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裝病吃豆腐! 文 / 忽然飛了
還有半個月便要過年,蘑菇房裡的蘑菇已經能採摘,只有唐青兒和李氏去採摘,唐青兒教她娘如何採摘、如何避免不傷到蘑菇的根部,李氏以前雖採摘過野蘑菇,但頭卻是頭一次進這麼大的蘑菇棚採摘蘑菇,心情不免有些緊張,遂閨女如何說她便如何做。
唐青兒緩緩道:「采菇時用拇指和食指控住菇柄基部,左右旋轉,輕輕擰下,不要碰傷周圍小菇,不要把菇腳殘留在出菇處,以防腐爛感染病蟲害,影響以後出菇,採下後,要輕拿輕放,防止擠壓破損,減少破損程度。」
唐青兒見她娘按她的說法開始慢慢採摘,又抬頭看這麼長的蘑菇棚,將近十二個蘑菇床,光她的和她娘在一天內全部採摘完是不可能,便對門口的薛謙勳揮了揮手,讓其過來道:「你府裡可有幹活仔細的婦人。」
府裡眾僕都是由她娘管著,他負責外面的事情,哪裡知道府裡哪個婦人擅長她說的這些事,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唐青兒本指望他能從府裡招來幾個摘蘑菇的人,誰知道他也靠不住,小臉拉的長長道:「難道你想累死我和我娘啊,這麼多的蘑菇,何時才能採摘完。」
「你們村不是有婦人嗎?讓嬸子去找幾個知根知底的人便是。」
「你知道什麼?村裡人均不知這蘑菇棚是我家同你合夥置辦起來,都以為你雇我家爹娘、二叔幹活,月月發銀錢而已,就這樣我們村的人還有我奶他們便時不時的來我家說情,讓我爹娘幫著說好話,讓他們在你這蘑菇棚裡幹活,這些人中便有我三叔、四叔,但他們的人品不咋地,也有不少踏實認干的老實人,但若用這些人而沒用三叔四叔,招來閒話不說,還不得讓我奶天天來我家鬧啊!」說完還白了她一眼。
「行了,這事你不用擔心了,明天我就找人過來,」薛謙勳也不捨得讓青兒天天來這裡,受苦受累的。
「你上哪找人啊!實在不行,還是跟我娘說,即使得罪我奶他們,也得找幾個可靠的人來蘑菇棚裡幹活。」
「這你不用管,你只曉得明天定有人來替你和嬸子採摘,」
誠如薛謙勳所說,第二天早上唐青兒和李氏到時,棚裡早已有五人在等著她們,唐青兒看這五人面生的很,應該不是本村的人,又想到薛謙勳昨天對她說的話,便對她娘說:「娘,昨天我教過你如何採摘蘑菇,具體怎麼采,你在旁邊一邊教她們如何採摘一邊看著他們。」
「嗯,我知道了,現在人手也夠,你回家呆著吧!這裡人來人往,若讓人看見你老在這裡呆著,影響不好,」
唐青兒想想也是,轉身回家,半路看到三順駕著馬車過來,三順拉住馬繩,馬停下來後,薛謙勳沒有掀開簾子,對外面的青兒道:「外面太冷,我送你回家吧!」
想到她娘為什麼讓她回家,唐青兒道:「不用了,這裡離家近,我走幾步就到,不勞煩你了。」
薛謙勳在馬車裡用手帕捂著嘴,咳嗽兩聲,唐青兒耳尖,聽到些異樣的聲音,頗有些擔憂的問:「你……你怎麼了。」
薛謙勳還未回答,三順便開口說:「少爺睡得晚,屋裡還有些涼,少爺睡覺時便受涼凍到,到現在還發燒呢。」
唐青兒感受到三順不善的眼光,可薛謙勳感冒與她有和關係,奇怪的問道:「都這樣了,怎麼還來啊。」
別看三順平時有些沒大沒小,畢竟從小跟著薛謙勳,聞言責怪道:「還不是因為替您招工人,少爺昨晚回府後,把府裡的人從頭到尾都考察一遍,總算找出幾個讓你滿意的人選,可那時已是後半夜,回屋時,便受了風寒。」
「這個……那個……薛哥哥要不然你回我家待會兒吧!蘑菇房裡溫度也不高,還是去我家吧!」說著怕薛謙勳不同意,跳上馬車擠進去同他坐在一起。
馬車裡,薛謙勳栽靠在一邊,手裡拿著手帕正捂著嘴輕咳,見唐青兒進來,抬起蒼白的臉,有氣無力道:「你怎麼上來啦,不怕我傳染把病傳染給你。」
怎麼傳染!又不是嘴對嘴親吻,還能傳染不成,想的真多,她從穿越過來就沒感冒過,沒好氣道:「剛才還要我送我回家,這回我上來反而讓我下去,你這人怎麼這麼矛盾。」
「剛才特意問你是曉得你不能上來,為了表現男子氣度,當然得開口問問你。」
「你這人這時候還不忘耍貧嘴,」兩人在馬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不一會兒到了唐家,唐青兒不需要三順扶著,自顧的跳下馬車,三順扶著虛弱無力的少爺下車,三順背著唐青兒笑的賊兮兮,小聲對少爺道:「這回您是不是得賞小的什麼東西,小的把您的病說的如此嚴重,青兒小姐這才上了馬車。」
「嗯,回府賞你銀子,」薛謙勳點點頭,慢聲說。
三順歡喜的走路都要飄起來,唐青兒回頭看他們主僕倆,薛謙勳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三順卻是一臉喜氣,詫異問:「三順,你家少爺生病,剛才還怒瞪我,現在怎如此高興。」
「這個……這是高興少爺被您勸回來,要是讓老爺夫人知道少爺受了風寒,還往這跑,回府不得打死我啊」
「哦,這樣啊,你先扶你家少爺去唐陽他們屋裡,我去廚房給他煮一些薑湯,讓他喝了暖和暖和。」轉身便去廚房。
三順怎敢不從,為了少爺能親近青兒姑娘,剛才的瞎話他昧著良心說的,扶著少爺去唐陽屋子,屋裡就主僕倆,薛謙勳立馬鬆開三順的手,慢慢在屋裡走來走去,聽見腳步聲,忙在炕的一邊倒下,又給三順使了個眼神。
唐青兒端著盛有薑湯的碗進屋,見薛謙勳在炕上瞇著,問一旁的三順:「睡著了。」
三順依舊擺著臭臭的臉色說:「要是你熬到三更半夜,都得了風寒還得從鎮上坐馬車做來,你能受得了嗎?」
唐青兒訕訕笑著,被三順說的心虛,見薛謙勳緩緩睜開眼睛,忙端著薑湯過去,也不在乎什麼男女之別,相互自重這些俗禮,把薑湯放在桌子上,扶著薛謙勳做起來,他靠著唐青兒的肩膀,眼裡帶笑,嘴上卻時不時的咳嗽兩聲對三順說:「休得胡說,你出去吧!」
唐青兒又愁了,她一進來,薛謙勳便趕三順出去,三順心裡還不得記恨死自己,便對快要出去的三順說:「廚房裡熬的薑湯,也給你帶份了,你去廚房拿碗喝點,暖暖胃。」哪裡是給他帶份,就是順道多放了一些水,薑湯又喝不了便給他喝點。
三順忙不顛的去了廚房,留給兩人慢慢說話,慢慢培養感情。
唐青兒絲毫感覺不出尷尬,該幹什麼幹什麼,看薛謙勳喝完薑湯,接過碗放在桌上,摸了摸他的額頭說:「嗯,不是很熱,待一會兒你出汗,病便會好的快些。」
薛勳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抬眼看了看青兒發紅的臉說:「此詩便是為你而作的!」
他本沒指望唐青兒會臉紅心跳,猜到她會站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怒道:「生病的人還能調戲人,證明病的還是不嚴重,趕緊走人,別在這礙我的眼,白白浪費我的薑湯。」不成想她竟然順著自己的話說:「嗯,我也這麼覺得,看我這纖纖擢素手,指如削蔥根,怎麼看怎麼有福,」
唐青兒哪能同發燒中的病人計較,他說什麼她便順著接什麼,權當他是發燒說胡話!
薛謙勳被噎了一下,閉著眼睛不再吱聲,哪裡有人這麼自誇自己的,他其實風寒沒有三順說的那樣嚴重,可若是能讓青兒體貼自己,照顧自己,享受一下她的溫柔,風寒即使再嚴重又算得了什麼。
唐青兒沒了樂趣,便去唐陽的書桌前,拿起蘭亭序的字帖開始臨摹,她一旦認真起來,屋裡的人和事便打擾不到她,薛謙勳久不見唐青兒說話,偷偷睜開眼睛,見她在桌前練字,那認真的模樣,看起來很迷人,他不由自主的一直看著她。
沉浸在練字中的唐青兒沒發現薛謙勳一直在觀察她,待她臨完一遍,伸伸腰抬頭看向炕上的薛謙勳,見他眼睛閉著,嘴角抿著,眉毛皺著,不自覺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摸著他的眉毛輕聲道:「是什麼事情讓你在生病睡覺時還這樣愁眉不展,」
薛謙勳心道:「能為了什麼事情,為了娶到你,我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才換的混進你家,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才換的你對我稍稍上心。」
也就是一瞬間,唐青兒便清醒過來,拍拍自己的臉嘟囔道:「果然長了一副妖孽的臉,害的我剛才花癡病犯了,唐青兒你清醒清醒,可不能被這廝的外表迷惑,穩住……穩住。」
薛謙勳若生的是大病,非得被他氣吐血不可,長得俊俏也是罪,腹黑更不對,噓寒問暖覺得假,怎麼得到她的心就這麼難,可他恰恰是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人,非拿下唐青兒不可,這輩子她都得冠上薛唐氏之姓,待娶到她那天,定把她拆骨入腹,肯的連渣都不剩,現在蹦躂的越歡,將來被吃的越狠,光這樣想著下腹便一陣陣疼。
他這個年齡段,早該娶妻生子,奈何命裡過硬,對女子一直不上心,所以從未通曉男女之事,本就惦記唐青兒,喜愛她,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她身體雖未長成,可對他來說還是致命的誘惑,每當看到她對自己生氣撅嘴,便忍不住想要把她摟在懷裡,狠狠地親她,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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