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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請君入甕! 文 / 忽然飛了

    「還能有誰?」

    唐青兒心想:定不是她,他們才說了多少話,怎麼可能惹他生氣。

    「哼,沒想到你的心夠硬的,我以為這麼長時間,怎麼也得把你這塊硬石頭給捂熱了,誰承想石頭就是石頭,心都比別人硬,」

    「你能把話說明白點嗎?我到底哪裡惹到你,讓你當著我的面這麼說我。」唐青兒本不想和他一般見識,沒想到這傢伙越順著他,他說的越起勁。

    「我……聽說……嬸子要給你找人家……」薛謙勳緩緩道。

    碰的一聲,無數的禮花在唐青兒腦海裡炸了出來,他……他怎知的,娘昨晚才同她說這事,還答應她不會對任何人說,他怎麼知道的,難道他是順風耳。

    從唐家出來,薛謙勳沒有回府裡,而是讓三順駕著馬車去山上的侍廟,坐在馬車上的薛謙勳怒不可遏,腦海裡還想著唐青兒對他睜眼說瞎話,眼神閃躲對自己說:「你聽誰胡說,根本沒有的事?我們還是談談明年是不是多種植些蘑菇。」

    猶記自己很淡定的回答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嬸子已要給你相人家,那我是不是該自告奮勇一把。」看她嚇得直慌神對他道:「你……你開玩笑的吧!」

    清遠大師正在大堂裡給弟子們講禪,其中也有一些俗家之人在聆聽,薛謙勳心緒難平進去後便盤腿坐在最末尾的位置聽清遠大師講禪。

    清遠大師左手持佛珠,右手敲木魚道:「佛說:人生四苦:一是生老病死,二是求不得,三是怨憎會,四是愛別離,生老病死都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我們所能做的是把心胸打開,多做善事,死又無法避免,但我們可祈求福報,求不得,人的**不能與**的本身聚合為一體,**就像籐條一樣,在你心裡扎根生長,纏繞你的大腦,思想,感情,追求著痛苦著,同時也在失去著,怨憎會,怨憎會讓人如骨鯁在喉,最後是愛別離,相愛而又分離,苦不堪言。」

    眾弟子皆說:「阿彌陀佛。」

    清遠大師繼續道:「佛曰: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林中,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則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這次就連薛謙勳都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薛謙勳在大堂聽清遠大師講禪,這一聽便是兩刻鐘時間,待結束,眾人都離開,只有他還坐墊上沒起來,這時,清遠大師身邊的小沙彌走過來對他道:「薛施主,方丈請您到後堂,」

    薛謙勳點頭,苦笑著對小沙彌說:「可否扶我起來,」他的腿由於打坐時間太長有些站不起來。

    小沙彌雙手合十點頭,慢慢的扶起薛謙勳,他對小沙彌道:「有勞了。」

    小沙彌笑著說:「薛施主言重了。」

    薛謙勳雙腿還有些酥麻,走路有些慢,趁小沙彌不注意時,不著痕跡的用手輕輕地掐了兩下,待酥麻慢慢消退才跟上他的腳步。

    薛謙勳在清遠大師門口輕聲敲了兩下門,聽裡面傳來:「進來,」他方才進去。

    清遠大師笑著看薛謙勳道:「施主是否又遇到煩心之事。」

    「大師,弟子懺愧,每次都是因為一些煩心之事才來您這,」

    「施主已有兩個月未來我這,怎可說:」又「字,讓老衲猜猜,是否還是因為情字」

    「大師何以如此猜?」

    「如是生意上的事情,施主這些年不知得來老衲這多少趟,而施主遇事冷靜睿智,每次都能輕易突破,但只有為情,你才這般,記得兩月前你也這般心緒不寧,坐立不安,」

    薛謙勳有些尷尬道:「弟子今兒確實是為情而煩惱,她實在是太可惡了,滑的像個泥鰍,你握緊她怕把它捏死,你稍微鬆點,它刷的一下從你手裡溜出去,」

    清遠大師捏著佛珠道:「施主,那你為何不把它放在一個盆裡,這樣既不怕把它捏死又不怕它溜走,時時都在你眼前,你都能看到它,」

    薛謙勳想,他何止不想,他做夢都想把她圈在盆裡,只能在他給的盆裡遨遊,可讓她進盆談何容易,隧道:「如何不想?」

    清遠大師從小看薛謙勳長大,看他愁眉不展,便道:「你可聽過請君入甕這個詞。」

    「大師的意思……」

    「老衲沒什麼意思,所有的意思都由施主自己體會,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皆看施主的造化。」

    在大堂聽清遠大師講禪時,他心境已平,又聽大師這話,不是在給自己出招嗎?心情頗好道:「大師,我們對弈一局如何?」

    「老衲也很久沒跟施主對弈,怎能不應呢?」清遠大師除了講禪以外,最愛的便是下棋,下棋能讓人心靜。

    薛謙勳手執白子,清遠大師手執黑子,兩人便開始慢慢對弈。

    薛謙勳雖是執白子先走,但十數手過後,先手優勢已蕩然無存,再下十數手,先手優勢已轉至清遠大師這邊,他棋藝雖高,但與清遠大師一比,還是相去甚遠,不過兩月未見,他的應變倒是讓人清遠大師吃驚,時有有妙招,出人意料。

    下至一百餘手,戰況漸趨緊迫,清遠大師忽下一子,竟一同吃薛謙勳兩處白子,薛謙勳登時陷入困境,這兩處白子已被吃掉,輸局已定。

    正當薛謙勳無計可施之際,忽然想到中觀棋局,還可走一步,笑著對清遠大師道:「參差分兩勢,玄素引雙行。」拈白子點於二二路處。

    「妙!」清遠大師見薛謙勳下出這一步,大為驚訝,含笑道,想了一下該如何應對,便說:「裂地四維舉,分麾兩陣前!」馬上落子,卡住白子。

    薛謙勳感歎清遠大師棋道如此之高,看著被圍著黑子的白子,破有些無計可施,想到一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話,就把手裡的那顆棋子放下說:「九年重把訣,四海各飄蓬。」

    「留詩千歲鶴,送客五雲車。」清遠大師黑子馬上跟上,將薛謙勳邊路數子緊緊卡著。

    薛謙勳再次陷於苦思,狠下心又放一白子道:「中間有餘地,何必戀邊旁?」這是最後一子,若清遠大師沒看見那個空隙,他便贏了,反之亦然。

    清遠大師最終還是切斷白棋,白子長,黑子拐,白子退,黑子連,白子也連,這幾下變化精妙異常,黑子把右上角一片黑棋補得滴水不露。

    薛謙勳苦笑著道:「大師你又贏了,」

    清遠大師笑著說:「今日同你下棋,發現你棋藝見長,過個一兩年,相信你棋藝定會高於我,且莫失心。」

    薛謙勳道:「大師謙虛啦,我哪裡那般沒恆心。」

    清遠大師竟然輕輕點了點頭道:「若你有恆心何必來找我,」薛謙勳想到來這的初衷,臉便訕訕的笑了。

    清遠大師繼續問道:「下了這麼長時間的棋,你已知該怎辦,」

    「嗯,大師,我就不在這打擾您,下山回府,」對清遠大師拱了拱手,便轉身走出去。

    還未到門口,清遠大師由屋裡傳出:「下次來看我,我希望見的不是你一個人,最好帶人給我瞧瞧,阿彌陀佛。」

    薛謙勳頓了一下,背著清遠大師說:「定會,」心裡卻在咬牙切齒道:「若不來,我打斷她的腿,背她上山來,」這些年沒在清遠大師面前丟人,因為她一而再再而三丟人,真是可氣、可惡、可恨。

    下山的薛謙勳看到路邊停著自家的馬車,在外面等著他的三順不知哪裡去,掀開簾子,竟見三順在裡面倚著一邊睡得酣甜,扯了扯他的耳朵,閉著眼的三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別吵,我要睡覺,」

    薛謙勳勾起嘴角玩味道:「三順,你不怕你家少爺回來收拾你,」

    「嗯……少爺……少爺在上山……沒……沒下來,」眼也沒睜開,轉頭繼續睡,過了一會兒,感覺冷颼颼的,他打個噴嚏便醒了,睜開迷糊的雙眼,見少爺背著他筆直的站在外面,哆嗦的下去,顫悠悠的說:「少爺,你……你從山上下來,怎麼不叫醒我,」

    薛謙勳未轉頭,背對他說:「你睡得如此香,我怎忍心。」

    您若不忍心,幹嘛將簾子掀開,我睡前明明記得將簾子壓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可能被冷風吹開,定是少爺您見我睡著,把簾子掀開,讓我被凍醒,您還這樣說,三順可憐巴巴道:「少爺,我錯了,」

    薛謙勳轉過正臉看著三順道:「嗯,念你初犯,下次在犯這樣的錯誤,回府後便去馬房喂一個月的馬。」

    三順邊打噴嚏邊說:「是……咳咳……少爺。」

    「回府!回去後,你直接出廚房要碗薑湯喝,」想到薑湯,他臉色不由得緩了緩,上次他假裝生病,青兒給他熬的薑湯,味道特別好喝。

    三順見少爺沒生氣,還很關心他,喜滋滋道:「謝謝少爺,就知道少爺您是面冷心熱。」

    薛謙勳進到馬車裡,便一句話也沒說,心裡在想著怎麼弄個請君入甕,讓唐青兒神不知鬼不覺的跳進他準備好的盆裡。

    這事情得從長計議,還有兩天便要過年,李氏不會在這幾天給唐青兒相人家,定是過年走親戚時,對較親的人透露的。

    薛謙勳沒有想到辦法,拿起馬車上的一本書翻看起來,偏偏不巧是唐青兒寫的那個手札,他看完後,瞇起了眼睛勾起嘴角,唐青兒這算是自己坑了自己嗎?

    掀開簾子對外面趕車的三順說:「去永福齋,我記得奶奶同娘愛吃那家的糕點,我們買點回府,」

    三順脆生答應,發生何事,少爺心情怎變的如此好,不復方纔那一臉陰鬱的表情。

    ------題外話------

    唉!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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