人的笑容中,仿如帶著刺骨的寒冷。
楊景天微笑,會心的在笑。
「女士優先,你先搖!」楊景天淡淡瀟灑的道。
白鳳儀一怔,沒有想到楊景天這樣的乾脆,當下也沒說什麼,拿起骰盅晃了數下,輕輕放下,道:「請!」
眾人以為白鳳儀會展現直接神奇的搖骰子功夫,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平淡,跟普通人的玩法沒有其它兩樣。
可是那簡單的幾下,是經過無數次的搖擺和訓練,每一下都凝聚了她二十年的心血,看似平常,卻步步玄機,沒有人懷疑她色盅下的骰子點數。
楊景天有意在白鳳儀眼前露上一手,他瀟灑的一擺,色盅就在他的手掌舞弄起來。他全力一拍桌子,面前的六顆骰子震天而起,在空中飛舞。楊景天用手抄起骰盅,左右來回晃動骰盅,將骰子一粒一粒的套進色盅內,然後開始急速晃動。
楊景天微笑的搖晃,骰盅在手上轉動得讓人眼花繚亂,最後一下高高拋起,「乒」,骰盅扣在桌上。
「好!!!」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陣陣喝彩,白鳳儀頗顯得驚訝,她在好運來賭場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玩的,心裡不由的一陣讚許。
「看好來!少爺我要揭盅了。」楊景天大聲的喝道,只見他輕輕的把色盅掀起!
「哇!!」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三十六點!」所有骰子都是六點朝上。
歐陽華忍不住的拍打著楊景天的肩膀,高興的道:「我沒壓錯寶,你小子真有一套,好樣的!」
就在眾人一陣興奮的狀態下,白鳳儀突然站起拍手稱道:「楊公子果然賭術非凡,不得不讓我白鳳儀感到佩服。可是你們未必高興太早了吧!」
楊景天淡淡的道:「是嗎?揭你的蓋來看看。」
白鳳儀顯得很自信,但面對更自信的楊景天,她還是猶豫了半響,最終手輕顫地揭開盅蓋。
這時場內的人一窩蜂圍了過來,盅蓋掀起,齊聲嘩然。
「一、二、三、四、五、六!一共是二十一點。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太好了。」歐陽華和凌志豪同時的高呼道。
白鳳儀看著自己的色盅,臉上頓時失色,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華鳳鳳則是一臉的激動,她相信楊景天一定會搖出三十六點,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白鳳儀竟然會失手,這對她而言,就是搖一萬次,也不會出現的失手。
奇跡竟然變成了現實。
幸福來得太快,以致於華鳳鳳都無法表達自己激動的感情。
姜鶯鶯一臉的不敢相信,而覃嫻靜更是臉色蒼白的喃喃道:「怎麼可能??大姐,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華一臉抑制不住的興奮,道:「什麼怎麼回事?讓少爺我告訴你,我們三十六點,你們二十一點。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歐陽華的女奴!*,老子終於可以爽一把了。」
覃嫻靜氣憤的冷然道:「讓我做你的女奴?!你休想!」她話音未落,只見她玉手從腰間抖出一把短刀。提手就劈往歐陽華!
瞬間,賭場變成了鬥場。
銀光閃耀下,將是致命的一擊。
這等變化,是楊景天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幸福在轉眼間,就要變成了殺戳。
或許,這才是江湖的本色。
第七卷倦意花叢第九十二章鳳凰之花
覃嫻靜手中的彎刀劃過,在空中留下一道美麗的弧線。
燦爛如同皓月當空,但是逼人的殺氣驟然間瀰漫整個大廳。
美麗,卻是如此的犀利奪命。
大廳內的人一看刀光劍氣驟起,紛紛逃離賭場,膽大一點的,也退避三舍,生怕刀光無眼,傷及自己。
楊景天在微笑,歐陽華也在微笑。
對他們而言,這樣的場景實在是經歷太多了。
「住手!」白鳳儀一聲嬌叱。
「噹!」的一聲清脆撞擊。
覃嫻靜手中的短刀,竟被白鳳儀隨手扔出的色盅打掉,覃嫻靜的手腕也被白鳳儀的真氣所傷,痛苦萬狀的站立當場。
歐陽華一看,心裡不免一陣憐惜的道:「楊景天,看好你的女人,不要動不動就亂打人!」
楊景天一聽,火冒三丈的道:「*!我女人是在救你,不感謝就算了,還在這裡凶,什麼跟什麼嘛?」
歐陽華強詞奪理的道:「我的女人跟我在玩花槍,你們攙合什麼勁?!」
楊景天氣得跳起來道:「白鳳儀,聽到沒有,以後沒事少管人家的閒事。」
白鳳儀簡直就被楊景天和歐陽華給氣死,憤恨的道:「我管自己的姐妹,與你們何干?」
楊景天邪笑的道:「你忘記了,從現在起,你再也不是好運來賭場的老闆,也不是她們的大姐。你是我楊景天的女人。而覃嫻靜和姜鶯鶯是人家歐陽華的女人。人家的事情,你管的了嗎?」
姜鶯鶯氣道:「大姐,我們不服!!」
白鳳儀臉色一沉,嬌叱道:「願賭服輸,你們在好運來這麼久,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
「好!爽快。那本少爺今天就要把你們帶走。」楊景天微笑的道。
白鳳儀道:「可以,但我們要整理一下行李,一會兒就跟你走。」
楊景天邪笑的道:「男人等女人是應該的,更何況你還是我的女人。去吧,我等你。」接著,楊景天對現場諸人大聲宣佈道:「好運來今天暫停營業,各位請回吧!」
「噓…」眾人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楊景天將要帶走好運來四朵金花,頓時感覺沒了多大興趣,於是很有秩序的離開了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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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景天這個時候異常得意,危險也直接席捲而來,女人是男人的寶貝,有時卻也是禍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
白鳳儀之所以這樣爽快的答應楊景天的賭注,其實是有著自己算計的。白鳳儀和其它好運來的其他姐妹,其實是鳳凰谷的人。
鳳凰谷在江湖上亦正亦邪,而且谷中是清一色的女流,在江湖上她們跟臭名昭著的百花宮、七仙教齊名。鳳凰谷的谷主江玉鳳,二十年前曾經瘋狂的追求過慕容志,但屢遭拒絕。但是她並不就此甘心,一怒之下,在九華山建立了鳳凰谷一派。號稱殺盡天下負心郎,視男人為天敵。二十年後的今天,由她親手調教出來的座下四大弟子,號稱「鳳凰之花」,也就是好運來的四朵金花。一直就隱藏在蘇州城內,無時無刻不想方設法的攻擊慕容世家。
可是慕容世家一直與世隔絕,外界實在很難進入,在這樣的情況下,白鳳儀一直沒有更好的辦法。然而楊景天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這也是白鳳儀為什麼一直強調只有慕容世家的女婿才有機會跟自己一賭勝負的原因。
有了楊景天這個慕容世家的金龜婿,白鳳儀看到了進入慕容世家實施師父計劃的曙光。
此刻,白鳳儀正費盡腦汁的盤算著如何使用楊景天這顆棋子。
楊景天就沒有考慮這麼多了,在白鳳儀回房打理行裝的時候,他就跟隨華鳳鳳回房去了。
「你不跟隨白鳳儀,跟著我做什麼?」華鳳鳳顯得生氣的嬌嗔啐道。
楊景天嘻笑的道:「鳳鳳,你生氣了?其實你何須生氣呢,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的心肝寶貝。」
「什麼寶貝,這麼多天,也沒見你來看人家?」華鳳鳳嘟起小嘴的道。
楊景天來勁的道:「暈!再怎麼說,我也是慕容世家的女婿。剛成婚就出來泡女人,你當慕容世家不存在?我楊景天本事再能耐,也沒辦法能耐到那種程度去啊。」
華鳳鳳一聽,氣道:「我看你是捨不得慕容世家的千金大小姐慕容雪吧。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高攀不上你這個慕容世家的金龜婿。既然現在你過得這麼好,又何必來?」
楊景天知道她說的是氣話,邪笑的道:「那我不是喜歡你嘛!!換做別人,我才不願意來呢。」
華鳳鳳白了他一眼,道:「你是衝著白鳳儀來的吧,哼,別的不說,就憑著你看她時候那色迷迷的眼神,就知道你心裡裝著誰。」
楊景天根本沒有去狡辯,坦白的道:「我心裡想著她,這是事實。但是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華鳳鳳氣急了,淚水都要落下,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師父一點都沒有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