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張氏你能在無恥點嗎? 文 / 忽然飛了
張氏臉色不好道:「你都這樣了,還是少說些話吧!」
唐鐵柱沉聲道:「若不是你,爹能變成這樣嗎?」
張氏被老大低沉的聲音嚇到,然後又見他眼睛狠狠的盯著她,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嚥了口吐沫,尖聲道:「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唐鐵柱難得說話如此尖銳。
張氏一氣之下從炕上站起來,指著唐鐵柱的鼻子道:「你什麼意思,當著老頭子的面說明白。」說完又坐下拍著大腿沖老唐頭哭道:「老頭子,你看見沒!你還沒走呢?老大就這樣欺負我,我還活不活了。」
老唐頭因張氏的話,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哆哆嗦嗦的張嘴嗚嗚說些什麼,卻沒有人能聽懂。
李氏見公爹如此激動,趕緊上前安撫道:「娘,您就不能少說兩句話嗎?」
張氏假模假式用袖子擦眼淚道:「你可別叫我娘,我擔當不起,你叫的這聲娘,容易讓我短命。」
這哪裡是一個人能說出的話,唐鐵柱恨聲道:「我婆娘確實不應該管你叫娘,我親娘早就死了,哪裡還能管別人家娘。」
從沒見過老大一而再再而三同她頂嘴反駁,張氏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也顧不得哭,直接朝唐鐵柱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小時候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讓你這樣對我,」
「您是沒缺我吃,您就是讓我吃不飽而已,咱也別說以前那些舊事,就是您好意思提,我也懶得說,」唐鐵柱想也不想,劈頭蓋臉的沖張氏吼道。
張氏理虧,也就不提以前那些事,繼續剛才的話題道:「老大,你今兒若不把話說明白,就別想走出這個屋。」
李氏這時插嘴道:「不把事情說明白,我們也沒打算離開,」看看張氏繼續道:「您是打算就我們幾個人在屋裡直接把話說明白,還是叫三弟四弟一起過來,人都全了在將這事情好好說說。」
張氏想了想說:「你也別激我,既然你們一口一句往我身上潑髒水,咱也別扯到別人,現在就將話說明白。」
唐鐵柱道:「我就問你一句,我爹這病是怎麼來的。」
沒想到老大提這事,張氏一時有些心虛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眼睛有些躲閃,老頭子這病只有老四兩口子及自己知道,連老三她都沒有告訴實情,他為何再三的問這事。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才問你的嗎?」唐鐵柱淡淡道。
「難道誰說什麼了?」張氏有些氣虛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沒有不偷風的牆,」
「你胡亂說些什麼?老頭子生病與我有何關係?你們胡思亂想什麼?」
唐鐵柱瞪著張氏,諷刺道:「我何時說我爹的病與你有關係了,」那語氣,那表情,恨不得將張氏給吃了。
張氏磕磕巴巴道:「你們這麼問我,我難道猜不到嗎?我和老頭子生活了一輩子,我還能害他不成,」說完又哭泣泣的掉眼淚。
李氏道:「您也別一直掉眼淚,您以為我們胡說的嗎?這話是從您嘴裡聽到的,難道還有錯不成。」
唐青兒及薛謙勳一直沒開口說話,作為外人在一旁聽她爹與張氏的對話,沒想到她爹也有發如此大火的時候,對她爹不由得另眼相看。
黃氏自從大哥一家來,便有些心緒不寧,待她喂完雞以後,悄悄地走到窗邊聽他們說話,當聽到大哥質問婆婆的話,渾身如被冷水泡過,凍得直哆嗦。
張氏罵道:「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就會在老大面前挑事生非,早知道你這樣,當時說什麼都不能讓老大娶你。」
這時唐青兒開口,聲音平淡,可卻很低沉:「您罵我娘什麼?」
張氏將頭轉向唐青兒,罵道:「你也是,同你娘一路貨色,就知道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如今可算是讓你算計到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也不知你使了什麼妖媚手段,使得薛家對你如此著迷,可女人這輩子長著呢?我等著你被薛家休棄。」
唐青兒還未開口,薛謙勳板著臉道:「我薛家的媳婦還輪不到外人說,即便您是青兒掛名的奶奶,你要搞清楚,我們對你可敬可不敬,權當看自己的心情。」
張氏恨聲道:「你不就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趕在我面前大聲說話,若你是個窮小子,看你還敢在我面前得瑟,」
薛謙勳淡淡道:「即便我是窮小子,比定不會對你這樣的人屈膝彎腰,」若真對你屈膝彎腰真是對不起自己的膝蓋及做人的尊嚴。
唐青兒示意薛謙勳別再說,她準備同張氏一次說個明白:「您看我們不順眼,張口閉口便是小賤人,您生的兩個閨女又怎樣,一個差點被休棄,現今過著名存實亡的夫妻生活,一個被婆家管的嚴嚴的死死的,還被婆婆弄沒了娃,這就是您生的閨女,而你口中的我娘,兩個兒子考上秀才,還有一個考上童生,陽兒明年打算考舉人,便是明年沒考上,他年齡又如此小,定能給我娘考回一個狀元,」
張氏被唐青兒氣的臉鼓鼓的,又憋得滿臉通紅道:「你個小蹄子,也敢這麼同我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哼,我怕你不成,這屋裡除了你都是我家人,誰能讓你伸手碰我一下,若是你動我一下,信不信我相公能掰掉你的手指頭。」這話純是嚇唬張氏,果然見她身子抖了一下,繼續道:「你看看你生的幾個娃,哪個敢的上我家過得日子,便是他們的兒女又有幾個能趕上我家的弟妹。」
張氏呸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你們風光,誰知道三十年後,你們還能不能這樣風光,說不定到時候你們有求於老三老四他們。」
「唉,真有那天你也看不到啊。」
老唐頭躺在炕上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已經猜到老大知道他生病之事,不由得急火攻心的咳嗽兩聲,險些咳出血來,唐鐵柱忙上前道:「爹,你感覺怎麼樣,難受嗎?我去鎮上給你請大夫去。」
老唐頭說不出話,只能搖頭示意他不要,想到張氏還在那紅齒白牙的說假話,伸出手顫巍巍的指著張氏搖頭。
唐鐵柱哪裡不明白他爹的意思,大聲怒斥張氏道:「爹已經被你氣成如今這樣,難道你再來一次將他氣死不成。」
「老頭子……老頭子,你是不是在勸我不要同老大家計較,他們竟然冤枉我將你氣病,你對他們說是不是老大將你氣成這樣的,他若是不同您斷絕關係,你怎能生這麼大的火,鬱結於心便是因他而起的。」
老唐頭搖搖,無聲動嘴道:「別再……別說了,」
張氏假裝看不到老頭子嘴型,繼續自圓其說道:「你還沒走呢?老大就將你這病往我身上賴,這讓我以後如何活啊,若不然你前腳走,我後腳也跟你去,省的他們看見我糟心。」
唐鐵柱越聽臉色越難看,對李氏道:「婆娘,你將那天你聽到的話同她說一遍,我看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李氏點頭,開口將事情對她說了一遍,張氏聽完臉色由紅變紫,由紫變黑,最後黑的拉著一張臉道:「你胡說什麼?我哪裡說過這話,你誣陷我!」這話確實是她同老四媳婦說的,李氏學的一字不差,可她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便不能從老大家身上套取任何錢財,若是被老大家宣揚出去,被村裡人知曉,她這一輩子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張氏想:她這一輩子要強慣了,真讓她夾著尾巴活著,還不如拿刀殺了她,遂緊緊咬著牙關道:「你誣蔑我,這話我沒說過。」
李氏也不著急,慢慢道:「你若不承認,我把四弟妹叫過來,盤問一二便知。」
在外頭偷聽的黃氏,聽到大嫂竟讓她進屋與婆婆面對面對質,忙扶著窗框站起裡準備偷偷溜出去,讓大家找不到她。
李氏早就看到四弟妹在外面偷聽,大喊道:「四弟妹進來吧!都是自家人,沒有什麼話是你聽不得的。」
聞言,黃氏立在院裡中間,進一步也不是,退一步也不是,猶豫該不該進去,又聽到婆婆喊道:「老四媳婦,你進來。」
黃氏見大嫂及婆婆雙雙喚她進去,只能呼出一口氣,摸了摸肚子,轉身進屋,掀開簾子道:「大嫂,娘,你們喚我有事?」進來時她就想好,這事打死都不能承認,若承認了,她還怎麼在唐家村呆下去,婆婆從此以後怕是也難容她啊。
李氏似笑非笑的看著黃氏道:「四弟妹在外面站了那麼長時間,應該知道我為何叫你過來吧!」
黃氏臉色有些發紅,論誰聽到李氏這話裡話外指責她偷聽,臉色哪能好看,遂道:「大嫂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一直在外面喂雞,可不是一直站著嗎?」
李氏換了態度,一臉正經道:「四弟妹,我問你咱爹這病不是你和娘氣出來的嗎?」
「大嫂,你在說什麼?我和娘怎能做出這種有違常理的事?爹爹這病是由來已久,哪能與我們有何關係?」
李氏哼道:「那你敢用你肚裡的孩子發誓嗎?若你說的是假話,你肚裡的娃可能見不到初升的太陽,」這話說的有些毒辣,可越是這樣越能試出一個人的真心話,人們越看中的貴重東西越不敢輕易說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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