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零九章 認清事實 文 / 忽然飛了
豎日,薛詩穿著紅色的嫁衣從薛府出嫁,看熱熱鬧鬧的人慢慢散去,郭姨娘從後面探頭,見老爺同客人喝酒喝的臉色微紅,忙上前扶著老爺的手,溫柔道:「老爺,您喝醉了。」
薛大老爺舌頭有些發大,搖頭道:「沒,這才喝多少,今兒我高興,哈哈。」
郭姨娘笑著說:「老爺,我扶您回我屋裡吧!」
此時的薛大老爺頭微有些暈,郭姨娘又扶著她,想起以前她溫柔可人的樣子,心思一動,頷首道:「好。」
郭姨娘慢慢扶著老爺的手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扶著他躺在床上,又喚丫鬟打水過來,拿起絲帕給他擦臉,薛大老爺舒服道:「真涼快啊,」
「老爺舒服就好。」待擦拭了老爺的身體,郭姨娘見老爺雙眼緊閉,小聲道:「老爺,奴婢能求您件事嗎?」
「嗯?」薛大老爺迷糊糊的應道。
郭姨娘一聽有戲,忙道:「老爺,寧兒如今日子不好過,您能不能私下底給她點錢或者賞給她一個鋪子,讓他們小兩口打理,留著過日子。」
見老爺不吱聲,郭姨娘搖晃著他的胳膊道:「老爺……老爺……您見到奴婢說的話了嗎?」
薛大老爺睜眼盯著她,淡淡道:「你想同我說便是這件事?」
郭姨娘低著頭,眼含淚水,委屈道:「老爺,寧兒嫁人後,在婆家日子不好過,奴婢心疼啊,」
薛大老爺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慢慢穿上,郭姨娘忙跪下拽著老爺的褲腳道:「老爺,奴婢錯了,您就可憐可憐寧兒吧!」
「哼,錯了!是她自己選擇的男人,如今日子過得不好,怨不了他人。」薛大老爺大聲一聲,下人便從外面小心推門而進。
想到昨晚寧兒哭著求她可憐巴巴的樣子,郭姨娘心酸道:「老爺,寧兒是您從小疼愛長大的,難道你真的管她的死活了嗎?」
「別同我提寧兒兒時的事,煞費苦心給她擇了一門有門面的婚事,她是怎做得,竟然趁黑逃出府,私會男人,這種丟人現眼,置薛府名聲不顧的女兒,我在意她作甚。」提起以往,薛大老爺更是怒火中燒道。
說完話,薛大老爺身體晃了一下,下人趕緊上前扶住老爺的胳膊道:「老爺,」
郭姨娘依舊跪在地上,拽著老爺的褲腳道:「老爺,寧兒已然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她吧!」又衝外面喊道:「寧兒,你趕緊進來。」
薛寧聽到姨娘喚她,忙腳步輕盈的進屋,跪到姨娘的旁邊,掉著眼淚道:「爹,女兒真的知道錯了,當年不瞭解您的苦心,硬要嫁給相公,如今才曉得以往的事,爹爹都是為了女兒著想。」
薛大老爺面色鬆動,薛寧抬眼看到,緊接著又道:「以後爹爹讓女兒做什麼,女兒在也不反駁了,爹,你就原諒當年女兒少不更事吧!」
薛大老爺揮手,下人忙站到一邊,他坐在床邊,板著臉道:「哼,自己不好過了,便想到在娘家時的日子,這才求著我原諒你,是嗎?」
「不是的,爹,女兒真的知道錯了,」薛寧忙抬頭,慌張道。
郭姨娘在一旁附和道:「老爺,您忘了,寧兒五歲時發高燒生病,你守著她一天一夜,府裡哪個孩子您這麼用心的待她,就連少爺也沒得到您如此厚愛啊,老爺,難道這些事您都忘了嗎?」
薛大老爺被郭姨娘母女左右開弓,心早就軟了,他歎口氣道:「寧兒,你到底又出什麼事了。」
薛寧一聽爹爹問這話,心想這次爹爹定是原諒她了,她小心的開口道:「相公想做販馬的生意,沒成想被人騙光了所有的錢,就連女兒的嫁妝也被騙光了。」
薛大老爺瞪著眼睛,蹭的一下站起來,怒聲道:「糊塗!」
薛寧哭著道:「相公也很是後悔,可那人已經跑的無影無蹤,」拽著她爹的袖子道:「爹,您就救救閨女和相公吧!」
薛大老爺一把甩開薛寧和郭姨娘的手道:「我說你們娘倆怎一唱一和,卻是為了這般,枉我還以為你們是真心悔改,」
薛寧跪著上前兩步道:「爹,女兒是真心悔改的,」
薛大老爺黑著臉道:「滾,別再我面前哭哭泣泣的,」儘管薛大老爺喝了不少酒,可憤怒還是讓他頭腦清醒一些,恨不得一腳踹開她們母女。
郭姨娘不敢上前,她本不同意將此事告訴老爺,可架不住薛寧的哭訴與哀求,到底是她生的孩子,哪裡見的了她受苦,現今老爺生如此大的氣,她無論如何也不敢上前說半句話。
「爹,您不會真的不管女人的死活。」薛寧搖頭道。
薛大老爺見薛寧眼神有些癲狂,吩咐一旁的丫鬟道:「你拉住大小姐的胳膊,省的她又像上次一樣撞牆。」又會下人道:「你去外面將姑爺叫進來,。」
下人點頭道:「是。」轉身不緊不慢的出去。
薛大老爺在後面吼道:「快去,別磨磨唧唧的。」
下人嚇得一激靈,忙小跑跑到正廳,找到正在與人拼酒的姑爺,忙小心的拽著姑爺的袖子道:「姑爺,老爺讓小的過來找您。」
郭向榮被他人吹捧了幾句,不由得多喝了幾杯酒,腦袋暈暈的一把甩開下人的手,不耐煩道:「找我做什麼?」沒看見他正同別人拼酒呢?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至於這節骨眼讓他離開嗎?
下人小聲道:「是關於大小姐的。」
郭向榮眨著眼睛道:「你說什麼?沒聽見?」
下人便將嘴放到姑爺的耳邊道:「大小姐正在老爺跟前鬧呢,老爺喚小的叫您過去。」
「你大聲點,聽不到。」郭向榮看桌上那人正揮手讓他過去拼酒,不耐煩的大吼道。
見狀,下人便大聲道:「姑爺,大小姐惹老爺生氣了。」
頓時桌上雅雀無聲,大家互相看了看,識相的閉嘴坐在凳子上,郭向榮腦袋一翁,腿腳有些發抖,磕磕巴巴道:「岳父……岳父……生氣了……」
「是。」下人點頭低聲道。
郭向榮想到薛寧那性子,忙道:「趕緊帶路,我這就過去。」連頭也不回,直接拉著下人的往岳父那去,絲毫不在意剛才吹捧他的那人。
郭向榮腳步有些凌亂的跟在下人身後,看著越來越近的院子,不由得放慢腳步,拉住下人的胳膊道:「你可知岳父為何生氣。」
下人低著頭看地,不吱聲。
郭向榮便從兜裡拿出一兩銀子遞給他,下人歡喜的接過,小聲道:「大小姐去老爺那裡要東西,老爺一怒之下將大小姐及郭姨娘一同罵了。」
「要何東西?」郭向榮不解的問道。
下人眼神閃躲道:「是……是……大小姐說,姑爺被人騙了,家裡的錢及大小姐的嫁妝都被人騙光了,」
郭向榮臉色發青,隱約憋著氣,他本就不討岳父歡喜,這次偶然間認識一個販馬的人,聽說販馬能掙很多錢,便起了這個心思,若能掙到錢,以後薛家的人還怎能瞧不起他,可誰承想……那人竟是個騙子,將家裡的錢都騙光了,見下人用懷疑的眼光看他,他怒聲道:「看什麼呢?」
下人忙將銀子揣進懷裡,低頭小聲道:「姑爺,咱們還是快些進去吧!在不快些,老爺一會兒連奴才一同罵了。」
郭向榮深深呼口氣道:「前面帶路吧!」
下人也不敢在說什麼,喜滋滋的揣著銀子在前面帶路,郭向榮一臉苦相,這次去怕是又得挨岳父罵了。
隨著下人進屋,見薛寧哭花了妝容,一副慘目忍睹的樣子,郭向榮忙低著頭,小聲道:「爹。」
薛大老爺看到郭向榮這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好的薛府大小姐,竟嫁給這樣縮頭縮腦的人,真是有損薛家的門楣,他怒聲道:「趕緊帶你媳婦回家,別再這礙我的眼。」
薛寧大哭道:「爹,女兒不回去,女兒真知道錯了,您別將女兒趕走,難道您真的讓女兒回婆家自生自滅嗎?」以前有嫁妝時,婆婆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找自己的茬,她和相公成親這麼長時間肚子又不爭氣,至今未懷上娃子,好好的嫁妝又被相公騙光了,回到婆家還不得讓那老妖婦欺負死。
「快點,磨蹭什麼!」薛大老爺見郭向榮一直未有所動作,怒吼道。
郭向榮嚇得渾身一哆嗦,忙上前抱住薛寧的身子道:「娘子,聽話,同我回家吧。」
薛寧對他拳打腳踢,搖著頭道:「不回,那不是我的家,我家在這裡,我不回去。」
郭姨娘忍不住上前哀求老爺道:「老爺,您就讓寧兒在府裡住下吧!」
「在說一句,我就將你打發到莊子裡,然後將小五抱到太太那,省的在你身邊養著,教養成薛寧這番模樣。」薛大老爺指著郭姨娘的鼻子怒罵道。
郭姨娘嚇得忙搖頭道:「奴婢錯了,奴婢在不說了,老爺息怒。」
「哼,知道就好。」
薛寧大喊大叫道:「爹,您若非逼著女兒回去,即便女兒回去,也會天天來府裡鬧騰,讓您和府裡不得消停。」
郭向榮忙沖薛寧搖頭道:「你這是怎麼了?怎在爹面前胡說八道。」
想到薛詩的冷嘲熱諷,在想到在婆家過得清貧日子,薛寧猛地掙開郭向榮的胳膊,狠狠的盯著他道:「都是你,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
「你在胡說什麼?」郭向榮看出薛寧的不正常,忙上前捂著她的嘴,衝她搖頭道。
薛寧張嘴狠狠的咬他的手,疼的他立馬鬆手,看他手時發現已血跡斑斑,薛寧抹了一把嘴,哈哈笑著說:「都是你,若你沒出現在我面前,我早就按爹的安排嫁給徐家,過上少夫人的日子。」
郭姨娘見薛寧不管不顧,說如此混賬的話,厲聲道:「寧兒,不可胡說。」
郭向榮滿臉的震驚,腳不由得後退幾步,搖頭道:「寧兒,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若不是你,今兒嫁人的本來是我,徐家的少夫人也是我,我本來過衣食無憂的日子,可如今,嫁你後,婆婆時不時找我的茬,就連我的嫁妝,也讓你被人騙光了,如今爹不疼,婆家不敢回,嫁妝又沒有了,我還活著做什麼?」薛寧想到以後過一貧如洗的日子,她搖頭,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寧兒,你這是後悔了嗎?」郭向榮不可置信的問道。
「後悔!我後悔的腸子都悔青了,可有什麼法子,這輩子只能跟你過下去。」薛寧蒼然的一笑,似將心裡的苦澀都笑出去。
郭姨娘忙拉著向榮的手,解釋道:「寧兒是一時受刺激,說話有些頭腦不清,這些話你別忘心裡去,別同她一般見識。」
薛大老爺一直冷眼旁觀,薛寧的自私,他現在是真真的體會到,對一旁的下人道:「扶著我出去,」他不想在搭理這幾個人。
快到門口幾步時,他頭也未回道:「向榮,你這次把薛寧帶回家裡,若沒重要事,你們便別再登府裡的門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薛寧用盡了法子,還是沒有博得她爹的心軟,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嗚嗚的哭起來。
薛大老爺出院子後,下人有些害怕的問道:「老爺,您這是準備去哪?」
是啊,偌大的薛府,一時間他竟不知該去哪裡,忽然想到沈氏,他淡淡道:「去太太那。」
這……這……老爺要去太太那,若是被太太攆出來可怎辦,他猶豫不覺道:「老爺,這時辰太太應該歇息了。」
「怎麼?我去太太那,還得看她是否歇息嗎?」薛大老爺挑眉道。
「不……不……奴才不是這個意思,」說著趕緊扶著老爺去太太的院子。
沒成想,沈氏的院子竟然燈火嘹亮,下人扶著薛大老爺進院,銀杏出來端水,竟看見老爺緩緩奔這來,她服侍太太這麼多年,還是頭次見到老爺在這時辰過來,顧不得上前給老爺行禮,轉身進屋,慌張道:「太太,老爺過來了。」
沈氏詫異了一下,淡淡道:「來就來,你慌張什麼!」
銀杏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忙呼口氣,站在太太身後,待老爺進屋,給老爺福身請安。
沈氏也福身道:「不知老爺深夜才此,有何貴幹。」
薛大老爺惱怒道:「晚上過來還能作甚,睡覺被!」他紅著一張老臉,用怒氣掩飾心虛。
聞言沈氏勾起嘴角道:「老爺,你是不是有些喝高了,你可是多年未在妾身這歇息了。」您啊,還是哪裡舒服去哪裡吧!她這床太小,容不下您。
薛大老爺施施然的坐下,自己倒了茶一口喝了,解口道:「怎麼?你是不打算留我歇息了。」
沈氏卻點頭道:「老爺說的正是妾身心裡所想。」
「你……你……」薛大老爺拉下一張老臉來沈氏這,誰料她當著自己的面拒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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