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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卷 愛的征途第21章 文 / 茶葉麵包

    她的腳纖巧柔美而圓潤,就好像是用一塊完美無暇的羊脂白玉精心雕刻出來的。

    楊景天忽然發覺自己的心又在跳。

    「我來陪你,你是不是就可以吃得下了?」白淑貞嬌笑的問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當然。」

    白淑貞微微的道:「可是我什麼都吃不下,只能陪你喝一點酒。」

    楊景天又笑了,道:「一點酒是多少酒?」

    白淑貞看著楊景天,又忍不住了,一笑起來就好像又變得年輕些。笑笑的道:「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楊景天樂了,有點驚奇的道:「真的?」

    白淑貞微微的道:「老公,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

    楊景天歎道:「我真的是有點不瞭解你。」

    白淑貞嫣然道:「你看我的眼神,好像說我是壞女人。」

    楊景天搖頭,一本正經他說:「你不是壞女人,可是我卻不是好男人,更不是好老公。」

    張天成死了,楊景天親手殺死的。白淑貞是張天成的女人,可是她現在卻把殺夫仇人看作是自己的老公。

    楊景天覺得自己實在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大大的壞人。他不想做壞人,可是他不得不隱瞞下去。

    白淑貞為她自己和楊景天斟了一杯酒。

    她一口就把這杯酒喝乾了。

    她喝的姿態又乾脆、又優美,就好像她這個人一樣。

    「你是不是要拋棄我,如果是,請坦白的說,我還可以接受。」白淑貞淡淡的說道。

    楊景天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這是什麼地方,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裡是真龍別苑,二十多年前,由莊主臻龍創立,這個組織在江湖中極其秘密。」白淑貞說:「創立這個組織,只有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收留那些別官府和正派武林人士冤枉的好人,同時為他們洗白冤屈,追捕漏網的江洋大盜,不追到絕不放手。」

    「這個組織倒不壞。」楊景天說,「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白淑貞一愣,道:「相公你不知道真龍組織?那你為何會進來?」

    楊景天微微的道:「是別人帶我進來的。」

    「秦勤?!」白淑貞微微的道。

    「就是他。」

    白淑貞道:「相公,這個人以後還是少點接觸的好。」

    楊景天一愣,道:「為何?」

    白淑貞道:「他不像好人。」

    楊景天道:「可是剛才你還說每一個進這裡的人都有冤情。」

    白淑貞道:「有冤情,不代表他就是好人。」

    的確,好人可以受冤枉,壞人一樣可以。楊景天現在都說不清楚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

    殺御林軍,殺張天成,自己手上沾滿了血腥,還配得上是好人嗎?

    楊景天又喝了一杯酒,苦悶的酒,喪志的喝。

    白淑貞也同樣一口就喝下去,然後才問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你殺了楚雲飛?!」酒已經喝了不少,白淑貞的雙頰上已起了一抹胭脂般淡淡的紅暈,眼睛卻更亮了。

    楊景天道:「你希望我殺了他,還是他殺了我?」

    白淑貞一愣,將手中的杯酒一飲而盡,感歎的道:「誰都沒有殺了誰,這是最好的結局。」

    楊景天道:「你還是喜歡他?」

    白淑貞道:「可是我更愛你,因為你是我的相公。」

    這就是答案,看來張天成的確帶了帽子,綠色那頂。

    張天成死了,可是楊景天還活著,而且是以張天成的身份活著,這簡直就是一場夢一般。

    楊景天笑了,是悲慘的嘲笑。

    如果自己真的就是張天成,白淑貞就是自己的老婆,那自己應該怎麼做?

    楊景天不知道。

    因為他從未想過要去做張天成。

    如果白淑貞知道自己殺了張天成,會是怎樣一個結局。楊景天不敢想,唯有不斷的喝酒。

    白淑貞微微的道:「相公,不如妾身給你唱一曲助興,如何?」

    楊景天點點頭,道:「好啊。」

    白淑貞櫻唇開啟,微微的吟唱:

    「多少恨,昨夜夢魂中。還似舊時游上苑,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

    多少淚,沾袖復橫頤。心事莫將和淚滴,鳳笙休向月明吹。腸斷更無疑。

    閒夢遠,南國正芳春。船上管弦江面綠,滿城飛絮混輕塵。愁殺看花人。

    閒夢遠,南國正清秋。千里江山寒色暮,蘆花深處泊孤舟。笛在月明樓。」

    一首李煜的《憶江南》,白淑貞唱得婉轉,唱得催人淚下,讓楊景天感慨萬千。

    第一百七十八章我要上床

    曲終,人未散。

    楊景天仍在癡癡的沉醉在婉轉的歌曲中,久久未能抽身而出。

    白淑貞輕輕地歎息著,道:「老公,你看起來更加年輕了!」

    楊景天的一雙大眼睛忽然瞇了起來,忽然變得好像很有心機的樣子道:「年輕了才能有力氣。」

    白淑貞笑了,用一雙春水般的笑眼看著楊景天,又敬了他一杯酒。

    楊景天也盯著她看了半天,忽然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對她說:「你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其實我不是你老公張天成。」楊景天一本正經他說,「我是冒充的,只不過我裝得比較像罷了!」

    白淑貞又笑了,笑得彎下了腰,道:「我剛想說的話,怎麼都讓你說去了?」

    楊景天一愣,道:「你知道我不是張天成。」

    白淑貞微笑的道:「我是想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是張天成的老婆白淑貞。」

    楊景天一驚,微笑的道:「想不到你比我還會開玩笑。」

    白淑貞微微的道:「這個並不好笑,不管你是張天成也好,不是也罷。在真龍別苑裡,我就是你的老婆。」

    楊景天道:「你不是白淑貞?」

    白淑貞微笑的道:「你不是張天成!」

    楊景天豪氣的道:「我是張天成。」

    白淑貞更加快樂的道:「那我就是白淑貞。」

    說著,二人一陣哈哈大笑。

    「你看什麼?」

    「看你。」

    「是不是你老婆我已經是個老太婆了?」白淑貞被他看得有點心裡發毛,不自信的道。

    楊景天故意歎了口氣,「我已經是個老頭子了,不看老太婆看誰?」

    白淑貞本來不想笑的,卻偏偏忍不笑出來。

    她忽然發現楊景天實在很可愛。

    或許以前的張天成從來沒有讓她感覺到可愛,更不要說風趣。一個年近三十歲的女人,還有多少個三十歲?

    不管楊景天是不是張天成,白淑貞是不是白淑貞,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如果忽然覺得一個男人很可愛,不管這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老公,都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女人瘋狂起來,有時候比男人更可怕,更讓人害怕。

    幸好。

    楊景天比她更一步的瘋狂了,讓她有機會保持最後的一點矜持。

    楊景天突然說了一句,白淑貞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吃驚地看著楊景天。

    她的眼睛本來就不小,現在好像比平時又大了兩倍,她的嘴本來雖然不大,現在卻好像一口就可吞下一個大肉包。

    楊景天說的那句話,真是把她嚇了一大跳。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就當沒說好了!」白淑貞有點驚惶失措的微微道。

    楊景天微笑的道:「可是我明明說了。」

    「可是我真的沒聽見。」

    「你聽見了。」

    「我沒有聽見。」

    「你明明聽見了。」

    「我明明沒有聽見。」白淑貞就像小孩子賭氣一樣的說。

    楊景天盯著她,忽然用一個快淹死的人在叫救命時那種聲音把剛才那句話又說了一遍。

    「老婆,現在我們就去洗鴛鴦澡順便上床。」

    白淑貞又嚇了一跳,簡直被楊景天嚇得連魂都沒有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的聲音好像是在呻吟。

    「這次你聽見沒有,」楊景天問,「還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你怎麼可以在大白天說出這樣的話?!」白淑貞羞澀驚顫的道。

    楊景天得意的道:「我是老公,你是老婆。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剛才你說的那句話,連真龍別苑三里之外的聾子都一定聽得很清楚。」

    「那有什麼不好?」楊景天瞪著眼,「我說的話從來都不怕被別人聽見。」

    「你不怕,我怕。」

    「怕什麼?」楊景天用力拍了拍胸脯,「有老公在這裡,你有什麼好怕的?」

    白淑貞又呻吟了一聲,看起來就好像馬上就要暈倒到桌子下面去。

    「你不害羞,我還覺得羞…」白淑貞罵道。

    楊景天不依不饒的道:「原來這樣,關起門,不就什麼都好了嗎?」

    「不要!」白淑貞馬上用兩隻手掩住耳朵。

    楊景天得意的道:「看來剛才你聽得不是很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給你聽。」

    他居然真的又用比剛才更大一倍的聲音說:「老婆,我要你…」

    這句話這次他只說出了一半,因為白淑貞已經撲過去,用剛才掩住她自己耳朵的那雙手掩住了他的嘴。

    她的手溫暖而柔軟。

    她的人也軟了。

    因為她一撲過去,楊景天就乘機抱住了她,她想推開,卻推不開。

    「你這死鬼,你真不是好東西。」

    「我本來就不是東西,我是人。」楊景天說,「是個氣血方剛的大男人。」

    「什麼狗屁大男人,老娘我不稀罕。」

    「不稀罕又怎麼了?遲早你都要上床的,除非你不是我老婆!」楊景天說得振振有詞。

    「你喝醉了。」白淑貞微微的道。

    「我沒有。」

    「你明明喝醉了。」

    「我沒有,我沒有…」

    ※※※※※※※※※※※※※※※※※※※※※※※※※

    楊景天真的醉了,這可能是他這輩子醉得最舒服的一次。

    夕陽西下的彩霞帶著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剛好讓白淑貞能夠看清楊景天的臉。

    楊景天已經醉了,就在他第五十九說「我沒有醉」的時候已睡著,睡得就像是個孩子。

    他本來就是個孩子,十七歲的年齡,在女人的眼裡,都只能是一個小孩,只不過比平常的少年聰明了一點,也色狼了一點。

    如果楊景天沒有醉沒有睡,會發生什麼事?

    白淑貞連想都不敢想。

    雖然已經深秋十月,天氣卻好像還是很熱,熱得讓人難受。

    白淑貞一直在出汗,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停。

    她突然想著到外邊去透透氣,她悄悄地拾起散落在床下的一雙金縷鞋,悄悄地推開門,又悄悄地走回來,悄悄地為楊景天蓋上一張薄被,才悄悄地走出去。

    夕陽很快下山,朦朦朧朧的院子裡空氣清冷而潮濕,乳白色的晨霧將散未散。白淑貞剛剛走出房間,一個人坐在對面長廊下的石階下,手托著腮幫子,用一雙大眼睛瞪著她。

    「彩霞!」白淑貞驚訝的道。

    彩霞是真龍別苑小姐的貼身丫鬟,真龍別苑莊主一生最疼他的女兒,所以彩霞在山莊也是頗有權勢的人物,誰得罪了她,也就是得罪了小姐,那也休想再在真龍別苑呆下去。

    彩霞對白淑貞根本就是不屑,一雙大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倒提在手裡的金縷鞋。

    她忽然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了。

    彩霞已經十六歲,十六歲的女孩子已經懂得懷春,也懂得胡思亂想,越不該想的事,越喜歡去想,而且總是會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白淑貞似乎知道彩霞一定又想到那些地方去了,可惜她偏偏沒法子辯白。因為剛才楊景天的話叫得實在大聲,屋外的彩霞不可能沒聽見。

    一個女人和一個自稱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在屋子裡耽了一天,到晚上才蓬頭散髮的提著自己的鞋子走出來,還帶著三分酒意。

    她能讓別人怎麼想?她能說什麼?

    白淑貞不想多說什麼,只有避開她的目光,盡量用最平靜的聲音說道:「已經夜了,彩霞你不會去伺候小姐嗎?」

    「是嗎?我忘記告訴你,是小姐叫我過來的。」彩霞盯著她道。

    白淑貞又說不出話來。

    彩霞冷笑:「我勸你還是趕快穿上鞋子的好,赤著腳走路,會著涼的。還有,裝上了鞋子,才能跟我去見小姐。」

    白淑貞地站在冰冷的石地上,從腳底一直冷到心底,道:「小姐要見我?!」

    彩霞冷冷的道:「小姐說,一個女人在大白天幹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辱真龍別苑的聲譽,所以讓我請你過去!」說完這句活,她就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就好像再也不願多看她一眼。

    秋寒料峭。

    月初升,曉霧瀰散。

    她從心底歎了口氣,或許她最不願意碰上的事情,發生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我愛你老公

    白淑貞並不是擔心做錯什麼,她只擔心自己的相公張天成被趕出真龍別苑。她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沒有見過這裡的小姐臻靈靈,可是對她的大名,早有耳聞。

    一個驕橫蠻不講理,卻又可以左右山莊大權的千金小姐。

    走進小姐的臥室,彩霞就自動退下了。

    白淑貞穿過薄薄的紗簾,依稀看見一個美麗的背影。

    「屬下見過小姐!」白淑貞微微的做禮道。

    臻靈靈突然冷冷的道:「你就是白淑貞?」

    白淑貞低頭的道:「屬下正是。」

    臻靈靈道:「張天成是你老公?」

    白淑貞一愣,想不懂對方為何要問這樣的問題,爽直的答道:「是。」

    臻靈靈道:「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你現在這個相公有所不同嗎?」

    白淑貞道:「屬下並沒有覺得自己的相公跟以前有何不同。」

    臻靈靈道:「你騙人,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在耳裡。」

    白淑貞笑了,她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會有如此愛好,淡淡的道:「屬下跟相公一直都是這樣說話的,外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在吵架呢,其實我們是在**,增加愛情的甜蜜…」

    「夠了!」臻靈靈突然變得生氣的道:「叫你來不是讓你說廢話的。」

    白淑貞絲毫不畏懼的道:「可是屬下說的都是實話。」

    臻靈靈道:「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山莊?」

    白淑貞突然變得強硬的道:「要走,我也跟老公一起。」

    臻靈靈一陣嬌笑,道:「這個,只怕由不得你。」

    白淑貞道:「我知道,大小姐是看上我相公了。」

    臻靈靈冷笑道:「看來你為了一個男人,就是死也不會懼怕的。」

    白淑貞冷冷的道:「我看你為了男人,就是再無恥的事情也會做得出來。」

    臻靈靈道:「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永遠離開你老公,否則…」

    白淑貞氣道:「否則就是我永遠離開這個塵世,對嗎?」

    臻靈靈冷笑道:「你很聰明!那你有答案了嗎?」

    白淑貞態度自若的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任何人都休想從我身邊把我老公搶走。」說著,竟然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臻靈靈的房間。

    「不知天高地厚的淫婦!」臻靈靈望著白淑貞高傲遠去的背影,不由恨聲的道。

    ※※※※※※※※※※※※《江湖有魚》◎茶葉麵包◎※※※※※※※※※※※※※※

    白淑貞趕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楊景天已然不見。她遍尋整個房間,卻始終沒有找到楊景天的下落。

    她坐在冷漠的板凳下,心裡一陣發涼,她知道楊景天一定是被臻靈靈的人帶走的。

    該怎麼辦?去跟臻靈靈要人,只怕這是癡人說夢。

    臻靈靈不會放人,而自己也沒有實力去去跟臻靈靈要人。

    白淑貞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突然,她想到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幫到自己。那個跟楊景天一起來的人。

    秦勤,也就是楚雲飛。

    白淑貞如果知道秦勤就是楚雲飛,她打死也不會上門求他。白淑貞去了,因為她並不知道秦勤的真實身份。

    楚雲飛見到白淑貞來的時候,眼睛色迷迷的,他本來就是色迷迷的狼,這麼久沒有見到美女了,自然會變得色迷迷。

    「我道是誰?原來是張夫人來了,裡面請。」楚雲飛表現得比任何人都要積極和熱情。

    白淑貞傲挺的**,豐滿的臀部,高挑的身材,玲瓏凹凸的曲線,這都是楚雲飛極力獻慇勤的動力。

    白淑貞淡淡的道:「秦大俠,我深夜前來,有一事相求?」

    楚雲飛嘻笑的道:「是不是要我助你救出張大俠?」

    白淑貞驚訝的道:「你是如何得知?」

    楚雲飛樂了,道:「你以為這個山莊能有多大?再說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白淑貞道:「直說了吧,這個忙,你幫還是不幫?」

    楚雲飛奸笑的道:「這抓走張大俠的人,我不說,你不說,大家都清楚是誰?在這山莊之內,如果要跟這個人討東西,那可是冒著人頭落地的危險…」

    白淑貞氣道:「什麼東西不東西的?那是我老公!」

    楚雲飛的道:「這個忙,不好幫啊!萬一弄不好…」

    白淑貞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要什麼條件才肯答應幫我救出相公?」

    楚雲飛一樂,道:「夫人既然開口了,我跟張大俠又是朋友一場,豈能不幫。當是我年紀輕輕,又尚未娶親,甚至連女人的手都沒有碰過…」

    楚雲飛說起謊話來的時候,就跟沒說一樣,那淫蕩色迷迷的表情,完全的在告訴別人,他就是一個**裸的淫棍。

    白淑貞登時顫聲的道:「你想做什麼?」

    楚雲飛冷笑的道:「夫人肌膚白皙,嬌艷動人,而且又…」

    白淑貞氣得全身發抖,道:「不要說了!」

    楚雲飛道:「那夫人是答應了?」

    白淑貞緊閉雙目,全身發抖,對她而言,楊景天實在是太重要了。

    ※※※※※※※※※※※※※※※※※※※※※※※※※※※※※※※

    這時候楊景天已經醒了。

    他本來睡得就好像是塊石頭一樣,就算被人打兩巴掌踢一腳再踢到陰溝裡去也不會醒。

    但是他卻忽然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看見滿屋的燈光,恍如白天一樣。

    楊景天呻吟了一聲,趕緊用被子蒙住了頭。如果慢一點,他的眼睛就好像要被這要命的燈光刺瞎了,他的腦袋也好像要裂成兩半。

    第一次喝醉酒的人醒來時忽然看見滿屋子陽光,大概都會有這種感覺。

    楊景天不是第一次喝醉,卻是第一喝醉醒後遇上這麼強的燈光。

    可是還沒有多久,楊景天居然又慢慢地把腦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

    因為他的眼睛還沒有被蓋住的時候,他好像看見屋子裡有一個人。

    一個絕不是白淑貞的人。

    他沒有看錯。

    儘管她不是白淑貞,可是她的美色一點不比白淑貞差,甚至比白淑貞更加的年輕,也更漂亮。

    一個比白淑貞更漂亮的女人,楊景天當然會多看幾眼。

    「我是不是很好看?」那個女人嬌笑的問道。

    楊景天笑了,道:「的確很好看。」

    那個女人又笑了,道:「比起天下十美如何?」

    楊景天嘻笑的道:「你應該在天下二十美之內。」

    那女人道:「你好像見過很多天下絕色一般。」

    楊景天道:「我只想知道自己如何來這裡的?」

    那美女微笑的道:「你喝醉了,然後睡著了。」

    楊景天一愣,道:「就這麼簡單?」

    那美女道:「這是我的家,我要誰睡哪裡,他就的睡哪裡。」

    楊景天一愣道:「你的家?那你又是誰?」

    那美女道:「真龍別苑的主人是臻龍,而我就是他的女兒,臻靈靈。」

    「臻靈靈?!」楊景天一愣,道:「我不認識你,為何請我來這裡?」

    臻靈靈微笑的道:「不為什麼,因為我喜歡你!」

    楊景天更是吃驚,道:「你我素未謀面,你從何喜歡我?」

    「我…」臻靈靈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言而欲止,轉而淡淡的道:「喜歡沒有理由。」

    楊景天道:「那也要認識才行啊!」

    臻靈靈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不認識?你可以是張天成,為何就不允許我是臻靈靈?」

    楊景天一驚,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太熟悉了,尤其她的性格,她的話。

    臻靈靈似乎看穿楊景天的心思一樣,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楊景天長歎道:「我寧願永遠都不知道。」

    臻靈靈道:「但是你一定會知道。」

    楊景天道:「我的老婆呢?」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也罷!」臻靈靈冷笑的道。

    楊景天冷然的道:「我不允許你侮辱她。」

    臻靈靈笑道:「如果你知道她現在做什麼,你一定會收回剛才所說的一切。」

    楊景天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不要逼我。」

    臻靈靈笑道:「你老婆正在你好朋友秦勤的房間裡。秦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

    楊景天一聽,當即跳起來氣道:「絕不可能。」

    臻靈靈道:「要不要其親自帶你過去。」

    楊景天道:「不用你帶,我自己有腳。」說著,就衝出房間,直奔楚雲飛的房間而去。

    風吹過,就像自由的空氣在永恆的飄蕩。

    第十卷天下圍攻終公告:很多讀者問到本書會不會出現有女主角死,會不會有悲劇發生?對於大家的問題,麵包一直都沒有給予正面的回答,因為在麵包看來,回答是多餘的,而且我也不想讓一些懸念過早的都大家想到,否則就沒有意思了。《江湖有魚》既然是yy,就一定會讓大家看著爽,就是夢裡想著都能夠爽。自然,為了避免故事過於平淡,我特意加入本卷(第十卷在原來的構思中是沒有的),很多讀者看到這裡,覺得不爽。說麵包要搞清高,怎麼可以yy出這樣窩囊的東西來。其實,只要你一直看下去,一定會有一個滿意的結局等著大家。

    對於其中一些讀者,因為看了第十卷幾章不爽就不繼續看的,麵包表示遺憾。對於那些一直堅持看,天天砸票的讀者,麵包感謝你們,因為你們的支持,才是我創作的最大動力。

    支持麵包,支持《江湖有魚》,我們一起追逐翱翔在美女浩瀚的海洋,盡情的捕抓。

    第一百八十章不是規矩的規矩

    面對楚雲飛貪婪的眼睛,白淑貞沒有選擇,她就像完全失去了知覺。

    她美得足以令人窒息,足以把人殺死。

    尤其是當她給逐件祛去衣服的時候:那麼柔、那麼媚、那麼美…

    ——怎麼她連貼身的衣飾也穿得那麼講究、別有心思,莫非她已準備讓人看見她裡面所著?

    當楚雲飛一件一件除去她的褻衣時,為這燈光暈黃掩映的美態,綻亮出情難自禁的激情來。

    ——假如白淑貞是可以吃的,他真迫不及待地要一口吞食了她!

    「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一定能做到?」白淑貞冷冷的問道。

    楚雲飛奸笑的道:「如果連我你都不相信,請問現在你還能相信誰?」

    楚雲飛一邊說著,一邊欣賞著白淑貞那粉光緻緻的**,一面反手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衣服除去,他便露出精悍得像猛虎一般的軀體。

    如果說他是虎,那麼。此際的他,一定是頭**之虎。

    他的軀體已一支獨秀,額角崢嶸,雄據一方,面目猙狩。

    自由的風在吹,吹落了外邊樹枝上的葉子,吹得窗戶縫縫做想。可是楚雲飛管不了這麼多了,也沒有心思去聽,他要解決的是自己的**!

    他走近白淑貞。

    伸手。

    纖腰盈一握。

    **如鴿一般顫抖。

    嫩巧如凝脂一般滑膩。

    楚雲飛只覺喉頭咕嚕一聲,心血澎騰,幾乎要噴出血來。

    但他知道這不是迸血的時候。

    而是射精的時際。

    他要的不是血戰。

    而是肉搏。

    他現在不要交手,只要交配。

    他騰身而上。

    他尋找眼前這個女人的溫香,他要鑽入她那暖軟的盆地,他以臉埋人那微澎的秀峰間,感受這個魅力女人的獨特氣息,並以他雄性的盛怒和所有**的微妙,都貫注於蓄勢以侍的下身間那獨角獸的尖端上,他要像把敵人扭殺於懷中一般的,挺身而上、鋌而走險、挺槍直入、長驅而入…

    只有享受。

    不懂憐惜。

    那溫暖而微狹的縫隙,使他不惜肝腦塗地、一洩如注,也要抵死埋身、殺人重圍。

    溫柔無奈的白淑貞,唉了一聲,在這兵臨城下,貞節難保之際,也有些許感覺、些微感覺吧。

    ——那是痛楚?屈辱?還是感受呢。

    楚雲飛只覺欲仙欲死、星飛風舞,便在此際。

    一切只有等待那猛虎身下獨角獸的進入…

    只等待瞬間的插入。

    「轟!」

    巨響。

    火樹銀花,一齊狂舞,開始是一道金光,緊接著門窗一起炸飛,後來連在屋頂啪的裂瓦也穿落下來。

    金光燦爛。

    星火四耀。

    門不會自己炸開,瓦片也不會自己墜落。

    楚雲飛霍然而起。

    他**。

    他還沒來得及去進入那個讓他醉生夢死的世界,就被來人所驚醒。

    面對來人。

    楊景天。

    楚雲飛最懼怕的人。他頓時變得臉色煞白,眼神無光。

    楊景天的眼中充滿了火焰,憤怒的火焰,殺人的火焰。

    白淑貞也看見了,更加驚醒起來,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會作出這樣的事情,除非自己中了迷藥。此刻,她覺得自己更加愧對的人是楊景天。她不敢置信的望著楊景天,急忙中扯過一旁的衣服,掩蓋在自己**的身上。

    狂風起,暴雨急,山雨驟來風滿樓!

    楊景天恨聲的道:「拿出你的武器。」

    「不!相公,別輕舉妄動…」白淑貞驚慌的叫道。

    楊景天沒有想到白淑貞會為楚雲飛說話,恨聲的道:「你住嘴!」

    白淑貞卻奮不顧身走上前,道:「如果你要殺他和我,也要我把話說完。」

    楊景天恨聲的道:「好一對姦夫淫婦!」

    白淑貞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我來找他完全是為了你!」

    「我不值得你這樣為我。」楊景天說著,帶著不屑的表情轉身而去。

    白淑貞急忙追出,可是哪裡還見楊景天的蹤影。

    楚雲飛站在原地,長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這條小命總算保住了。

    ※※※※※※※※※※※※※※※※※※※※《江湖有魚》◎茶葉麵包◎作品

    258文學※※※※※※※※※※※※※※※※※

    楊景天穿越前庭,正想到臻靈靈房間去,只見彩霞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麼夜了,張大俠趕這麼急,要去哪裡啊?」彩霞瞟了楊景天一眼,冷冷的問道。

    「讓開。」楊景天淡淡的道。

    彩霞不屑的道:「我家小姐特意讓我來告訴你,真龍別苑不同別處,希望張大俠你懂得規矩的好!」

    楊景天道:「什麼規矩?」

    彩霞道:「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只要進了真龍別苑,命就不是自己的。」

    楊景天道:「那是誰的?」

    彩霞冷冷的道:「是莊主的。莊主就是這裡的天,所有人的主宰,他的命令就是聖旨。」

    楊景天不屑的道:「他是皇上?」

    彩霞道:「不錯,這裡就是他的王國。」

    楊景天道:「沒有自由的地方,我不想呆下去。」

    彩霞道:「除了聽命於莊主之外,莊內所有人的一切行為,都不會被干涉,完全的自由。」

    楊景天恨聲的道:「殺人也可以嗎?」

    彩霞道:「如果你有本事,可以。」

    楊景天道:「強姦呢?」

    彩霞冷冷的看了楊景天一眼,道:「只要對方不反抗,也可以。」

    楊景天笑了,道:「如果對方不反抗,那還算強姦嗎?」

    彩霞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和任務,如果不是有人特別用心,大家都會和平相處,我們來這裡,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

    楊景天道:「共同理想?!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彩霞道:「因為你是半路被人帶進來的,自然不知道。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楊景天微笑的道:「你不會告訴我是替天行道,斬奸除惡吧!」

    彩霞充滿憧憬的道:「不可以嗎?我們就是要建立一個自由的世界,讓人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個隨心所欲的世界。」

    楊景天道:「那我的職責是什麼?」

    彩霞道:「這就是我前來找你的原因。」

    楊景天道:「洗耳恭聽。」

    彩霞道:「你目前唯一的職責就是隨時聽候小姐的差遣。」

    楊景天道:「這是你小姐說的。」

    彩霞道:「我家小姐說的話,也就是莊主的話。」

    楊景天不屑的道:「你彩霞的話,也就是小姐的話。」

    彩霞淡淡的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景天道:「沒有別的,有一說一罷了。」

    彩霞道:「如果聽到鐘聲,不管手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要立即趕到真龍別苑的大廳去。這是莊裡的規矩,規矩是人人都要尊守,否則後果自負。」

    楊景天道:「在這裡我沒見有幾個人。」

    彩霞道:「你最好跟其它人一樣,沒事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房裡。」

    楊景天道:「這是監獄?」

    彩霞道:「不是。」

    楊景天笑了,道:「如果不是,我為什麼要呆在房裡。」

    彩霞道:「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再去砸別人的房間。」

    楊景天道:「幸好我的職責不是聽命於你。所以你不願意看到的,我還可以很痛快的去做。」

    彩霞道:「你就不怕人家掉頭來砸你的房間。」

    楊景天哈哈大笑,道:「求之不得。」

    彩霞道:「你好自為之。」

    楊景天道:「不送。」

    彩霞哼的一聲,轉身而去。她剛走,楊景天就彷彿聽到了一陣迷離的歌聲。

    「寶髻匆匆梳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紫霧罩輕盈,飛絮游絲無定。」

    楊景天滿臉的熱血與豪氣,忽然間就已化成了無定的游絲。

    就在這個時候,他又看見了一個人。

    黑暗中人影,就像是夢中蝴蝶的幽靈,以輕紗蒙面,穿一身羽蟬般的輕紗舞衣。

    舞衣飄起。

    「相見不如不見,有情恰似無情;

    笙歌散後酒初醒。

    庭院月斜人靜。」

    舞衣飄飄如蝴蝶,舞者也如蝴蝶。

    楊景天知道來人不是蝶舞,可是她的舞卻又把他帶入了蝴蝶一般的夢境。

    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究竟掛真是幻?

    其實是真又如何?是幻又如何?

    如此短暫的生命,又何必太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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