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六十四道雷霆之威！ 文 / 烈如火
白皙的五指慢慢摸上那顆跳動的心臟，女人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手指卻驀地一狠！
跳動的心臟突然一頓，隨機朝著四面四分五裂開去，於此同時飛濺而出的，還有那濃烈的綠色血液！
好狠！
周圍的傭兵自詡見過不少大場面，弒殺血腥更是瞧見過不知凡幾，可見到這樣本人親手捏碎自己心臟的場面，還是覺得有些殘忍！止不住瞳孔一縮！
女子的臉色微微一白，可是顯然，她的五指同掌心不斷摩擦，慢慢將手中的殘渣碎末抹盡，然後慢慢攤開了手掌。
綠色的血液一滴滴落下，在她的掌心之中，躺著一顆在污濁之中，卻熠熠生輝的如同水晶般的東西，它是那般明亮，那般美……而它的形狀，赫然如同一個蜷縮著小身子熟睡的紫色嬰兒。
「竟然是元嬰！」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一變故！這個女人的內丹，竟然早已經進化到元嬰的地步！不僅如此，這個元嬰光澤度更是極佳，純潔無比……
正震撼於眼前的場面，只見那顆純淨透明的元嬰，那閉著的雙眼突然微微一顫，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它慢慢貼著女人的手心爬了起來，同時，它身上的紫色光芒慢慢變化，竟然變成了銀色……
「我的老天！她竟然是獸皇？！」
此時此刻，現場所有人才開始感覺到後悔！
怪不得，怪不得這女人說只要她願意，可以輕而易舉滅掉在場所有人！而他們卻仗著她有顧忌，如此挑釁於她，惹怒於她！若是再將她惹怒到激烈一點點，此時此刻，甚至沒有人懷疑，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在靈獸之中，也有著嚴格的登記劃分，不過到了幻獸級別，它們的等級劃分基本能同修真的等級對上，到了天空獸之後，可以說人和獸之間的修煉甚至是殊途同歸了，而達到天空獸這個等級，才可以行成初步的元嬰，這個時期的元嬰是紫色的。
元嬰再經過滋補密養，會擁有精魂，本身可以隨著主人的動作一起動作，還會在特定的休息時間內有自我意識的吸收天地靈氣……而這個時期的原因，有一個很大的特點，便是睜開了眼睛，並且可以自由動作，同時色彩從紫色變成銀色。
這個階段，於獸的等級階段，至少也已經達到了獸皇！
獸皇？這是什麼概念？
換做是同等實力的人類修煉者，那便是輪迴鏡強者！堂堂仙王！
而如今欒川大陸的頂峰強者，實力也不過是在真人上下！
而仙王若是踏上欒川大陸，那是一個怎樣的概念——那絕對是秒殺！毫無疑問的秒殺！
怪不得，怪不得這女人能有讓五大公會強者圍攻的本領！
「不對……」這個時候，卻有一人的聲音有些凝重低低的道，「元嬰的進化會帶動天地法則，會引動雷霆降臨！在上古書中，我可從來沒聽說過，獸皇或者仙王的元嬰，還能變回紫色的！」
這話提醒了眾人，不少人臉色大變！
「如此說來——這女人的實力雖然早已經達到了獸皇境界，可是她卻一直沒有選擇進階！而是在此時此刻才晉陞！」
話一挑明，不少人開始往後狂撤，那些個受了重傷的此刻更是顧不得疼痛，慌忙從地上爬起來！
另一邊兒，琛淵提著南宮筱快速閃到烈如火和風崖身側，一手提著烈如火，一邊兒將風崖夾在懷裡，也瘋狂朝著後方快速撤退！
「這個女人真是個瘋子！」琛淵面色凝重，一邊兒往遠處飛，一半兒低聲道，「她竟然要在此刻引動天地法則！也不知究竟是何意！她那副身軀，還有她面前的孩兒，如今能抗住天地法則麼？她這是在找死的節奏！」
「找死？」烈如火輕輕問道，然後眸光堅定地看向遠處，「不，師傅，你錯了。她絕對不會找死，她絕對會用她最大的力量，讓她的孩兒好好活下去！我信她！」
琛淵砸了砸嘴。
那一邊兒，在女人的位置，眾人朝著四週四射飛散之後，她的腳下，一圈銀色的光芒豁然亮起，然後，這圈銀色的光芒慢慢擴大，將她周圍近五十米完全包裹在內，下一刻，奇異的圖騰在光芒中心圍繞，形成……
而天地，在瞬間陰沉下來，黑色的烏雲滾滾翻騰而來，烏雲之中，交織著銀色的雷電光芒，如此顯眼！
「她是要用著天地法則形成的雷電之力匯入元嬰之中，然後將這一切給與她的孩兒。」烈如火的腦海中，那飄渺的男聲慢慢響起，「這是一套幾乎已經失傳的古老法門，也虧得她知道了這方法，不然她的孩兒斷然是活不成的。」
「小火，這一次的雷霆總共會有八八六十四道，她必須要完全承受下來，才能保證她的元嬰處在獸皇的水準，也才能保證他孩兒更加光輝的未來。不過，我卻不能確定她是否能夠完全堅持，過會兒你聽我指令，指令一出，你便將火焰朝著那女人的方向丟去……我必須養精蓄銳，做好最後的衝刺。」
烈如火沉重的點了點頭。
而翻滾的雷雲中，那細小的銀色電芒慢慢變粗，擴大，交織在一起，最後竟然變成了一條銀蛇的寬度和大小！
「第一道雷，要下來了！」琛淵沉聲道。
他聲音一落，便看到那美人魚將元嬰放在了小美人魚的頭頂之上，很神奇的是，她無需借助任何托力，那元嬰便自己漂浮在了半空中。
「在渡劫之時，元嬰可以形成一道屏障，承受部分雷電之力，保留下方一部分面積不受傷害，只不過這部分面積太小了，壓根不足以躲避一個修煉者，不過一個嬰兒的大小……卻也是足夠的。」琛淵繼續解釋道，話到此處，他目光一凜，「來了！」
上方，巨大的銀色雷電如蛇般快速朝下衝來！
而那女人，也同時一躍而起，她長長的紅色尾巴在銀色的雷電光芒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兩者的速度都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最後終於——碰！地一聲，於半空中交匯！
幾乎在一瞬間，一股巨大的焦灼味道便從那天地法則紋路中朝著四周飄散了出來！
同時，閃電的力量還沒有完全退去，而女人已經失去了力氣，面前龐大的雷電之力將她朝著地面快速壓去！
「嘩啦！」
「碰！」終於種種的落在地上！
一瞬間，那綠色的血液四處飛濺，紅色的鱗片散落一地！
而女人的身軀落在地上之後，又被反彈而起，上升至一定距離，她又再度落地！
「碰！」
天上的雷電又再慢慢匯聚，這是第一道雷電法則，而還有六十三道在等著她！
女人看上去是如此的狼狽，虛弱，誰都明白，她連第一道雷電之力都承受不住的原因是什麼！
便是在於她挖出了自己的元嬰，將它置放在自己的孩兒上空，保護她的孩兒去了！而她的孩兒，此刻還不瞭解周圍的一切事情，閉著眼睛，還睡得正香！
心底的那一根弦，微微觸動！
深沉而瘋狂，激烈而濃郁的母愛，無論在何地，都是最容易打動人心的！最初的那份爭奪之心，在面前這偉大的壯舉之下，在所有人心底湧現的，是一絲淡淡的悔意和不堪之感！
思緒轉動間，空中，第二道雷霆緊接著落下——
「碰！」
女人的身體再一次遭受巨大的重擊，那美麗的尾翼，再度殘缺了不少，鱗片飛散，鮮血淋漓！她胸口那處空洞的地帶似乎早已經被她忘卻！她的臉上，只有堅毅同柔情！
再一次從地面上爬起來，這一次，女人還是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孩兒身上，彷彿，每一次的被擊潰之後，只要看見自家孩子的容顏，她便會再度有著強勁的力氣，身上的疼痛都彷彿變成了歡愉……
頭頂的第三道雷電開始醞釀，女人虛空伸手，摸著自己孩兒的容顏，輕輕道：「寶寶，媽媽真高興……媽媽不能參與你的成長，可卻能夠在你成長之前，為你竭盡生命去做一件事，媽媽真高興……寶寶，你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快快樂樂的成長下去……一生平安……」
「轟隆！」
她的身軀整個被第三道銀色閃電掩埋！
……
雖然天地法則會形成自己的法則紋路，阻擋不少力量的朝外擴散，可是終究不能抵擋太多，距離女人方圓近百米，都已經是一片飛沙走石，慘不忍睹！
可如今早已經沒人再去估計自己可能面對的連帶危險了，一雙雙瞧著中央的眸子，都不禁有些微微濕潤。
這已經是女人承受的第二十道雷霆了！她的身上，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一片完好的肌膚！那一頭長髮更已經焦灼完全！那尾巴早已經不能支撐她立起，她甚至早已經癱軟在地！
渡劫的殘忍、恐怖，所有人都聽聞過，可是沒有人覺得，那樣的渡劫，會比此時此刻的更加殘忍！
因為，這一場渡劫無論成功與否，必定面臨的，都是一場天人之隔！
母親救回了孩子，可卻再也無法參與它的以後！
孩子得到了未來，可卻再也不能看到自己的母親！
銀電散去，女人的身軀在一起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同時，那天地法則紋路的光亮慢慢變弱下來……
在場都是明白人，這天地法則代表著什麼都心中有數。若是這光芒完全消失，則代表渡劫失敗，而渡劫之人面臨的常常便是不死也殘。
這就是修真的可怕，因為越到高處，越逆天而行，天地法則降下的懲罰便越加可怕。可是，這也是修真的魅力所在，成功之後往後瞧，曾經受過的再多苦痛，似乎都是值得的愉悅的。
「這只美人魚不行了……」琛淵也低低道，眼中劃過濃濃的遺憾，很顯然，即便是他，也難得地被打動了。
「不……」烈如火眼神堅定，「我信她……她一定會支撐到最後。」
能夠花近年前時光，為保全自己的孩兒做出這麼多努力的母親，難道沒有她值得相信的理由麼？
她是有的。
風崖也暗自點頭。
就在那法則光芒即將完全弱下去的下一刻，那光芒又陡然亮了起來，而其中軟軟趴著的女人陡然揚起了頭顱，從口中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
「啊！」
她的喉嚨明顯因為雷電的焦灼而受了極為嚴重的傷害，發出來的聲音都是極為嘶啞的，可是即便如此，仍舊帶著獨具一格的力量，久久迴盪在所有人心中。
然後只見她竟然奇跡般的沖天而起，再度朝著那頭頂之上落下的下一道雷霆而去！
「轟隆！」
所有人都不忍心再看！
大部分人都默默低下了頭，握手成拳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以對這位偉大的母親表達最崇高的敬意！
今日，他們還沒有分出勝敗結果，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在這樣真摯、毫無保留的母愛面前，他們看到了自己人心的貪婪、無情……他們輸了。他們從一開始，本就沒有資格同她戰鬥！
「轟隆！」
「轟隆！」
「轟隆！」
……
雷霆滾滾，烈如火注視著那空中掉落的雷電，眸中不自覺飽含淚水，心中默默數道：「第四十三，第四十四……第五十六，第五十七……第六十二，第六十三……」
還只差一道，就能完全度過雷霆！
而那忽明忽暗不斷閃爍的法則中央，那女人早已經面容模糊，甚至背部已經清晰可見一根根焦灼的骨頭！
若是平時，即便是這個層次的強者，沒了護住心脈的元嬰，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活著麼？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可是，她就是活了下來！就是以這樣破敗的身軀，不可思議的破敗，活了下來！
這一切，為何？
誰都知道！
「轟隆！」
第六十四道雷霆從天砸下，這也是六十四道雷霆中，最強烈的的一道！閃電落下，豁然間埋沒了女人的全部身軀！
同時，烈如火豁然一甩手，一道火光成直線朝著女人的方向而去！火光之中，紫光流溢！
終於結束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情都是複雜的，甚至在這一刻，沒有人會懷疑，那破敗的身軀會經受不住這樣的痛苦而失敗！她絕對會成功！
光芒中，可隱約瞧見一道影子在微微顫抖，而那周圍的法則紋路一閃一閃，時而滅去，時而亮起……
雖然相信她，可是還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終於，光芒散去，女人的身軀露了出來！
此時此刻，早已經看不清她當初的風華絕代，而完完全全是一具破敗的，焦灼的，黑漆漆的——骨骸！
周圍的法則紋路豁然一亮，沖天的光芒而起，又在空中全數轉彎，形成一條直線，朝著那半空中，護住那小小美人魚的女人的元嬰而去！
光芒湧入！那元嬰週身上下都湧動著銀色的光芒，如此耀眼，如此迷幻！
若這原因屬於那女人，那便說明，她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一名獸皇！
女人的眼珠早已經消失殆盡，餘下的，只是兩個漆黑深邃的黑洞，視線之中，她慢慢抬起了一隻手，握住了那元嬰。
元嬰同本尊相觸，龐大的力量湧入本尊的身體，那焦灼的手掌瞬間長出新生的白皙肌膚，不到瞬間，就填滿了她的整個手臂，精緻如以往。
若是她將它吞下，那麼她下一刻便會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加完好！
可是那握著元嬰的手，不出意料的，慢慢地靠近了下方熟睡的嬰兒！
然後輕輕的放在了它的胸口！
同時，兩個淡綠色印記同時從兩者的胸口浮現，下一刻，那元嬰便豁然消失不見！
而那小美人魚，此時此刻豁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紫光流彩，魅惑異常，正無知懵懂的看著眼前已經變成一具黑焦骨頭的自家母親，有些疑惑。儼然，他自然是不懂，自己的這一條性命，是母親用性命換來的，自己的未來，也是母親甘願放棄一切換來的。
可是，哪一個母親會在乎自己的孩兒不懂自己的付出呢？
她只在乎，自己的孩兒是否如自己所想一般安康……健康……
「你安心去吧，你的孩兒剩下的經脈損耗，先天不足，吾會代勞。」不知何時，焦骨的身旁，出現了一道若有若無的飄渺淡紫色虛影，虛影只是一晃而過，下一刻便形成一道光，鑽入了小美人魚的眉心之中！
那焦骨似是勾唇一笑，然後就在所有人面前豁然倒地！
風一吹，骨灰飛散，飄落在了這片荒蕪山脈之上，甚至更遠……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然都被女人給吸引了，又加上男人的出現不過只是一瞬，所以都沒有發覺。
此刻女人真正消失在了這天地之間，再也不復存在了，竟然破天荒的有了一股難過的心情。
烈如火歎了一口氣，慢慢朝著小美人魚的方向走去。
沒走幾步，幾個身影卻擋在了自己面前。烈如火眸光一沉，看向幾人。
不是夢雲傭兵團、寒風傭兵團和野傭兵團的代表人物，又是誰呢？
瞧見烈如火如此目光，夢雲傭兵團的副團長趕緊擺手道：「烈如火小兄弟不要誤會！這一次的事情……我們已覺得的確做得欠妥！那位美人魚母親的心願，我等自然會遵從，不會阻攔烈如火小兄弟！今日發生的不愉快，還請烈如火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又偷偷瞧了一眼不遠處的琛淵：「還有……琛淵老前輩也不要放在心頭。」
烈如火臉色這才慢慢緩和了些。
那副團長又道：「烈如火小兄弟，我代表夢雲傭兵團真摯的邀請您……加入我們的公會！」
這話落下，寒風傭兵團也趕緊接話：「烈如火小兄弟！我寒風傭兵團也真摯的歡迎您的加入！」
野傭兵會的代表倒是沒有說話了，自己本來就是散人臨時隊伍，自然邀請不了人家，此刻來不過只是來說明一下愧疚罷了。
烈如火微微一笑：「謝謝各位的好意了。」只是是否完全真心，可信七分也不能全信。必定，琛淵在此，想要同她爭，各位還得掂量掂量。
她仰起頭，朝前走，抬起手微微擺動：「我對加入任何傭兵會都沒有興趣！若是真的有一天，我會進入一個傭兵會，那麼只有一個條件，就是這個傭兵公會——屬於我！」
天空中的烏雲在此時此刻散去，渡劫之後燦爛的陽光落了下來，照射在烈如火身上，讓她看上如火焰般耀眼，她繼續背對著他們道：「我要的，是每一個真正值得我肯定的成員！我要的，是徹徹底底屬於我的傭兵公會！」
大步朝著小美人魚而去，剛走到小美人魚身旁，那眉心之中，一道紫光豁然一閃，在沒有人注意的角度沒入到了烈如火的眉心之中。
隨機，男子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還好它的母親助了它不少……不然以我現在，想要做到這個地步還是很困難的……不過，想要它完完全全的健康起來，還需要你的幫助……小火，進行契約儀式吧……」
男人的聲音在烈如火腦海一字一字道：「跟著我念……」
所有人目光注視下，烈如火慢慢雙手在身前結成印記，慢慢開口道：「上古質樸的紋路啊，請你盛開在我們的腳下，從今日開始，以吾為基礎，將其緊緊束縛住……」
腳下紋路形成，小美人魚睜著清明的眼睛慢慢浮起，它好奇地朝著四周看去……
烈如火的手指再動，又伸出一根指頭咬破，鮮血溢出，她又輕輕將其點在了小美人魚的眉心：「——契約成。」
兩人腳下的紋路豁然一亮，又猛然朝著中央收縮！
男人繼續道：「好了……我累了，又要休息一段時間了，這小美人魚有了它母親的元嬰，也會給你帶來巨大的好處，你可以盡快消化掉它，趕快晉陞……還好這小美人魚還是乖的，契約它不麻煩，不然我可得頭疼了……」話音到此，徹底消失。
烈如火知道，他定然又要休息好長一段時間！
正陷於自己的思考，眼前的小美人魚突然張開了自己白嫩的小手臂，朝著烈如火要擁抱。
烈如火微微一笑，張開手臂，將它攬入懷中，只見它親暱地挨著自己，一聳一聳的，然後那水汪汪的眼睛一轉，小嘴一張——
奶聲奶氣的聲音直接從塔的口中發出——
「媽、媽！媽、媽！」
烈如火一愣，周圍都是一愣——啥情況？媽媽？
愣了之後，大夥兒又是哈哈一笑，這烏龍搞得，可真逗！
烈如火摸摸鼻子，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小美人魚，還是決定在他如此年幼時，暫時不要告訴它它親生母親的事情，等他大了再告訴予它吧……
正默默想著，腳下契約紋路一閃，蛋殼拉風出現，一出來小拳頭就朝著小美人魚的腦袋一敲——
它的聲音在烈如火腦袋中響起——
「你個混蛋！你啥意思！竟然搶我媽媽？！」
小美人魚不知所以啊，撇撇嘴……『哇』地一聲哭了。
看著情況，直接丟回契約空間也是不能直接了事的，烈如火感覺到自己的情況，有些無奈的朝著琛淵招了招手。
「師傅……」
「啥？」琛淵把手中的南宮筱一丟，還是徒兒的事兒最大。
「幫我瞧好這兩個小傢伙。」烈如火有些無奈，她將兩隻小獸朝著琛淵懷裡塞，此刻小美人魚哭得更凶了，而蛋殼還正在繼續進行棍棒教育。
烈如火補充道：「幫我首相搞定一下他們的打架問題吧，師傅，我相信你。」
琛淵嘴角一抽——可問題是，我自己不相信我自己啊！可面上卻笑道：「徒兒！你且放心……不過，徒兒，你？」
烈如火微微一笑：「是這樣的師傅，在契約了小美人魚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力量暴漲……不出意外，我應該是要晉陞了。師傅，你便順帶著幫我守守吧——辛苦了！」
有什麼可以比得上自家徒兒甜美的笑容？
琛淵自然是點頭答應。垂頭又看向懷中的小美人魚，想到方纔的一幕幕，忍不住又歎息一聲。
烈如火目光也是一暗，無奈之色從眼中劃過。
她忍不住又敲了敲周圍荒涼的黃沙干石，眼中又染上了堅毅的光芒。