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以身為計！勝利！ 文 / 烈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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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口氣，如此平淡，可是卻藏著屬於烈如火於骨子裡帶著的傲氣和自信！
她不僅是在對自己的製作自信，更對自己的瞄準射擊能力而自信！
好一個自信！
琛淵嘴角勾起一絲驕傲自得的笑意，他雙手背負身後，仰著頭，莫名覺得心情舒暢，酣暢淋漓！無論烈如火這第一把真正意義上的煉器是否成功，都不能更改他今日的歡快！
本事！可以努力苦練！可以堆積！他可以傳授！
可氣質、靈魂！那是屬於烈如火本身的東西，他改變不得，教授不得！
而這一刻堅定的、不畏懼的、驕傲的、千金難換的靈魂，才是他琛淵成為烈如火師傅之後，認為最值得自己驕傲的東西！
琛淵沒有說話，他的舉動已經在默許其餘六位評師的自由抉擇。
六人對視一眼，黑向榮率先道：「既然如此，這狙擊槍的威力便由我親自來試驗！」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烈如火，眼底有興奮之光閃過，「不過小子，你且放心，我都這把年紀的人了，斷然不會佔了你的便宜去！既然你是聚魂鏡高鏡，那麼我接下來也只會使用這個層次的力量！」
烈如火手微微一鬆，偏頭瞧著黑向榮，對於這一位前輩大佬可沒有絲毫的畏懼。
他雖然說著他不會佔了自己的便宜，可是誰都清楚，他的實力同自己本就天壤之別，內地裡的便宜，不知道佔到了哪裡去。
口中輕聲道：「前輩的提議，烈如火很是贊同，我還想再加一個時間限定，為一個小時之內，若這一個小時內我無法擊中前輩，那這一場比賽便判我零分……另外前輩。」烈如火突然一頓，嘴角的弧度有些壞壞的勾起，讓她此時此刻看上去有些痞痞的挑釁的味道，帶動著她週身的光芒都瞬間鮮亮了起來，「若是前輩沒有控制住……不小心使用的力量超過了聚魂鏡，那可怎麼辦呢？」
所有人都一愣。
黑向榮臉上更是出現了極端的愕然之色，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眼前的人不僅敢提出這樣的條件，更是如此的貼鼻子上臉，毫不客氣，一時之間對烈如火的問題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宗世豪笑道：「哎哎哎！黑兄，你怎麼不說話了？該不是輸不起吧？」
「是啊是啊！」他們幾個認識了一輩子，鬥了大半輩子，到了最後的半輩子才越發的和平相處，可是嘴巴上的爭鬥卻是一直不能放下的，霍達也笑道，「輸不起咯輸不起咯！」
黑向榮眼睛一瞪：「你們這群老東西！我有什麼輸不起的？若我不小心超過了聚魂鏡，那……」一時之間竟無對策，黑向榮撓了撓頭腦袋，一咬牙，「那麼小子，我便滿足你三個願望，你看如何？」
絕對的大買賣！
琛淵眼睛一亮！
烈如火眼睛也是一亮，爽朗道：「好！」
下一刻，她臉上的神情一收，持槍的架勢重新擺好，步子緩緩朝後小步地快速移動，那尖銳的目光如同黑暗中等待覓食的狼。
「那麼，這個羅馬廣場即將成為我們的場所，師傅和五位前輩，現在暫時請你們離去。」烈如火口中快速道，然她的步伐一點兒都沒有改變，還是在朝後退，等中央其餘六人身影消失，她的步伐再度加快，「前輩，三十秒後，屬於我們兩個的時間便正式開始！」
語落，烈如火飛快轉身，整個人如同一隻矯健的靈狐，幾個跳躍，快速在黑向榮眼裡消失不見！
黑向榮一點兒都不敢大意，羅馬廣場這種下高上低的構造，以及上面的參賽平台，都給與了這個空間許多極佳的狙擊埋伏地點，他可不敢自認為道行高一籌便大意了去！
當然，同樣的，這個空間成了最極佳的埋伏地點，那麼也就意味著，這裡也是極佳的躲藏地點！
他會輸給一個毛剛長齊的小屁孩？
笑話！
黑向榮同時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快速而去！
這一場躲避與埋伏的角逐，就這樣展開了！
最飽眼福的莫不是位於廣場最頂端的觀眾席上的看客們，居高臨下，他們處於自己的方向，視覺被掩蓋的地方極少，甚至可以這樣形容，他們彷彿再看一盤黑白子對碰的棋。
夜風吹拂，這一刻羅馬廣場是如此的靜謐，可這樣的靜謐裡，堆積而來的是一陣又一陣的緊張氣氛！
啊~黑前輩要被襲擊了！烈如火就在他的身後！
啊！還好還好，躲過了躲過了！
呀！兩人就要交匯了，啊好險好險，就差那麼一點點兒！
……
隨著場內兩人的追逐躲避，場外看客們的心那叫一個一上一下一下一上的！呼氣、吐氣、憋氣、放氣……氣息就沒一刻平穩過！
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不過是追和逃的遊戲，也能如此精彩！
一個，像是最靈活的野貓，一個，像是習慣了暗夜中捕食的野狼！
他能輕輕鬆鬆化解窘境！而他也能在機會流逝的下一刻瞬間再度製造出機會！
這場追逐，在他們的眼裡，沒有輸贏！
眼前，黑向榮鑽入了一張參賽者的位面之下，他匍匐在地，像一隻等待偷腥的貓，在黑向榮的東邊兒，更高處的一個視角，原本埋伏在此等待時機的烈如火陡然騰身而起！
她手中的狙擊槍早已經被標準地握住，雖身子騰空，可形卻是絲毫未變，不過眨眼時間已經快速調好瞄準，然後手指一按，第一次按動了狙擊槍的扳機！
黑向榮原本背對著烈如火，可他已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場生生死死，自身對危機早有了本能！
這一次的烈如火雖然出乎意料，可是那種本能卻讓他的感知未到，身子已經先一步朝側一翻！
黑向榮只感覺到，在自己翻身的下一刻，一道極速的風擦著自己的袖口的一處衣角便朝著前方毫無轉向地極速飛了過去！
「砰！砰！砰！崩！」
接下來，是連續三聲清脆的聲響！再加一聲較為響亮的爆破聲！
黑向榮隨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瞳孔一縮！首先便瞧見一塊四飛五裂的碎石板！同時，細心的他還發現，在目光所及的方位，總共有三個大小完全一樣的洞口！
這邊是狙擊槍的威力麼？！速度竟如此之快？單點聚集力道更是如此之大？
而且，於此時此刻，黑向榮再不懷疑這所謂的狙擊槍的精準程度了！更何況那最後的瞬間，竟然還有爆破的威力！
爆破，無論是在煉器還是普通武器中，這都是被公認為最具殺傷力的特點，不僅如此，想要將這個特點融入武器之中，已經公認的極具難度！更何況是融入煉器之中！在這欒川大陸，能有此手臂的煉器師，可是鳳毛麟角！這些人之中，哪一個不是獨具天分？
若非黑向榮已經知道烈如火的確是在認識琛淵之後，才瞭解的煉器詳細知識，他差點就要認為，這已經至少是有著至少十年經驗的老手了！
黑向榮心中突然升起一絲強烈的愛才之心！
如此人物，如此天才！難道真的要讓他在這個環節之中得零分麼？他已經在第二場的比賽中未有成績了，若是這一場再如此？那豈不是會成為墊底的人選之一？
這是否是太糟蹋有才之人了？
不得不說，雖然黑向榮對烈如火的評價已經又上升了一個程度，可是於內心之中，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信心不減的！笑話！他已經是至凝丹期的修煉者了，難道還會敗給如此一個同自己實力天壤之別的小輩麼？
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絕對。
人，可以自信，卻絕對不要妄自菲薄，尤其是不要隨意小看他人。
因為，越是實力不濟，越是相差巨大，對於對方來說，越會激發潛能，群求漏洞，突破自己！
黑向榮心思轉地很快，一瞬間就脫離了自己的思考，可下一刻，他眸光已經凝了起來！
烈如火的氣息，就這麼在這羅馬廣場消失了？
他雖然是運用了聚神之境的實力，可是他的精神力卻實實在在是處於凝丹期的高手境界！這羅馬廣場內的一切，完全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可現在，哪裡還有烈如火的氣息？
這一個人之，連黑向榮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可是那腦海之中想法，卻又實實在在地告訴他——事實便是如此！
週遭的觀眾席上，此時此刻也出現了小聲的議論聲！
在這煉之城中，雖然不是說人人都有傑出天分，可是這裡比起貧瘠的九州來說，對於修煉者是一個絕佳場所，可以這樣說，現場凡十五六歲以上的觀戰者，沒有幾個勢力是低於烈如火的！
因此，他們對場內的氣息也把握非常準確，可此時此刻……
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們站於頂部，明明輕輕處處地看到，烈如火就躲在那一方席位的後邊兒，壓根沒有動彈！看起來就同方纔的一樣！
晌久，烈如火一動，那熟悉的氣息湧入腦海，卻見他分別閃到幾個方向，又定住了……同時，那氣息也瞬間消失……
如此反覆。
此時此刻，在黑向榮的感知之中，烈如火這個人已經染上了一種奇異的色彩，週遭的天地，沒有一處沒有存在過她的氣息，可那氣息卻是斷斷出出，出出斷斷的……
這，究竟是烈如火本身有著絕佳的隱匿氣息的辦法，可卻控制不佳所致？還是，這種斷斷續續，壓根就是他的一種迷惑自己的方法？
黑向榮站在原地，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他在現場已經佔了優勢，並不願意一直如此保持自己的位置，落下一個懦弱的名頭。
他要勝！可卻不該是如此拖延時間的勝利！
眼看時間所剩不多，他不能在乾耗著了！
黑向榮幾個騰升之間，站於羅馬廣場中央，他凝氣屏息，目光如鷹地盯視著前方，然而注意力卻在瞬間擴展到整個廣場！
方纔，他是捕手，他是獵物！
現在，他是獵物，他是捕手！
雖然如此人才，在這場比賽中一分不得未免可惜，可黑向榮相信，這樣的人物並不會被不好的成績所擊潰！
腦海中一道意念一閃！
出現了！
烈如火的氣息！
黑向榮暗地裡握緊的拳頭就在這一瞬間猛然發出！
山崩拳！
在煉之城之中，各大勢力團隊幾乎都和煉器有關，所出的煉器天才自古以來多得不可計數，而黑火派黑向榮卻算是一個例外，因為他本身來說，煉器的天分並不如他的武技天分高！
山崩拳，這是黑向榮十五歲時自己於高山上領悟出來的一套拳法，動作簡單，可是威力卻極大！
一拳一出，一道強烈的勁道便朝著方才烈如火氣息出現的方向而去！
「碰！」似乎出現了什麼撞擊的聲音！
黑向榮微微瞇眼，這一拳他並沒有用全力，山崩拳力量太大，若用十二分的力量烈如火當場生死他也毫不意外！
可是讓黑向榮有些意外的是，明明方才出現了物體撞擊的聲音，可下一秒，烈如火的氣息又消失了！
同方才氣息消失的節奏一般無二，沒有快上半拍，更沒有慢上半秒！
也就在這瞬間，上方本來還存在細微討論聲的觀眾席陡然之間鴉雀無聲！
而黑向榮眸光微深，他決定，再試一次！
山崩拳的暗勁繼續蓄積，這一次，比方纔的力量直接擴大了一倍！
他要證實自己的猜測！
所以這一次的力道必須增大！
烈如火的氣息繼續在周圍出現，又停止，出現又停止！
這一次，再一次出現之時。黑向榮蓄勢已久的山崩拳再是一出！
「碰！」
巨大的悶響！
而下一刻，烈如火的氣息再度瞬間消失！
黑向榮嘴角一勾！
他的聲音在這羅馬廣場上響起：「烈如火，我不得不稱讚你，你這一招蠱惑人心當真厲害……若你遇上實力同自己相當之人，怕是輕而易舉就得手了，不過，如今我已經將你看穿了！有氣息之時，是你的幻覺吧？而無氣息之時，才是你真正的人吧？」黑向榮聲音裡有些遺憾，「可惜，幻覺一旦看穿，便是無用的。」
黑向榮的聲音在羅馬廣場上空飄蕩……當他聲音落下，這一片安靜的地帶竟然更加不可抑制的安靜了下來。
上方的所有人竟然都閉上了嘴巴，選擇了壓抑的沉默。
說真的，這種氛圍讓黑向榮有些不自在，他的眉頭甚至不由自主地皺了皺——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有什麼東西是被他忽略的？而他自己卻沒有察覺？
可還沒有思考明白，烈如火的聲音也在一個角落中傳了出來。
「前輩果然聰明，烈如火這點兒小伎倆是如何也瞞不了前輩的。」
聲音輕然淡淡，可傲骨含其中，讓黑向榮不自覺的更加欣賞起烈如火來。
而烈如火這話落下，她的氣息又消失不見了。
但下一刻，那氣息又出，同時，那聲音繼續響起：「不過前輩，烈如火雖然知道我們之間相差極大，可是我從來不喜歡不做努力卻輕言失敗，對我而言，即便是失敗……我也要昂首挺胸的站著！」
「好！」黑向榮不由自主地大聲一喝，喝起彩來！
卻沒發現觀眾席上有些怪異的目光！
烈如火這話落下，她的氣息又消失了，下一刻，她才又釋放出自己的氣息：「前輩，時間所剩無幾，最後的時間，就讓我們愉快玩耍吧！」
這一系列說話，不僅給了黑向榮一種『自己必勝』的感覺，還明顯認為烈如火已經在默認了方纔的猜測，因為黑向榮敢說，烈如火這一次是一直呆在原地，並未走開的！也就是說，他的確有可以呆在位置，卻讓自己的氣息消失的本事！
還來不及思考前後是否矛盾，方才烈如火氣息傳來的方向，她的氣息又一次出現了，而下一刻，那氣息陡然消失，黑向榮一笑！
既然他欣賞烈如火，那麼就應該直面於他，毫不留守！
山崩拳朝著自己預測的下一刻烈如火即將到達的方向而去！
「碰！」不出意外，直接命中，黑向榮清楚地聽到烈如火輕輕一聲悶哼，和他倉促後退的腳步聲！
當然，這一次他的山崩拳威力卻絕對不大的，可能會造成烈如火輕傷，卻絕對不會讓他重傷，畢竟是琛淵的徒兒，外加自己欣賞的小輩，黑向榮還是有所收斂的。
接下來連續幾次，都重複了烈如火被黑向榮打到的過程，直到第十次下來，黑向榮終於有些狠不下心了，雙手背負身後，輕輕道：「烈如火，我很欣賞你，可是你已經敗了，繼續下去已經沒有太大的意思了。」
烈如火的氣息還在根據方纔的節奏出現、隱蔽，這一次他話說完，剛好又是出現的一次！
黑向榮心中歎息了一聲，他仰頭看了看天空，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說真的，這著實是他最不喜歡的一場勝利！
心中正在情緒電轉，遺憾不已！
突然，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身後，一道細微的破空聲傳入耳中！
黑向榮驚訝地轉頭，顯顯朝著右側避開！這是烈如火今日第二次使用這狙擊槍！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為何他要在這毫無可能的最後關頭使用它？
可下一刻，黑向榮懂了！
「噗嗤……」黑向榮只覺得自己的左臂一痛，有什麼東西已經插著自己的左臂飛了出去！
又斜斜穿透厚厚的石板地面，發出了砰然的巨響！
黑向榮瞳孔一縮！
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中，羅馬廣場第五階的高台上，烈如火就這麼站在一張席位之上！
他白衣飄飛，此刻若成風歸去！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口的掌印！其中兩個還甚是明顯！
此時此刻雙目對視，烈如火這才忍耐不住心中翻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不過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卻是光芒閃爍，驚人無比！
她在所有人注視之中，緩緩抬起了一隻手臂，手指指著頭頂暗黑的蒼穹！
嘴角染血的鮮紅勾勒起現場最耀眼的光輝！
她只說了三個字，卻讓全場驟然沸騰——
「我贏了。」
是的，她贏了！
熱烈的鼓掌聲至四面八方傳來！
他贏了？
那個不過聚神境高境的烈如火贏了！
這個結果，如果放於最開始，是絕對沒有人相信的，可是現在不！因為他們是看客，站在周圍看到了最好的視野，對烈如火所做的一切都極為清楚！
總體來說，他便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給了黑向榮一個錯覺！他們看著他被掌擊中，卻面不改色又進行了下一個動作！看著他為了最後的一刻前後無數次繼續被黑向榮擊中而從未放棄！
看著他將那狙擊槍放在地上，趴在地上，完美地開出一槍之後，立刻選出一個刁鑽的弧度，又一槍緊隨其上！
環環相扣！
好厲害的頭腦！
可比頭腦更厲害的，是他讓所有人敬佩的膽識！
黑向榮呆呆地看著烈如火，那一身風華讓他突然認識到自己實在是太老太老了！
他也不笨，幾個思考已經明白了方才烈如火給自己設下的套子。可他敢不服氣麼？
不，他不會不服氣。因為這套子的確下得厲害！而他敗的根本，便是因他自己的自大！
搖了搖頭，黑向榮大氣笑道：「我輸了！狙擊槍的威力我也感覺到了，這一次的結果就以方纔所言！」
言罷，暢快大笑道：「哈哈哈哈！琛淵！你當真收了個好徒兒！我當真是羨慕得很啊羨慕得很啊！哈哈哈哈！」
這一笑，卻沒有讓琛淵瞬間高興！而是頓時點燃了他的怒火！
眾人只見到一道影子從觀眾席上閃出，隨即，便是琛淵拎著拳頭朝著黑向榮惡狠狠走去的模樣！
「黑向榮你個老不死的，竟然敢揍我徒兒？！」
琛淵話音落下，人一躍，瞬間就把黑向榮按到在了地上……
接下來便是……
「砰砰砰砰！」
烈如火卻笑了。
洪辰也笑了。
其餘五位評師和觀眾席上的看客以及等候最後結果的參賽選手們都笑了。
此時此刻竟然一點兒都不為黑向榮感到可憐，反而覺得莫名的溫馨。
不僅如此，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覺得，在煉之城極受關注的煉器大賽結果，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為什麼呢？
目光不自覺落到那含笑而立的烈如火身上。
這個今日才出現在他們眼中的人兒，怎的就有如此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