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薛寧撞柱子,死了? 文 / 忽然飛了
薛大老爺恨聲道:「明日一早你們便回去,省的把府裡鬧得烏煙瘴氣的。」
薛寧搖頭道:「爹,我不回,我想在府裡呆著。」
薛大老爺甩袖站起來,怒斥道:「哪裡有出嫁女帶著相公來娘家過活,這成何體統?你是不是想讓鎮上人笑話我們薛府啊,」
「爹,便是我嫁人嫁的不合您心意,可我始終是您的女兒啊,你何以如此狠心對我,」
「我狠心?當年我將你許給徐家,是你一意孤行不嫁,這又怨得了誰。」薛大老爺喘著粗氣怒聲道。
「爹,難道您真的在乎女兒在郭家過的好與不好。」薛寧淒苦道。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活法,休怪他人。」
薛寧本以為在府裡住上一宿,在趁機去大哥那說說,讓他幫忙在爹面前說句好話,誰料大哥不幫忙不說,還幫著農家女打了她一巴掌,捂著臉道:「爹,便是我不回娘家住,可大哥憑什麼打我。」
薛大老爺看到薛寧臉上清晰的手掌印,歎口氣道:「若不是你去招惹你大哥,他能出手這麼重嗎?」
薛寧冷笑道:「爹,是不是我嫁的門第不高,不是您所期望的,您便對我寒心了,誰打我您都不會幫我出頭。」
「你……你……你在說什麼胡話?」薛大老爺的怒氣隨著她臉上的巴掌慢慢消失,卻被她這一句話又勾起來火來。
「我說錯了嗎?難道您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薛大老爺伸出手指顫悠悠的指著她道:「孽子,孽子啊,」
「爹,如今我在婆家日子過得不好,您打算徹底放棄我,不搭理我了,大哥將來是府裡的掌權人,便是他打死我,您也不會幫我說一句的,是嗎?」
聽的薛寧如此忤逆的話,薛大老爺伸手便要打她,薛寧梗著脖子將臉衝向他的手道:「您也要打我,打吧!早點將我打死,省的你們一個個如此厭煩我。」
薛大老爺被她氣的火冒三丈,對外面的人怒聲道:「去將郭姨娘給我叫來,快去!」
薛寧現在什麼都不怕,都已經這樣,便豁出去,繼續道:「爹,您叫姨娘過來,是不是連著她一同罵,」又冷笑兩聲:「不外乎就是姨娘怎麼管教我的,可您不要忘了,您也是我爹,」
薛大老爺打又打不得,只能反覆罵道:「孽子,孽子啊,」
「是啊,我是孽子,早知道我這樣,您從小就該將我掐死,省的如今氣您是不?」
隨即,薛大老爺不吱聲,冷著臉看薛寧在書房如瘋子般胡說。
不一會兒,郭姨娘過來,還未到書房門口就聽到裡面薛寧說的那些混賬話,她惴惴不安的敲門道:「老爺,」
薛大老爺淡聲道:「進來。」
郭姨娘進來後,首先入目的是老爺冷峻的臉,她小聲道:「老爺,您……」
薛大老爺看也不看她,直接道:「你把她帶出去,明天走之前不要讓我再見到她。」
郭姨娘心知這是寧兒惹得老爺生氣發火了,有心替寧兒說幾句好話,可見老爺的神色,又不敢開口,見寧兒還在胡說八道,怒道:「你給我閉嘴。」
薛寧被姨娘這麼一吼,眼淚隨之而來,哭泣道:「姨娘,我不活了,如今婆家容不下我,娘家不搭理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胡說什麼?」郭家是她娘家,如今寧兒在老爺面前這麼說,讓她如何有臉面面對老爺。
薛寧嗤笑道:「若不是在郭家過不下去,我至於想要帶著相公回府裡過活嗎?難道我不曉得,此次回來會被大家笑話,可是便是被嘲笑,我也認了,郭家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郭姨娘臉色青白道:「不可胡說!」
薛大老爺擺擺手道:「還愣著做什麼,我讓你將她帶出去,沒聽見嗎?」
「老爺……」郭姨娘臉色一僵,小心道。
薛寧冷笑兩聲道:「爹,您不用指使姨娘攆我,便是您不開口,我也得走,可在走之前,有些話我得說明白。」
郭姨娘不敢對老爺說什麼,只能上前幾步拉著薛寧的袖子,可憐巴巴道:「姨娘求你,別在說了。」
「為什麼不說?反正爹也不打算搭理我,任我自生自滅,我還怕什麼?」
「寧兒,難道姨娘的話你也不聽了,你是不是想將我逼死啊,」
薛寧勾起嘴角道:「姨娘,你且等等。」
郭姨娘不明白其含義,只是拉著薛寧的手道:「你先跟老爺道個歉,然後回屋歇息,向榮剛才還去我院子這找你呢?」
薛寧不理郭姨娘說的話,轉頭對薛大老爺道:「爹,我只問您,你確實不打算搭理女兒嗎?」
薛大老爺不答,將臉看向外面,其意思很明白。
薛寧呵呵笑了兩聲道:「爹,您別後悔。」說完就將頭猛地撞向書房的柱子上,頓時額頭冒血,暈死過去。
郭姨娘先是被她此舉嚇得愣住,後看到薛寧額頭上冒出的血大叫一聲,兩步上前摟著薛寧的頭道:「寧兒,寧兒,你不要嚇唬姨娘。」
薛大老爺也被她嚇得愣住,待緩過來,忙沖外面喊:「來人,去請大夫,快點。」
郭姨娘掉著眼淚,質問道:「老爺,寧兒便有再大的不是,她也是您心疼十多年的女兒,如今在郭……婆家過得不好,想回來住幾日,您都這般忍不得。」說完便嗚」說完便嗚嗚大哭。
薛大老爺怒道:「不知事情原委,胡說什麼?趕緊拿手帕按住寧兒的額頭,別讓血在留了。」
郭姨娘拿起手帕按住寧兒的額頭,血還是一直往外留,將她的手帕給染紅了,她看到寧兒臉上的五指印,不禁悲從心來,哭泣道:「老爺,您都打了她一個巴掌,怎還想將她逼死啊,」顯然郭姨娘將薛寧臉上的巴掌印算在薛大老爺身上。
「我哪裡打她了!」即使有伸手打她,可最終還是沒忍心落下手。
郭姨娘道:「你還沒打,那她臉上的巴掌印是哪裡來的。」
「是……」算了!還是別告訴她是勳兒打的,若說了,她又得去找勳兒理論,到時為難的還是他。
郭姨娘見老爺欲言又止,更加肯定寧兒臉上的巴掌是他打的,眼裡的淚如雨般嘩嘩的留下來,摟著薛寧哭道:「我的兒,你的命怎就這麼苦,都是姨娘不好,這等身份,還將你生出來,平白讓你爹嫌棄。」
薛大老爺被她哭的頭大,黑著臉道:「別哭了,你們這一哭一鬧,弄得我頭疼,」又看看外面,還不見大夫過來,焦急道:「這大夫怎麼還沒過來!」
郭姨娘哭了一會兒,沙啞道:「老爺,寧兒會不會……」
「不會!」薛大老爺厲聲道。
這時,下人總算將大夫請來,薛寧依舊在地上躺著,大夫道:「怎沒將病患抬到床上。」
「我們怕觸動傷口,遂一直沒敢動換。」薛大老爺開口道。
大夫點頭,對他道:「趕緊讓下人過來,將病患抬到床上。」
「好,」接著又進來幾個下人,一同將薛寧抬到書房裡屋的床上。
大夫坐在床邊拿起薛寧的手號脈,又看看傷口道:「不要緊,沒什麼大事,我去弄些要敷在傷口上,過兩天就好。」
郭姨娘喜極而泣道:「謝謝大夫。」
大夫猶豫片刻,道:「大小姐額頭畢竟破了個口子,傷口即使癒合,這疤痕可能也得留在額頭了。」
聞言,郭姨娘又哭了,輕喘道:「大夫,有沒有能去掉疤痕的藥膏。」
大夫搖頭道:「這額頭的傷口很大,很難用藥膏卻掉疤痕。」
這時,薛大老爺開口道:「只要人沒事就行,麻煩大夫大過年的還跑這一趟,真是失禮啊。」
大夫拱手道:「救死扶傷乃大夫的職責,薛老爺客氣了。」
薛大老爺搖頭道:「都是薛家家教不嚴,才出此禍事,還望大夫不要將此事說與他人。」
大夫常年混跡於鎮上各個大戶人家,這點道理還是懂的,隧道:「薛老爺放心,老夫定不會將此事說與第二人聽的。」
薛大老爺對身後的下人道:「送大夫去薛管家那,讓他付十兩銀子給大夫作為今兒的出診費。」
「是。」
大夫忙擺手道:「薛老爺客氣了,無需這樣。」
「大過年的將大夫請來本就是我們不好,如今又幫小女看病,這點謝禮還是應該的。」
「那好吧!」大夫明白薛老爺給如此多的錢是封口費,若不收,那便是得罪薛老爺,只能點頭接受。
書房發生的事情被三順在暗中一直觀察著,看大夫前腳跟著下人出去,他後腳快步向少爺的院子走去,看竹兒和綠兒在門外守著,他悄聲問:「少爺和夫人歇息了?」
竹兒搖頭道:「沒,主子們在屋裡說話呢?」
三順點頭,輕敲兩下門道:「少爺,奴才回來了。」
「進來。」
三順推門而進,見少爺坐在凳子上看書,夫人則坐在一旁的躺椅上,他目不暇視道:「大小姐在老爺的書房裡撞柱子了。」
薛謙勳放下手裡的書,淡淡道:「死了?」
相較於薛謙勳的淡然,唐青兒驚得站起來:「撞柱子了!」
這讓他如何答,大小姐怎麼說也是少爺的庶妹,低著頭小聲道:「沒。」
「哦!」沒死便是白折騰一番,薛謙勳淡淡道,又拿起書淡淡的看,反正接下來,即使他不問,自有人替他將問題一一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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